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要本王如何冷静?!”
应王再一次化身咆哮帝,冲杨靖恩怒吼道。
从前,他来京城时虽说百里瑾态度不怎么热忱,但到底没有对他这个二哥怎么样过。应王看着百里瑾那张冷冰冰的脸,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自从百里瑾与苏宁夕关系确定后,应王就发现自己没有一日,不被他们俩给气得吐血。
去年是如此,今年来了还是如此!
应王正是怕对上百里瑾,会将自己气坏,因此今年特意挑了百里瑾不在京城的日子,才会来京城。
谁知,他们前脚来了进城,百里瑾这厮后脚就从边疆回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一,说明百里瑾时刻关注应王的行动,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楚;
二,便是怕应王会欺负苏宁夕。
因此,他们一家前脚来了京城,百里瑾后脚便回来了。
回来的如此及时,定是收到他们一家从封地启程的消息时,百里瑾也就从边疆启程回京城。
否则,边疆比封地更加遥远,百里瑾怎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想到这里,应王只觉得心惊胆战。
百里瑾这个男人,当真严谨的是令人感到可怕。
他即
使远在边疆,要带领军队与吴国周国交战,拿命保护北郡安危。还能兼顾京城里的动静,甚至是能时刻关注应王的一举一动,就好像他有一手遮天的本领似的。
换做是旁人,单是领兵作战,就已经耗费心力了。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时刻要警惕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肩膀上。
杨靖恩无奈的看着应王,“应王,您手上这只茶杯可是产自南海有名的工匠艺人。若是您就这么轻易砸碎了,怕是……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杨靖恩语重心长的“提醒”应王。
他就差明说,这只茶杯是应王你赔不起的,所以你最好别砸了。
听到杨靖恩这么一说,应王看着手中看似不怎么样的茶杯,不禁眉头紧皱,“就这么粗糙的玩意儿,难不成还价值连城?”
话是这么说的,应王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食神楼内不少物品价值连城,应王也是知道的。
去年百里叶在食神楼撒泼,最后赔的他们一家连回封地的盘缠都没了。从那以后,应王对食神楼就有了心理阴影,看什么东西都像是在看闪闪发光的金子。
杨靖恩是京城首富,自然犯
不着用不值钱的东西与他叫板。
既然杨靖恩都说了,这只茶杯“价值连城”,应王也就不会怀疑。
“价值连城倒还不至于,不过买一座小小的城池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靖恩微微一笑,看出应王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后,便继续说道,“一楼与二楼的东西可以随便应王砸了出气,可是这三楼的东西么,就连我也是舍不得去砸碎的。”
三楼平日里招待的都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因此杨靖恩采办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听到这话,应王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方才在杨靖恩与百里姝面前丢脸了,此刻百里瑾与苏宁夕离开后,应王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对百里姝说道,“姝儿,今日之事最好不要让你父皇知道。”
若是皇上知道的话,怕是又要帮着百里瑾,来收拾他了。
应王只觉得,自己夹在这两兄弟之间,当真是太为难了。
他能平安长这么大,还被皇上给了封地,想来是因为他最好欺负,对这兄弟俩的欺负逆来顺受。
换做先前那些个,不知道低头示弱的兄弟们,皇上与百里瑾可都是暗地里……
如此一想
,应王只觉得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还要保住将来的荣华富贵,可得好好筹谋一番啊。
百里瑾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来。
从食神楼出来后,刚上马车,苏宁夕就忍不住扑进了百里瑾怀里,语气幽怨,“夫君,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先前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听着苏宁夕的“控诉”,百里瑾无奈笑道,“本王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感受着苏宁夕趴在自己怀中,百里瑾也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当真是从枪林雨弹的战场上回来了。
“你不是说,要将吴国与周国一并攻下,才会回来的么?难道,咱们已经打了胜仗了?”
苏宁夕抬起头来,看着百里瑾下巴上青青的一片胡茬,忍不住问道。
“还没。”
百里瑾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把玩着她修长的头发,“要想攻下这两国,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眼下,都暂且处于休战的状态,本王也只能陪你几日。”
几日后,他仍要整装待发,重新领兵作战。
“哦。”
苏宁夕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那我大哥可回来了?”
“嗯。与本王
一同回来了。”
百里瑾答道。
不管怎么说,苏梁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