PS:感谢书友草根当菜菜的打赏。
“报!”一名飞骑来到赵率教近前,在马背上一拱手,道,“启禀将军,前方发下大量逆匪哨骑。”
“怀来卫怎么样了?”赵率教问道。
飞骑说道:“怀来卫仍在朝廷手中,逆匪只是围困了怀来卫,阻断怀来卫城内与城外的进出。”
赵率教眉头轻轻一皱。
“看来逆匪是想先对付完咱们,再去攻打怀来卫,看样子逆匪觉得吃定咱们了。”一旁的副总兵左辅说。
赵率教冷哼一声,道:“把所有的哨探都派出去,本将倒要看看,他们这些逆匪如何吃定本将这支大军。”
一支支哨探从官军队伍中离开,开始去前方探路。
“大军先停下来休息,确定前方没有逆匪的埋伏再继续赶路。”赵率教嘴上虽然没有把虎字旗这支兵马当回事,行动上却十分小心谨慎。
围点打援的事情在辽东发生了太多次,他绝不让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
此时,大军距离怀来卫已经很近。
如今的怀来卫并非后世的怀来县,而是在官厅水库一带。
亲兵在地上铺了厚实的兽皮毯子,赵率教和左辅坐在上面,两个人嘴里吃着家丁递上来的热过的干粮。
刚烧好的热水,被亲兵用碗具端给二人。
普通的营兵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嘴里啃着冻得邦邦硬的干粮,只能喝一些冰凉的冷水。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派出去的哨探纷纷返回大军所在的营地。
“启禀将军,怀来卫周围并未发现逆匪的埋伏,只在浑河边上发现逆匪大军营地。”哨探中的一名旗官来到近前通禀。
浑河再过去叫做治水,后来又叫卢沟河,到了明朝才改为浑河,这条河正是后世人们口中的永定河。
赵率教咽下嘴里的食物,对一旁的左辅说道:“这支逆匪有点意思,既不设伏,也不攻打怀来卫,就守在浑河岸边,这是准备和咱们在浑河附近进行决战、”
“这是好事,逆匪真要是分散到四处都是,对咱们来说才是一件麻烦事。”左辅在一旁笑着说。
赵率教手揽胡须,点了点头。
他不怕和逆匪大军决战,就怕逆匪知道自己打不过而四处乱逃,如此一来,不仅地方上会遭受逆匪袭扰,他想要把逆匪全收拾掉也会变得麻烦。
“将军,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让大军开拔。”左辅询问道。
赵率教点点头,道:“传令下去,命大军立刻开拔浑河。”
之前大军只是暂时休整,并没有弄什么安营扎寨这么复杂,所以各营兵马很快收拾妥当,继续上路。
大军距离浑河已经不远。
虎字旗的哨骑也早早把官军出现在附近的消息带了回来。
陈寻平放下手里的炭笔,对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命大军集结。”
传令兵跑去传令。
很快,营地上空传来唢呐高昂的响声。
唢呐的穿透力极强,隔着很远都能够让人听到,尤其是在战场上,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吹响的唢呐声。
虎字旗在军中以前用过战鼓,因为体积太大,携带起来不方便,慢慢就改成了唢呐和铜哨。
一般大队以下都会采用铜哨用来指挥,当大军冲锋或是集结,开始采用唢呐独有的声音。
当赵率教率领大军出现在怀来卫城下的时候,虎字旗大军早已在浑河岸边严阵以待。
轰!轰!轰!
赵率教的大军一靠近,虎字旗一方的炮阵开始开炮。
源源不断的炮子飞射出去,虽然不少都浪费掉,还是有一部分出现在那些走在最前面的官军头顶上空。
第一战兵师直属炮队的几十门大炮不间断的被打响。
自打虎字旗拥有了打造铁炮的能力,很快铁炮便开始量产,虽然铁炮不如铜炮耐用,但胜在价格低,虎字旗又有自己的铁场,进一步缩减了开销。
“咱们的炮呢,推上去还击。”赵率教大声的喊道。
边上的人跑去传令。
时间不长,官军带来的十几门炮推了上去,然而一进入虎字旗大炮射程内,马上成为炮击的目标。
双方的距离足够远,哪怕在射程内,也未必能很准确的射中目标,所以一轮炮击下来,官军这边只损失了两门炮和一些炮手。
当虎字旗一方第二轮炮击落下,官军这边的炮才零零散散的只有几门炮被打响。
等到虎字旗那里的炮队第三轮炮击结束,官军的十几门炮剩下不足三分之一,剩余的炮除了被虎字旗一方的炮砸坏之外,还有两门炮因为装药子的炮手太紧张,装了太多的药子,导致炸膛,连带着周围的几个炮手一块被炸死。
剩下的炮手也全都跑了,只把几门看上去还算完好的大炮和药子留在了原地。
赵率教目睹这一切后,脸色铁青。
“把那几个逃回来的,都给老子拖下去杀了!”赵率教怒声大骂。
他最恨战场上的逃兵。
“将军息怒,杀了他们,那些炮可就没人能用了,不如暂时留下他们性命,给他们戴罪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