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快快只差一点等钉完后再把他的头割下来。” 好痛啊妈妈 我真的好痛啊 然后他又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稳重的男声说“好。” 无尽的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永堕地狱。 再睁开眼时,他看到了母亲那张青白却带着关切的脸。 他笑了起来,对她伸出了手,叫了一声。 “妈妈。” 任田朗回过神,他抽着鼻子将刚才回想到的场景告诉了古来,古来嗯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晚上再出来。” “那,那我要是再想起来呢” “也一块等晚上再说。”古来指了指外面的阳光,“晚上才是你的主场,白天会损害你的身体。” 任田朗顿时感动不已,他老老实实钻进手镜里,古来叹了口气,站起来烧了一壶开水。 在等水开的时候,他整理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首先任田朗的父亲任俊明可以肯定是个boss,支线任务自由城的主人是任俊明,也就是说这座城市是他在掌管,不管是不是幕后黑手,他的锅少不了。 其次,任俊明田蕊任田朗这一家人各有各的问题,任田朗的日记上写着,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想杀了爸爸,还让一个鬼魂老师占据了任俊明的身体,这个就很耐人寻味了,做出杀子举动的是真的任俊明,还是那个被老师占据身体的任俊明。 又或者,任俊明真的是任俊明吗 葛红蕾说那是阴龙眼,只有玩家才会用的术法,而任田朗又说杀了他的人是父母。 那这样又可以假设,任俊明是一名玩家,他们在完成任务期间被任田朗发现不对,于是儿子想让鬼魂杀了他们,又或者那个鬼魂老师就是玩家,任务是上了任俊明的身 不管怎么说,这两者都说明任俊明是个玩家。 至于田蕊古来想着曾经与田蕊遇见的场景,她不是个好鬼,却是个好妈妈,因为她眼中对儿子的爱意是没法遮掩的。再加上无字符的威力极大,她宁肯魂飞魄散也要护住任田朗,足以说明她的身份。 任田朗对她有依赖有恐惧也有对母亲的爱,但他受任俊明的影响,跟她并不亲近,他甚至骂过田蕊“女表子”这种侮辱性的词汇。 古来教过任田朗这样的孩子,他们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的父母,只是被溺爱太多,导致无法正确表明自己的爱,再加上另一位家长的影响,所以让亲子关系更加恶劣。 那田蕊没有问题,她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儿子呢 还是说她和任俊明一样,在某一天突然被玩家占据了身体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古来现在的身体就叫白宏图,长相也和他原本的不太一样。 玩家可以占据原住民的身体,而为了完成任务,通常不会对原住民的家属关系有所留恋,就算是屠了全家,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古来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划来划去,总结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可以猜出整件事情大概框架。 但他没有办法对任田朗说明,b级副本作为高级副本,自由度很高,再加上这里的人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彼此叫叫代号也没什么,这可以被世界意志认同。 而如果将玩家的存在告知原住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这个想法,古来的心底就非常恐惧,仿佛这个决定会让他后悔一生。 不能说玩家又要怎么去告知任田朗呢 正胡思乱想着,电水壶发出呜呜的示警声,他赶紧按下开关,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凉着,又在碗里倒了一点泡了包方便面。 “好香啊”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古来身体绷紧,手伸到背包里握住刀柄,眼睛死死盯着走进来的人。 “你好。”那男人抬起右手,爽朗的打了声招呼,他笑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有点饿了,你能不能给我一包面我用烟给你换。” 说着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一包还没拆封的烟。 古来不抽烟,他皱着眉没说话。 “你不要吗那让我再找找”男人继续从背包里翻着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t恤,“这个怎么样我最喜欢的衣服,穿了好久呢” 古来默默地站起身,把方便面让给他。 “嘿,谢了哥们。”男人也不在意,他露出一嘴的白牙,面容年轻又富有朝气,将自己那个蓝白色的运动服拉链打开,直接蹲在地上吃起方便面来。 “我叫白宏图。”古来悄悄把阿茴的房间门给关上,走到另一边的厨房,吸引男人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