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一掌震散空中飞絮,也击伤了寒烟翠。 “交出解药吧。” 寒烟翠擦去嘴角朱红,顽强道:“除非让我带走不像果的果壳。” “此物不容存世。” 邪天御武的东西怎能留下,只是有点对不住一页书,佛皇肉身没了,十二神天守没了,如是我斩也要没了。 罗睺双掌伸出,平平放在果壳之上,体内三极真元流转。 “喝~” 一声悠长的沉喝,雄力尽催,浩然之气传至果壳,果壳立即裂出几道细缝。 罗睺再一吐劲,果壳顿成粉末。 “你竟然?” 寒烟翠面上现出惊骇之色。 “解药。” 罗睺伸出手。 这只手很白,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却蕴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寒烟翠挣扎半晌,终是掏出了解药:“一半外用,一半口服。” 火帽三丈立刻接过解药,分了一半给阿母喂下,又将另外一半涂抹到聆水仙身上。 很快,那些白毛萎缩成粉,被风吹跑了。 聆水仙醒转过来。 “阿母!” 兄弟俩又哭又笑,一边给阿母解开绳子,一边述说罗睺相救的过程。 聆水仙自是感激不尽:“多谢武君。” “你们随吾回天都,暂住几日。” 火宅佛狱盯上了他们母子,只怕苦境之大,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如此,麻烦武君了。” 罗睺带着聆水仙母子远去,留下心思复杂的寒烟翠,久久望着罗睺的背影。 同一时间,九天之顶下面的小树林。 啸日猋正在与玉倾欢恩恩爱爱,咪吱在一边当电灯泡。 治疗人格分裂症的最好良药是什么?是一场双向奔赴的恋爱。 忽然,一道凛冽的杀气,从小树林的深处传来,那是一种莫名熟悉的杀气,来自久远之前的记忆。 “欢欢,我肚子疼,要去解决一下,你们先回九天之顶等我。” 啸日猋将玉倾欢和咪吱支走,转身迎向杀气。 来人打扮诡异,身穿黑色皮衣,高筒靴子上是白色的网状丝袜,头发又黑又短,再用一幅黄色的眼镜遮住了双瞳。 “想不到是火宅佛狱的走狗。” 来人并不答话,从大腿两侧抽出两把短枪,随即双手一按,组合成一杆金色的长枪。 长枪上缠绕着黑色的焰刺,就像她的人一样,凶狠,冰冷。 啸日猋抽刀斩下:“流斩三光!” 一刀三式,各尽不同。 但长枪更快,更疾,竟然突破三刀的封锁,电光石火般刺中了啸日猋拿刀的右腕。 虽然受伤,却未结束。 啸日猋深知来人的实力,白光开眼,功体瞬间提升五成。 手中之刀发出震天的龙吼,刀气贯天,破峰裂地。 来人似有料到,长枪疾刺,如毒蛇般闪过吠日刀,直入啸日猋胸口。 这一枪太重,立刻捅伤了啸日猋的心肺。 那人挺枪再刺,就在逼命之际,又是一枪飞来,隔开两人,将啸日猋护在身后。 黄泉赶到了。 金枪对银枪,黑焰对弯月。 两人谁也不做声,只闻急烈的撞击。 呯呯呯,铿铿铿。 两人以快打快,以力敌力,瞬间十招已过。 山摇地动,尘沙激扬,周遭树木尽被摧毁。 黄泉的银枪蓦然一变,带出雄雄火焰。 “火龙天驱!” 火焰点燃林中落叶,化为一条奔腾的赤龙,与枪影同时扑向佛狱杀手。 “哼!” 那人金枪一扫,扫落火焰,不料银月枪气逼来,直入胸口。 金枪疾挡,虽将黄泉的枪尖挡住,胸口的衣服却被挑破,露出高耸的山丘。 “这?” 未等黄泉收手,那人身前的空间一阵波动,她闪身而入,瞬间消失。 “竟然是个女人。” 黄泉回头扶起啸日猋,直言说道:“你竟然输给一名女人。” 啸日猋恼火地推开他:“谁让你救了。”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现在跟我去天都。” “不去。” “必须去。” 啸日猋眼前忽然一黑,魔焰入体,灼烧心肺。 他倒了下去,含在嘴边的名字,尚未说出口:“欢欢……” 就在火宅佛狱三人组积极刷任务时,一页书也在云渡山布局。 剑子被逆吾非道勾引去了集境,云渡山只剩龙宿和佛剑。 佛剑对一页书手中的越行石深感担心:“那日罗睺中断了我们的计划,梵天你去追越行石,与火宅佛狱之人交手,后来怎样了?” “无执相功力深厚,与吾僵持许久,幸好拂樱斋主前来,助吾拿到了越行石。” “拂樱斋主此人来路不明。” 一页书岂能不知拂樱可疑,但如今战局复杂,异界之人纷纷涌入苦境,对于拂樱斋主,只能暂且观望。 “吾想以越行石为饵,钓出佛业双身。” “当下我方实力,仍是逊他一等。” “所以,吾之设想是以弱示敌,将佛业双身引至天雷穹,毕功于一役。” 龙宿问道:“梵天你如此自信,不知是何良策?” 拂樱斋主将越行石交给一页书时,告之了不少信息。 “越行石由放射、吸光,纳音,三种元素组成,这三种元素如果受到至极冲击,改变恒定结构,便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龙宿很快领悟:“你要用天雷穹终年积蓄的雷电之力,激化越行石?” “然也,我们必须合力演一出戏,将佛业双身步步引入目的地。” “即是如此,那吾与佛剑就先行到山下等候。” 龙宿两人下山安排,一页书盘膝坐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片刻之后,一条粉色人影先行来到。 “拂樱斋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