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宁夕眉头紧皱,苏宏伟连忙问道,“宁夕,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宏伟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只要陷入沉思,就定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爹。”
苏宁夕微微一笑,将王婉柔与血煞的事儿抛到脑后,转头对宁远侯问道,“干爹,你见着王婉柔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可有什么不正常的?”
宁远侯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倒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我觉得这也太早了些。”
“自从王婉柔与耶律群的事儿发生后,我几乎就从未见她出现在人前。”
宁远侯若有所思的说道,突然间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神色有些不确定,“对了,我当时瞧着她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起来有些苍白,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或者是,当时天色太早我看花了眼?”
脸色不大好?苍白?
苏宁夕回想起来,当初在苏宁静家后院时,王婉柔脸色也的确有些苍白。
看起来,像是带着一股子病态。
不过,那会子苏宁夕倒是没有注意。
只觉得,莫不是因着王婉柔心中嫉恨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她的恨意太过深切,以至于见到她的时候就会被气得脸色发白?
当
初耶律群与王婉柔的事情发生后,王婉柔虽然甚少踏出丞相府,但是偶尔瞧见她,也的确是脸上带着病态。
也不知道,到底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单纯的心情影响,让她看起来病怏怏的。
王婉柔痴迷百里瑾多年,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她自己定是难以接受的。
自从韩静好满月宴后,王婉柔就再也没有对付过苏宁夕。
只是听说,那一日在将军府,王皇后与苏宁夕起了冲突,回到宫里后王婉柔似乎也进宫了。
不知道她们姐妹俩是不是又凑在一起商议过什么事情,如何对付苏宁夕云云。
总之,苏宁夕心里是疑惑的,不是说王皇后与王婉柔已经姐妹反目成仇了么?
怎的这两人,还能凑在一起?
见苏宁夕又陷入沉思了,摆明了是心事重重,苏宁夕忍不住说道,“宁夕,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儿,就只管跟为父和你干爹说。莫要自己憋在心里,以免憋坏了。”
“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要考虑我外孙儿!”
苏宏伟一本正经的说道,“都说怀孕的人要是情绪不好,心事重重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你可要千万,注意自己的情绪啊!”
听到这
话,宁远侯顿时有些吃惊。
“宁夕怀孕了?!”
见自己说漏了嘴,苏宏伟连忙闭上嘴,有些忐忑的看向苏宁夕。
都说怀孕未满三个月是不能随意说出来的,苏宁夕已经小产过一次,如今很是忌惮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苏宏伟与方玉等人,即使已经知道苏宁夕怀孕的消息,也没有告诉旁人。
哪怕是宁远侯与宁远侯夫人,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眼下听到苏宏伟的话,宁远侯十分震惊,“宁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的不知道?”
苏宁夕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干爹,已经两个多月了!只是先前焦院正叮嘱过,未满三个月,这件事儿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眼下也只是爹他们知道而已。”
“干爹,我也不是成心瞒着你们,你和干娘可莫要生气。”
看着苏宁夕一脸无辜的样子,宁远侯不由失笑,“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我与你干娘,又怎会生气?”
“焦院正说的也没错,这样的事情的确该谨慎一些。尤其,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京城,你的确不能随意告诉旁人,以免惹来祸端。”
说着,宁远侯脸色愈发严肃起来,“最近太子异动
频繁,咱们总归是要谨慎一些。”
原本,今日宁远侯来摄政王府,是给苏宁夕说百里恒的事儿。
最后,倒是被苏宁夕怀孕的事儿给转移了话题。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回归了正题。
苏宁夕脸色凝重的点头,对宁远侯叮嘱道,“干爹,如今你既然拒绝了百里恒。就怕会惹了他心头不快,从而对干爹怀恨在心,因此您和干娘平日里可要多多注意!”
“宁远侯府也要加强戒备才行。”
顿了顿,苏宁夕皱眉继续说道,“毕竟,如今的百里恒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从前的百里恒了。保不准,他会因为干爹拒绝的事儿,对你怀恨在心。”
一个满脑子都是想要登上皇位的人,若是被人拒绝帮扶与支持,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
尤其是,如今王皇后虽然已经翻不了身了,但百里恒很明显因为这个打击,反而成长的更快了。
若是他想要暗地里对宁远侯做点什么小动作,对如今的百里恒来说,怕是易如反掌……
送走了宁远侯,苏宏伟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太子成长竟是如此快。若是王爷迟迟不能回京,只怕是到时候,这京城就当真是要变天了。”
听着苏宏
伟的叹息,苏宁夕一边吃葡萄,一边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句,“此事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