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门房的告状行为,米承福这边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人艰难的将孙纪带出门外,却苦于自己力气太小,走一会歇一会,天将亮也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米兄,这去哪找河啊!要不就随便给他扔一个地方算了!”余安歌累得不住喘粗气,却是不想再干这抬人的活。
“你倒是小点声!不扔到河里怎么跟我们撇清关系,这半夜可是就我们出门了!”
米承福也是累得大口喘粗气,不过身为主使,他没有轻言放弃,用力把孙纪的身子往上抬了抬继续努力。
这天刚要亮的时候,是最黑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声鸡鸣,几人战战兢兢地在大街上走着。
“哎呦!谁!谁!”
突然!
面前多了堵墙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几人不查之下,撞在上面,脚下一虚一个个躺倒在地上。
“啊!鬼打墙!”
“哎呦,你们是何人!怎么大晚上的在街上组成人墙!可撞死小生了!”对面传来了人声,让几人很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鬼!”米承福刚刚放松,就又想到自己可是带着孙纪,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你是谁?你怎么大半夜的出门!是不是鞑子的奸细!”余安歌的声音里同样透着惊慌。
米承福眼睛一亮,对啊,鞑子杀了孙纪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此时已经能看清对方的轮廓,正在从地上爬起,看样子似乎也是个书生。
米承福不敢耽误这天赐良机,赶紧在身边扒拉能用东西,手一寻摸,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块石头。
那人不满道:“你们这些人好生奇怪,半夜在这闲逛不说,竟然还给人乱扣鞑子的帽子!真是无礼!
哼,我不与你们多说,若是你们还以为我是鞑子,那就跟我一起去巡抚衙门分辩吧!”
巡抚衙门的名字一出,几人的心狠狠一颤。
米承福不敢犹豫,抢在对方走之前,一石头拍在他脑门上,顿时一阵腥甜之气出现在几人周围。
米承福手上黏糊糊一片,他赶紧扔掉石头,指着那个倒下去的身影说:“这个就是鞑子,这孙纪就是他杀得!
快把他们俩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到时候就是孙纪阻拦鞑子。
我们回去报信,就说孙纪与鞑子同归于尽的戏码岂不是可歌可泣,出了这么一件事,想来皇上一定会对我们这些人刮目相看!”
“高啊米兄!”众人奉承着。
米承福矜持一笑,在已经发白的光线中显得很是得意。
只不过,这次几人没有走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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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拦住。
“几位进士要往何处去啊?”何姚带着淡淡的笑容,站在不远处,身后还带着数十个将士。
几人惊诧中看了看方向,却发现这是巡抚府邸方向……
“原来是何副将!您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昨夜去玩的晚了,这不是刚回来!”米承福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那正好,我就是在等你们!给我拿下!”何副将一声令下,几人束手就擒。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太阳刚刚升起,巡抚院中就有人起床洗漱,原本喜欢睡懒觉的李琦,今天意外的早起了,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没有去鬼混的原因。
“啊!这帮子不讲义气的狗东西,枉我带他们发财,昨天就是拌了两句嘴,竟然出去不叫我!”李琦嘴里念念叨叨的来到了厨房附近。
还是跟平日一样,因为缺水早晚的洗漱只能来厨房打水解决,平白耽误了一会懒觉,只是往日不爽的李琦,今天却没什么意见,他起的太早了……
“嘿,这柴房门口怎么又有人站着?不会是昨天晚上他们几个回来,也跟我上回一样打了门房吧?”李琦奇怪的看着柴房门口的将士,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
也不知道这嘴是不是开过光,虽然猜的有些出入,却也将几人被抓猜了个准。
正当李琦顶着惺忪的睡眼要经过柴房的时候,何姚从里面出来了,见到李琦很是暧昧的打了个招呼:“早啊李进士!”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琦虽然不知道这何姚今天抽了哪门子的风,对自己这么客气,可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还没睡醒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回了个早。
只是何姚却好似忘记了之前的不快,挺身挡在了李琦的路上。
“何副将这是?若是对前些日子的误会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王大人,在这堵我,恐怕到时候你没什么好果子吃啊。”感到了何姚的来者不善,李琦也不客气了。
“李琦,你找老夫?”却不料王文听见竟也从柴房内走出。
“这,王大人!你怎么在这?”李琦惊讶的看着王文,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王文没回应,又问了一遍:“李公子找老夫何事?”
李琦虽不明白王文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可知道来者不善,当下也不示弱,用下巴指着何姚说:“那就要问何副将是什么意思了,一大早在这堵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哦?何姚!竟有此事!”王文夸张的看向何姚。
此时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