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
王丞相一脸严肃的看着百里恒,谆谆教诲,“人与人之间交际,除非是那种特别在乎自身身份的人。其他的人都更希望,与人像是故友重逢一般,相处时要自然舒适。”
“而不是,像太子殿下这样故意去讨好上官逸。”
“很明显,上官逸并不是一个看重身份的人!太子殿下今晚的举动,定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因此才会对太子殿下不冷不热。”
上官逸若是当真在乎身份名誉,就不会顶着南海皇位继承人的身份,还要去做黑风首领了。
“再说了,太子殿下今晚的举动,非但让上官逸感到不适。就连太子殿下,自个儿也会被人看轻。”
王丞相板着脸,不悦的说道,“太子殿下,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被王丞相如此教训一番,百里恒心下着实有些不悦。
即使王丞相是他的外祖父,但自己好歹是北郡太子……王丞相这般像是训斥龟孙子似的态度,让百里恒有些接受不了,因此脸上神色也渐渐的有些难看了。
这是明显的,表达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悦。
看着百里恒神色不悦的样子,王丞相心里也有些不舒坦。
他这是好言教导他,怎的这个臭小子竟还一
副不耐烦、不高兴的样子来?
换做是旁人,王丞相才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觉得,老臣的话说的不中听?”
王丞相皱眉看向百里恒,沉声说道,“老臣也不过是为太子殿下着想,帮着你分析这些事情罢了!”
“太子殿下若是不愿意听,往后老臣不再提及便是。”
王丞相这番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意思。
百里恒怕王丞相当真对他撒手不管,便又强笑起来,“怎么会呢?外祖父多心了!”
如今,百里恒身边最信任的人,怕也就是王丞相了。
应王心怀不轨,看着就目的不纯,百里恒心中也有自己的揣测。
杨靖恩虽说看似对他忠心耿耿,但是想起来应王与王丞相的叮嘱,加之杨靖恩一向是苏宁夕与百里瑾身边的人,百里恒对他也多多少少留了一个心眼。
倘若王丞相也对他撒手不管的话,百里恒还是有些畏惧的。
见状,王丞相这才轻哼一声,继续给百里恒分析他应该怎么做。
送走王丞相后,已是子时过后。
百里恒仍是毫无睡意。
他差人去清辉堂询问,宫人回话说是应王还未歇下后,百里恒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清辉堂。
这近一个月的
时间,应王被殴打的伤势,也多多少少痊愈了一些。
只是比较严重的伤势,到现在还在上药罢了。
应王独自一人坐在清辉堂前殿,面前摆着两只酒杯,只见他端起酒杯先与另外一只酒杯碰了碰,说了一声,“来!今晚咱们定是要不醉不归!”
接着,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应王对面空无一人,百里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应王莫不是见鬼了?
这清辉堂,莫不是还有什么他看不见的物体存在?
从前,也是听说过这清辉堂闹鬼的事儿,因此宫里一直将清辉堂空置着。
也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应王一家来京城,这清辉堂里才会有点子人气儿。
“应王叔。”
百里恒缩着脖子走了过去,对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是在与谁喝酒、要与谁不醉不归呢?”
同时,百里恒双眼惊恐的四下环视。
“他啊!”
应王似乎有些醉意了,伸手指了指面前空荡荡的椅子,忽然间对百里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怎么样?太子,你看不见这个人对吧?”
这笑容落进百里恒眼中,只觉得带着几分瘆人的味道。
就连这句话,也无端的让百里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心一片冰凉
。
“应王叔,你,你能看到那个人?”
百里恒小心翼翼的往应王身边躲了躲,眼神愈发惊恐起来。
对面,分明就是一张空椅子啊!
连根毛都看不见,哪里有人?!
“自然能看见!这人是本王身边的隐形暗卫,他能时刻保护本王。不管是苏宏伟也好,还是宁远侯那个老贼也罢,往后都别想近本王的身侧!”
应王抬起头来,大笑一声后,又亲自动手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来,兄弟,咱们继续喝酒!”
“往后,谁也不敢再对本王不敬了!”
说罢,应王又是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他动作豪爽的放下酒杯,又觉得这酒辛辣的很,龇牙咧嘴的吸了吸气。
百里恒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还说什么隐形暗卫呢,对面分明就没有人!
这酒杯里的酒,纹丝不动,酒杯也一直被放在桌子上,没有动一下好么!
想来,应王这是被苏宏伟他们给打得怕了的啊,因此故意给自己虚构了一位什么隐形暗卫出来。
应王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