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自己的岳父岳母的面儿,被苏宁夕如此呵斥,百里恒只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虽然,他对这岳父岳母也不怎么想承认,只觉他们身份低微……但无奈,他们好歹是陈雅思的亲生父母,百里恒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
他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在这里待着,不把苏宁夕的话当回事,苏宁夕还能让他更加难堪。
于是,百里恒咬着牙出去了。
见百里恒率先出去,陈父与陈母也只得低垂着头出去了。
“伯母,慢着!”
身后传来苏宁夕的声音,陈母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转过身问道,“王妃娘娘,您,您还有何吩咐?”
“热水等可已经准备好了?”
苏宁夕问道。
陈母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答道,“这,这,臣妇这就命人去烧水!”
“笑话!雅思生产在即,你们这么久竟是连热水都没有准备?!”
苏宁夕只觉得自己今晚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说话全靠吼的,“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不将热水给我端来,雅思和孩子有个什么好歹的话,本王妃定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是,是。”
陈母咬着嘴唇,慌忙转身出去了。
此时,屋
子里除了陈雅思之外,便只有苏宁夕、方玉、焦院正与云舒了。
方玉率先对苏宁夕安抚道,“宁夕你别动怒,当心自个儿身子要紧!”
焦院正看了一眼苏宁夕已经显怀的肚子,连忙说道,“是啊王妃娘娘,您别忘记了,自个儿也是个孕妇呢!”
苏宁夕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深深的呼吸一口后,云舒已经一膝盖跪在了她面前,“求王妃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看着云舒满脸泪水,苏宁夕深知今晚的事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眼下陈雅思生产要紧。
因此,苏宁夕拉着云舒站起身来,“你且放心,今晚的事情本王妃定是会调查清楚。你们家小姐的事情,便是本王妃的事情,但是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你且好生在这里候着,等你家小姐生产后,本王妃再仔细询问你。”
方才,她之所以将云舒留在身边,便也是怕她会遭遇不测。
毕竟,对于陈父与陈母的古怪,苏宁夕心里早就有了猜测。
还有百里恒,她从未放弃怀疑。
若是不将云舒留在身边,只怕是等陈雅思生产后,云舒就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了。
焦院正已经将东西准备好
了,屋外也传来陈母有些畏惧的颤音,“王妃娘娘,水已经烧好了。”
苏宁夕看了云舒一眼,对焦院正点了点头。
焦院正查看了一下陈雅思的宫口打开的程度后,即刻开始为她接生。
外间,百里恒沉着脸坐在首位,陈父与陈母忐忑不安的坐在下面。
看着百里恒那难看的脸色,陈父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雅思自幼便福大命大,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太子殿下还请宽心,莫要着急。”
宽心?
在这种节骨眼上,让他如何宽心?!
百里恒冷着脸一言不发,陈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女人家到底要嘴碎一些,陈母忐忑不安的说道,“不知道摄政王妃怎么过来了!太子殿下,这摄政王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也不知道等会子她会做什么。”
呵呵,苏宁夕不好惹,百里恒早已体会过数次,他比谁都要清楚!
还需要陈母多说?
见百里恒仍是冷着脸不说话,陈母更是心虚的厉害,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摄政王妃能不能查出什么来,云舒那个小贱蹄子,肯定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摄政王妃的!”
只要
一想起来,云舒被苏宁夕给留在屋子里,陈母就害怕苏宁夕是知道了什么。
云舒那个小贱蹄子,自幼服侍陈雅思,两人算是一起长得。因此亲如姐妹,交情比谁都要好,云舒一心为陈雅思着想,定是不会将今晚的事情隐瞒下去。
一想到这里,陈母就着急的牙根儿都疼。
见状,陈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百里恒,对陈母低声训斥道,“太子殿下会拿主意的,你慌什么?!”
百里恒的脸色分明有些阴沉了,陈母眼下如此慌里慌张的,不是摆明了刺激百里恒么?!
这不是摆明了表达出他们心中的想法,认为百里恒对付不了苏宁夕?
一个男人,尤其是百里恒这种事身份的男人,可是最忌讳这样的事情!
听到自家男人的训斥,陈母这才堪堪闭上了嘴。
只是,那模样还是多少有些畏惧,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就看向里屋那门帘子。
陈母生怕,苏宁夕会突然走出来。
就在这时,屋子里已经传来陈雅思低低的呻吟声,苏宁夕加油打气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雅思,保持你现在这个力度,深呼吸放轻松别害怕!”
“对,很好,放轻松一点。”
“深呼吸。”
“用力,继续用力。”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