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身子冲到眼前,宫辰又抬起左手抓住他的左肩,双臂共同发力,将他推到身侧。 一切快如闪电,两人相互抓着,原地转了两圈。 宫辰一掌打到他前胸,趁他后退之时,再稳抓他的手腕,令其用脚支撑着身子,手却被他拽着,看起来像是一面旗子! 邵惜炎凤眸大睁,刚要开口,双手就被他反扣于后背,动弹不得。 “行了行了!放开我!”邵惜炎胡乱喊了句。 宫辰呵呵一笑,松了手。 “每次都是我输,你就不让我这个师兄赢一把?”邵惜炎垂头丧气,故意推开宫辰的胳膊,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凉亭里。 宫辰穿好外衣,又拿了他的外衣,走过去给他披上,还不忘拿话激他一下:“邵右使这就生气了?真小气!”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邵惜炎一边穿外衣,一边给了宫辰一个白眼。 宫辰右手唰地展开断愁扇,轻轻摇着,温和笑道:“你的身手不如以前灵活了。怎么,年纪大了开始锈住了?” “谁有你那么灵活,都要冲出去了,还能转过身来!跟条蛇一样!”邵惜炎没好气儿。 他心想,无论如何,嘴上不能输! 于是他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眸,凑近了宫辰耳边,右手拍着他的后腰坏坏笑道:“你这腰力这么大,那个谁谁谁可真有福气!” “……”宫辰的桃花眼瞬间圆睁,右手抬起断愁扇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这脑袋里能不能别整天想这些?武斗不过还要文斗?” 邵惜炎来不及躲,着实挨了一下。 “哎哟!”他龇牙咧嘴地揉揉头顶,又扯着嘴角道:“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害羞什么!” “你知道个屁啊!”宫辰气的提高了嗓音,正要再敲他脑袋,他已从凉亭里跑了出去! 宫辰羞怒,起身发足就追。 两人房上房下飞了一阵子,都有些疲累,才讲了和,一起坐下休息。 “我就知道,你文斗比不上我!”邵惜炎朗笑几声,一脸得意。 宫辰瞪了他一眼,讽刺道:“是是是!你阅书无数,我孤陋寡闻!” “你还别瞧不起我那些宝贝,我这身本事可全靠它们了!”邵惜炎十分骄傲地吹嘘着自己。 但见宫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自己,登时甚觉无趣,便也不再说什么。 “宫辰,你俩不好好在宗里待着,跑到这云江镇做什么?”邵惜炎推了推他,转移了话题。 宫辰果然转过头,缓缓道:“青雪一直想恢复义母的记忆,所以约了秋儿姑娘来此商议,没想到颜昊也跟来了。” 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问:“那你又为何来此?” 邵惜炎应道:“我那天看到牧辛脸上有你划破的伤,就赶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毕竟牧辛的九节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宫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无奈叹道:“我没事,牧辛是冲着落云箫来的。颜昊救了我的性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可是,义父早晚要夺了他的落云箫,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心思去想这件事,现在比这件事更棘手的,是义母的药。” “什么意思?”邵惜炎问。 宫辰起身在院中踱步道:“义母吃的是雪珍丹,这是北漠星术师用来控制傀儡的。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义父对义母情深似海,怎么会给她吃这种药?” “我都不明白,青雪就更不明白了。所以我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就是担心再和她因为此事吵起来……” “再吵起来?”邵惜炎心中一喜,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是啊,义父不可能对义母做这种事,此事定有蹊跷。”他小心翼翼道。 “但是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解决。反正现在那个飞针娘子也不知藏哪儿去了,她不是咱们的对手,再找人来也要一段时间。” “咱们不如就先把雪珍丹的事调查清楚,如果真能让义母恢复记忆,那不是更好?” 宫辰抬起眼眸望着远处的天边,夕阳正缓缓坠落,血红的晚霞即将被黑暗吞噬。 “你说得对,事情总要解决。就算我在这里躲着,青雪也会想方设法去调查,到时候还是会……” 他转过身望向邵惜炎,“那我这就去找颜昊,再仔细问问这件事。”说着就走出了院门。 “我和你一起!”邵惜炎也站起来,随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