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乱，我弄不清楚。对不起。”
说着张子乐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自己的肉里，强行让自己清醒，不要陷入无意义的情绪当中。
谢清萋听到张子乐的描述眉头微蹙，张子乐的等级还是太低，精神力不够强大，不过还好，还有一些时间。
“你先不要紧张，深呼吸，盯准一只变异生物，告诉我它是几级？”
张子乐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位了一只应该是变异鼠的变异生物，回道，“二级。”
“那它周围一百米呢？你看到有多少只二级变异生物？”
有了明确的范围后，张子乐这次似乎顺利了些，很快答了出来，“三只。”
谢清萋听到了张子乐的回答，点了点头，张子乐本身是具有天赋的，只是缺少系统性的训练而已。
既然如此，只能临阵磨枪了。
“知道过滤筛选吗？”虽然谢清萋不是感知系的异能者，但是她上辈子认识很多感知系异能者，同时她自己也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对于如何指导张子乐还是说得上一点话的。
而她现在就要教张子乐如何最大化地使用自己有限的精神力。
“过滤筛选？”张子乐疑惑地问道。
“嗯，也可以叫鸡尾酒效应，想象一下，你现在置身在一个嘈杂的场景，周围都是宾客在聊天。”
此时张子乐想象到这个场景，顿时感到有点眩晕，开始呼吸困难，但她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恶心，问道，“然后呢？”
“整个宴会的声音太嘈杂，现在你想听到与红酒相关的话题，想象一下，你能听清吗？”
张子乐想象了下，此时整个宴会嘈杂的声音似乎都成了背景音，唯有红酒相关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张子乐顿时激动地道，“我可以！我听到了！”
“很好，这便是关键词筛选，你不需要同时听清宴会上所有人说的话，只需要专注自己想知道的，你便能听清相关的谈话，这就是鸡尾酒效应。”谢清萋道，
“现在，你把这些变异生物想象成宴会上的宾客，你知道一级到二级生物这个区间在你眼中的样子吧。”
张子乐点了点头。
“集中注意力，过滤掉其它的生物，只看一级到二级生物，告诉我，有几只？”
张子乐闻言释放精神力照着谢清萋的指示开始筛选出一级到二级的变异生物。
一开始张子乐还无法将不同等级的变异生物区分出来，但是随着她逐渐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级到二级对应的颜色，她发现，一二级的变异生物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明显，而其它的等级的生物仿佛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成为了背景板。
很快张子乐便把一到二级的变异生物筛选出来了，同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到二级三十三只。”
“很好。”谢清萋淡淡地夸奖道，“三级呢？”
张子乐这次快了很多，“十二只。”
“那么，一级巅峰的有多少？”
张子乐顿时被难住了，划分的细粒度更高了，这需要她对“颜色”的细微变化有更加细致的观察，因此张子乐一时之间还真答不上来。
谢清萋并没有催促，而是默默地等待着，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张子乐对于变异生物的感知细粒度，因此张子乐必须得跨过这个槛。
凌寒寒此时也摒住了呼吸，手里不自觉地揪了揪怀里白白的软毛，心里默默地为张子乐加油。
过了大概一分钟，张子乐才筛选完毕，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十二只。”
谢清萋眯了眯眼睛，一分钟，对于初始者还行，但是这不是张子乐该有的水平，张子乐必须将时间控制在一秒内。
谢清萋没有说出自己的顾虑，而是道，“接下来我每说一个等级，你都要以你最快的速度回答我方圆三公里有多少变异生物和位置，明白吗？”
“我明白。”张子乐回应道。
“那我们从狩猎一级变异生物开始吧。”谢清萋道。
终于要开始吗？张子乐闻言立马严肃了表情，紧绷着身体，随即等待谢清萋的指示。
但是谢清萋并没有像众人意料的那样对张子乐下达命令，反而是对着凌寒寒道，“把兔白白的小衣服脱了吧，待会可能弄脏。”
原本事不关己在玩自己的白白顿时抬起了头，一脸懵逼，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而凌寒寒没有问为什么，对白白说了一句“乖”后就开始帮白白脱衣服——白白毕竟只有爪子，平时穿衣服这些都是凌寒寒帮它，它只用负责站在镜子前臭美就行，甚至连帽子这些都是凌寒寒帮它调整的，因此凌寒寒对此很熟练，三两下就把白白给扒光了。
随后谢清萋对白白道，“放进空间吧，弄脏了就不好了。”
白白赌气地哼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收起来了。
最后谢清萋指着一面墙对着白白道，“用尽全力，往那里打一下。”白白已经升级了，连身体都涨了一圈，力气肯定上涨了，她得看看到了什么程度。
白白闻言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握紧了自己的小拳拳，奋力跳了起来，使劲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击中了那面墙。
很快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