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是阴阳令牌,来草原之前,刘恒把阴阳令牌的一半交给赵宇图,并且告诉他拿出另一半令牌的人是外情局暗谍的人。
赵宇图把阴阳令牌重新分开,将其中一块还给了身旁的汉子。
那汉子双手接过令牌,揣进了怀里。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赵宇图问道:“说说吧,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那汉子站在一旁说道:“属下探听到消息,范家商队三天后自张家口去板升地,这是范家以往在草原上走的路线。”
说完,他拿出一个蜡丸递给了赵宇图。
“三天后……说明没有来晚。”赵宇图接过蜡丸,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说道,“还有别的消息吗?关于范家商队的其他情况,比如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货。”
那汉子说道:“属下不知。”
见到对方确实不像知道范家商队的具体情况,赵宇图便道,“今晚你留在车队休息,明天再回去。”
“是。”那汉子说道,“属下告退。”
赵宇图点了点头。
等人离开后,他捏碎蜡丸,从里面拿出一条纸条。
纸条上面不仅有范家商队去往草原的路线图,还有护卫数量和货物数目。
很明显,刚刚那个暗谍只是把蜡丸和范家商队来到草原的消息送来,对于蜡丸里面的内容并不清楚,得到范家商队消息的应该另有其人。
………………
草原上,几家马匪凑到一处大帐里,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个蒙古人。
“台吉让我来通知你们这些马匪一声,范家商队过两天就会来草原上,你们这些马匪要约束好你们的人。”说话的是一名有带铁盔,身穿披甲的蒙古人。
蒙古人对面站着几个马匪头子。
其中一马匪头子说道:“大人放心,没有台吉的准许,我们几家谁也不会动范家的商队。”
“明白就好。”那蒙古人冷声说道。
那蒙古人并没有久留,交代完这些马匪,便带一队蒙古骑兵离开。
送走这些台吉身边的亲卫,几个马匪头子回到大帐。
“他娘的,真窝火,老子迟早抢一把范家商队,看素囊他能把老子怎么着。”夜鹞子一脸不满的道。
“行了,你也就嘴上痛快痛快。”其中一个马匪头子说道,“当初草飞上那一伙人,五百多马匪,咱们几家谁比得过,最后不就因为抢了范家商队,被那些蒙古贵人用马给拖死在草原上。”
夜鹞子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当初草上飞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清楚,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老实的听一个蒙古台吉的话,说不让动范家商队,便真的不碰范家商队。
大帐里的四个人,夜鹞子,窝里蹦,草地滚,屠腊,都是土默特地盘上有名的马匪头子。
窝里蹦说道:“范家商队每隔一个半月就去一次板升地,夜鹞子你真要抢,不如就在张家口外的那片草原上动手,抢完直接逃去白城,素囊和青城那位绝不敢派兵追去白城。”
“放屁。”夜鹞子骂道,“真要抢了范家商队,老子都逃不到白城,在喀喇慎就被白洪大哈大汗抓住送去青城。”
“怂货。”窝里蹦冷笑一声。
夜鹞子怒骂道:“你他娘的不怂,你去抢范家商队试试,你要是敢抢,老子以后见到你们窝里蹦的人退避三舍。”
窝里蹦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都闭嘴吧”屠腊看向草地滚道,“草地滚,你不是说有事要找大家吗?素囊派来的亲卫已经走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一直没说话的草地滚开口说道:“前几天我的人在草原上遇到了一支明人商队,有十几辆大车,而且是从未见过的四个轱辘的大车,每辆大车都是双马。”
夜鹞子羡慕道:“看来草地滚你发了一笔横财,和大伙说说,都抢到了些什么东西?”
草地滚摇了摇头,道:“屁都没抢到,那支商队有一支百人队的骑兵护卫,老子手下的马匪也才一百多人,就没敢动手”
屠腊皱着眉头说道:“哪家的商队,居然请了这么多骑兵护卫,不会是明人大官的车队吧!”
“不像。”草地滚说道,“要是明人大官的车队,应该挂着表明身份的大纛,我的人就没看到,更像是明人的商队。”
“管他娘的是明人大官还是明人商队,抢他娘的。”夜鹞子说道,“老子有一百多人,草地滚也有一百多人,加起来两百多人的马队,只要不碰上边军的夜不收,什么车队也都能抢了。”
草地滚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找你们几家商量,要不要一起动手,我一家吃不下这支明人商队。”
窝里蹦说道:“我手下有二百多人的马队,可以跟你们联手。”
他说完,草地滚和夜鹞子一同看向屠腊。
四家里三家都决定联手抢明人商队,就剩下屠腊一家。
屠腊双手一摊道:“既然你们三家都决定动手,我自然没意见。”
草地滚笑道:“咱们四家联手,别说区区百人马队,就算再多一倍,也不是咱们几家的对手。”
屠腊说道:“草地滚,你见过那支明人商队,给大伙说说那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