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收拾他们，容易让自己落下乘。倒不如算计他们，让他们自己出手赶他走。
他们做的越过分，他再仁至义尽，也不会有太多人说什么。
白棠：“……”
白棠：“真是个机灵鬼，别玩脱了，你现在这脑子倒还像个样。”
纪清原本有点担心白棠会不支持他的，抿唇笑了笑。
还是现在好，他也不难受。
想到那个声音，纪清问道：“那个声音还会出现在我脑子里吗？”
白棠摇摇头：“小把戏，你自己能够坚定的拿了主意，他就不能再影响你，自然不会在你的脑子里出现。”
白棠先前也没注意，不过这事对纪清而言，也算一个小历练了。对方小瞧了纪清，觉得纪清走不出来。
那么，这个影响会一直在，纪清便永远也不能正视别人的好，永远会怀疑别人的用心，哪怕是偶然的，他都会觉得是预谋，包藏祸心。
到最后，便是孤家寡人一个，越走越偏。
纪清继续单手剥着橘子：“那就好。”
白棠的眼神变得凉拨凉拨的：“纪清，来，算另一笔账。”
纪清心里咯噔一声：“啊……？”
还有什么账？
莫名其妙有点慌。
白棠：“方才，你很威风啊。”
纪清小声道：“威风不起来。”
他什么时候威风了？
白棠似笑非笑：“两个护士小姐姐都差点没拦不住你，这回儿又有力气了？”
纪清眼神飘忽了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护士小姐姐的力气太小了。”
他要有这力气，早打回去了，也不会被霸凌这么久。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听到护士说，有一个女生走了，他就想出去追。
白棠：“没有下次了。”
纪清点点头，心里浮上一抹暖意：“不会有下次了。”
……
说开了的感觉，真的很好。
输完了药，就出了医院准备回去休息了。
纪清回到学校，非常努力的学习。
他发现白棠买了很多关于律法的书籍，时常抱着看，觉得她越看越凝重，心事都重了起来。
他有时候问白棠在哪里的时候，就发现，她在法院有判决的时候，时常跑到法院里去旁听。
纪清也开始留意，闲暇之余，时常把白棠买的书拿来看，上面有她的一些批注。
纪清便知道，她与其他人是真的不同的，她可能会走上一条极为艰难的路，随时可能丧命。
那天，纪清接水回来的时候。
便看见周彦鬼鬼祟祟的从白棠的座位上离开。
同为男性，纪清平时又善于观察，知晓周彦的心思。
纪清没有声张，若无其事的坐回了位置。
弯下腰拿书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
里面多了一张粉色的纸条。
看来是情书了。
注定失败。
连白棠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只会用粉色。
白棠回来了，纪清小声提醒道：“课桌里有东西，周彦，估计是情书了。”
白棠直接拿了出来，她身后的周彦瞬间紧张起来。
白棠看了一眼，周彦在上面约她这周六去看电影。
白棠直接撕点这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周彦瞬间心碎，心情烦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