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夕也累极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准备躺下歇一会儿。
孩子在肚子里闹腾的厉害,苏宁夕躺在床上无奈轻笑起来,伸手抚摸着紧绷绷的肚皮,“宝贝,如今爹娘分居两地,你会不会想你爹爹?”
苏宁夕眼神慈爱,语气轻柔的问道。
许是感应到了苏宁夕的爱意,小宝贝轻轻踢了踢她的肚皮回应。
苏宁夕脸上笑意愈发深切起来,也没有了睡意,一边抚摸肚子,一边无奈的说道,“娘亲也很想你爹爹呀!只是如今是关键时刻,娘亲与爹爹不能时刻待在一处。”
“但是宝贝你放心,你爹爹对你的爱、对娘亲的爱是半分也不会减少的。”
“这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去。”
“也不知道会不会等到你出生,咱们才能回去跟你爹团聚呢?”
“眼下已经快到黄昏时分了,你说你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呀,有没有想念咱们?”
“……”
苏宁夕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直到门外响起苏梁的声音,她才停止与孩子的对话,转头看向营帐门,“大哥?怎么了?”
“你睡下没有?”
苏梁问道。
“没呢,进来吧。”
苏宁夕又只得
坐起身来。
苏梁便打开门进来了,见苏宁夕脸色疲惫,便皱眉说道,“让你好好歇歇,怎的我就听你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久?瞧瞧你这脸色,当真是难看!”
“你若是不好好歇息,我的外甥该怎么办?”
苏梁关切的看了一眼苏宁夕的肚子,“一切都好吗?”
“家里一切都好吗?”
苏宁夕一来便给采女解毒,一直到现在,苏梁才找到了与苏宁夕闲话家常的时间。
“你这哪里是来关心我和你外甥的?分明是想来问问你的妻儿的吧?”
苏宁夕莞尔一笑,一本正经的看着苏梁,“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嫂子这段时日还长胖了,两个小家伙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已经在念书了!”
虽说苏梁也经常递家书回去,但是亲口听到苏宁夕的形容,脑海中也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方玉俩仨的身影。
根据苏宁夕的形容,苏梁也形象生动的代入了……
想到俩仨的模样,苏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思念。
“对了,还有爹他们,如今怎么样?”
“好着呢!”
苏宁夕笑着说道,“爹和干爹如今那可真是老兄弟了,两人每日一起进宫、夜里还
经常约着小酌几杯!爹已经成功的将干爹也带成了一名酒鬼!”
听到这话,苏梁笑得愈发温暖,不禁摇头轻笑,“说起来,我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回去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渐渐有些怅惘,“也不知道,等我回去后,长宁与长安还认不认得我这个爹?”
看着苏梁此时的模样,苏宁夕心中微酸。
“怎么会呢?连自己的爹都认不出了,他们俩的知识都学到哪里去了?”
她微微一笑,宽慰苏梁。
两人闲话家常片刻后,苏梁又开始询问如今宫里的情形。
得知百里恒总算是知道自己错了,苏梁脸色也很是欣慰,“当真是不容易啊!太子这么多年来,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懂事了。”
“九泉之下的皇上,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死在自己亲儿子的手上,皇上应该是含恨而终吧?
但是瞧着如今百里恒总算是懂事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心情。
说起这样沉重的话题,苏宁夕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那一日的血雨腥风……以及皇上临终前的那一番话,都让苏宁夕心头沉甸甸的,眼中神色渐渐黯淡下去。
见自己一番话影响了苏宁夕的情绪
,苏梁有些内疚,“都怪我,好好地说这事儿做什么?”
“对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血煞的事儿吧!”
苏梁今儿话匣子打开了,谈天论地的兴致简直就像是滔滔江水似的,“你说那微长老看起来精瘦精瘦的,为何有那样一个壮实的私生子?”
“你觉得,络腮胡当真是微长老的儿子么?”
见苏梁说起这个话题,苏宁夕沉重的心情也就好转不少。
是啊,微长老与那络腮胡站在一起,哪里像是父子俩?
苏宁夕眼前一亮,“大哥,你说会不会……微长老当初被那女人给绿了?所以,与络腮胡看起来才相差这么远?”
对于八卦,苏梁与苏宁夕兄妹俩也都兴致浓郁。
“不会吧……”
苏梁神色有些迟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那微长老是什么人,会允许被人给戴绿帽子?”
“再说了,即便络腮胡不是微长老的儿子,难道凭着微长老自己的本事,还会不知道吗?”
这倒是句大实话。
微长老本就对那女人没有什么感情,若是当真被绿了的话,只怕是微长老会将那女人给碎尸万段。
至于络腮胡,怕是就更别想活命了。
“或许,是吴
国的女人都五大三粗的,所以络腮胡是完美的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