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苏宁夕提醒的话,苏梁当真听不到营帐外有任何响动。
由此可见,苏宁夕如今的功力,是苏梁骑着马也追不上的!
因着前一次来北郡,中了埋伏的微长老身受重伤,因此这一次来到北郡军营中,微长老较之从前更是多了几分警惕。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苏宁夕存在!
而且,采女的伤势,应该也恢复了个七八成!
如此一来,微长老的行动,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很快,声音由远及近,苏宁夕的神色也愈发凝重。
越来越近了,苏梁这才听到有动静,他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苏宁夕,正好看到她一脸凝重,便连忙也闭紧了嘴巴。
由于微长老不知道耶律群被关在哪里了,因此少不得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寻找。
如此一来,在这样苍凉的夜色下……微长老悄无声息的打开每一个营帐的门,那骇人的气势、以及夜色下苍老的脸,就像是军营中闹鬼了似的!
不少将士,其实并未睡着。
天啦噜,自从今儿将耶律群关起来后,朱将军已经严肃的给他们说过事情的严重性。
并说明了,今晚微长老定是会亲自前来解救耶律群。
因此,这些将士们
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同时,又哪里还有睡意?
微长老打开每一个营帐门的时候,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那都是将士们竭力忍着心头的恐惧,装作熟睡的样子发出来的。
其实,被窝里面的身子,早已抖成了筛子!
直到微长老悄无声息的合上门,将士们才后怕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微长老本就没有什么耐心,寻找了几处营帐后,也没有找到耶律群的身影,便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他心想,这耶律群本就是个废物怂包,即便将他救回去又有什么用处?
因此,便私自决定不救了!
管他在北郡被杀还是被剐,他也不想再费心。
回去就告诉自家儿子,就说耶律群已经被苏宁夕他们给处决了便是……
于是,微长老便准备离开。
同时,又冷哼一声,低声啐了一句,“还说北郡高手如云呢!本长老数次来去自如,居然都睡得像死猪一样,根本没有发现本长老的存在!”
“什么高手如云,都是屁话!”
一听这话,苏梁忍不住。
这微长老,就站在苏宁夕的营帐外!
也不知道他是不清楚,里面住着的人是苏宁夕,还是怎么回事。
总
之,就是这么巧。
原本苏宁夕也不想找事,心想自己挺着大肚子,不好与人交手,尤其是微长老这样的高手。
但是听到微长老这话,苏宁夕登时就不高兴了。
这微长老,未免也太猖狂了!
于是,苏宁夕冷笑一声,沉声应道,“微长老当真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么?在我北郡军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宁夕声音不低,加之采女与上官逸也都是绝世高手,自然清晰地听到了苏宁夕的声音。
采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上官逸也跟着下了床。
“宁夕姐姐真是太酷了!我早就想怼死这个糟老头子了!”
采女一边更衣,一边对上官逸说道,“就怕糟老头子会与宁夕姐姐交手,我得赶紧去帮忙。”
上官逸应了一声,两人打开营帐门走了出去。
听到苏宁夕的声音后,微长老下意识脸色一变,眼神狠厉的看向了身旁的营帐!
眨眼间,就看到苏宁夕听着大肚子,神色清冷的走了出来。
“呵呵呵……”
微长老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就像是第一次潜入北郡军营时,在军营上空盘旋着、不断叫着的老乌鸦似的,沙哑而又带着几分瘆人的凉意。
“苏宁夕啊苏宁夕,本长老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得好!”
微长老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衣袖中的短剑,“瞧着你如今挺着大肚子,居然还敢当面与本长老叫嚣。”
“不知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还是低估了本长老?”
“实不相瞒,我还未将微长老放在眼中。”
苏宁夕勾了勾唇,就像是在花园中闲逛一般,神色非但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带着几分悠闲,“倒是微长老,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真以为我北郡,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说罢,便看见采女与上官逸冷着脸走近。
采女更是毫不客气,指着微长老的鼻子就开始叱骂,“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老东西!若是我爹娘在天之灵,定是会让你不得好死!”
听到采女提起故去的血煞首领与夫人,微长老神色微微一变。
接着,就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有本事你让他们从地底下,钻出来啊!”
“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你即便是在本长老面前提起一百次,难不成还当真能伤的了本长老一分?”
说着,微长老就故意加重语气,“原本长老还以为,少主离开血煞这么久,好歹能
有点长进!怎的这么久过去了,少主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