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你这样回去也是去送死,还是考虑一下我跟你说的事情,带着你的人投奔我们范家。”王齐福对走在一旁的张三叉说。
张三叉说道“我觉得虎字旗挺好,就不劳王掌柜费心了。”
“你咋不明白呢”王齐福从车上坐正身子,说道,“不妨告诉你实话,你们虎字旗得罪的人太多,大同副总兵已经准备对你们虎字旗动手,等你回去,恐怕你们东主脑袋都挂在城头上了。”
啪
张三叉一火铳尾部戳在王齐福的脸上。
王齐福一头栽倒在马车上,嘴角有鲜血流出,大半张脸都红肿起来。
张三叉收回手里的火铳,冷声说道“再敢诋毁我们大当家,下一次直接要你了的狗命。”
说完,他提着火铳往远处走去。
王齐福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阴冷的目光盯着张三场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恨意。
“掌柜的,您,没事吧”同坐在一辆马车的一名范家伙计,小心翼翼的询问。
“滚。”王齐福怒骂了一句。
那范家伙计吓得一缩脖子,把自己身子往后挪了挪,什么话都没敢再说。
“有马匪来袭,有马匪来袭,戒备。”
虎字旗的一名骑手从前方疾驰而来,声音在车队上空响起。
范家那边的人一下子便乱了起来,赶车的车夫吓得拉住缰绳,跳下车,蹲在马车边上。
不少范家伙计惊慌失措下,朝马车底下躲藏,还有一些范家伙计干脆往身后的方向逃去。
相较于范家车队的混乱,虎字旗的大车围成了一个车阵,战兵中队的所有战兵都躲进车阵后面。
张三叉趴在其中一辆大车的后面,露出脑袋朝前方看过去。
前方几里外的地方,有一片稀疏的林子,青天白日下,以他的目力,隐约可以看到林子里面有影子在晃动。
当哨骑靠近过来,张三叉问道“马匪是不是藏在前面的林子里有多少人”
“对,马匪就藏在前面那片林子里,人数不算太多,几十人的样子,我们哨骑队就能解决掉他们。”那哨骑说道,“队长让我回来报信,咱们的车队别被马匪给偷袭了。”
张三叉对报信的哨骑说道“我知道了,你转告老五,如果实在太危险,马队的人可以退回车阵这里。”
那哨骑调转马头,一磕马腹,沿原路返回回去。
张三叉转过头去,对炮组的炮手喊道“把炮都准备好,只要马匪敢靠近车队,就给我狠狠的轰他娘的。”
不用他提醒,车阵一准备好,炮手便开始给四门虎蹲炮装填炮子和火药。
为了追求最大杀伤,每一门虎蹲炮里面装填的都是铁珠铁砂,保证马匪一靠近,一炮便能给马匪造成最大杀伤。
因为射程近的关系,所有炮手都知道,他们只有一次开炮的机会。
“去几个人把那几辆范家马车赶过来,把车阵的缺口堵住。”张三叉对一旁的战兵下令。
“是。”
那战兵答应一声,喊上身边的几个人,一同从大车后面脱离,一路小跑跑到范家马车跟前,从范家那边带回来几辆马车,堵在了车阵的缺口处。
有了这些马车的阻隔,就算马匪冲到车阵跟前,也无法轻易的越过这些马车,进入车阵后面。
不少范家的人见到虎字旗那边摆出来的车阵,感觉更安全,纷纷朝车阵后面跑去,想要和虎字旗的人一样,躲在车阵后面。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范家伙计跑向虎字旗车阵这里。
对此,张三叉没有阻拦。
不过,他让手下的人把这些范家伙计归拢到一起,派了一队虎字旗战兵伍队看押,以防这些范家的伙计因为慌乱冲击到虎字旗的战阵。
这些范家的伙计都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虎字旗的人能保护他们,所以没有人闹事,一个个都很老实,进入车阵后,便老老实实受虎字旗战兵的管制,包括王齐福这个范家掌柜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队长,不对劲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马匪怎么还不过来。”潘毅低声说道。
张三叉一翻白眼,说道“马匪不来是好事,真要来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我不怕”潘毅说道“上一次张洪队长带队去草原,杀了不少马匪,回来后他们那一队人一个个趾高气扬,瞧不起我们这些没见过血的战兵,我就看不惯这个,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还比谁差什么,这一次来草原,我憋足了力气,说什么也要杀几个马匪给他们瞧瞧。”
张三叉没好气的道“你小子文化课学的比老子都好,还会说趾高气扬,我看咱们中队快装不下你小子了。”
“我这不是也想杀几个马匪过过瘾么”潘毅声音低了下去。
“就你小子事多,还过瘾,小心把自己小命丢了。”张三叉用力揉,揉了揉潘毅的后脑勺。
直到潘毅后脑勺头发被揉乱,张三叉才把手拿开。
林子里,夜鹞子的脸色极为难看。
“大当家,林子外面这伙人好像是上一次咱们和另外几位大当家围杀过的那伙人。”一名马匪对夜鹞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