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伟知道,苏宁夕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过,也明白苏宁夕的性子,她纵然不会惧怕谁,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更何况,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下!
苏宁夕,是断然不会主动挑事的。
今日,被逼得对王皇后动手。
看来,定是王皇后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因此才会惹了苏宁夕大怒,以至于不顾在灵堂里,就对王皇后动手了。
苏宁夕的身手,苏宏伟比谁都清楚。
眼瞧着王皇后只是狼狈了些,只是脸颊红肿了些,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由此可见,苏宁夕也是有分寸的,并未真正对王皇后动手。
否则,今日王皇后连灵堂都走不出呢,又谈何对她动手?
见自己说出实情,苏宏伟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未对她下跪道歉、吓得瑟瑟发抖,王皇后顿时心中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放肆!苏宏伟,你居然对本宫的话无动于衷?!”
皇上皱眉走了过来,看着王皇后此时狼狈的样子,沉声问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恒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王皇后。
他们从未见过,王皇后如此狼狈过。
“皇
上!”
一见到皇上,王皇后就顾不得找苏宏伟的麻烦了,立刻委委屈屈的扑进了皇上怀里,委屈的控诉苏宁夕,“皇上,您不知道,苏宁夕,苏宁夕她真是胆大包天!”
“摄政王妃将你怎么了?”
皇上只觉得头痛不已,忍不住伸手按了按眉心。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怎的今日就苏宁夕与王皇后两人,还能闹腾起来?
就不能,让他有一日安宁的日子吗?
“皇上,臣妾不过是去给苏老夫人吊唁。谁知,那苏宁夕就像是疯狗咬人一般,对臣妾大肆辱骂。”
王皇后捏着锦帕,哭得十分伤心,“臣妾气不过,就与她理论了几句!”
“没想到,她竟像是疯了一般,不但打了臣妾一耳光,还推了臣妾一把,臣妾险些撞在棺材上!”
知道皇上内心敬重苏老夫人,王皇后极尽所能的颠倒黑白,甚至还哭哭啼啼的说道,“臣妾怕扰了苏老夫人的安宁,便与苏宁夕争辩了几句,说她此举是不对的,是对苏老夫人的不孝。”
“就因为臣妾这句话,那个贱人……苏宁夕,竟是直接将臣妾扔出了灵堂啊!”
说着,王皇后哭得更伤心了,已经到了上气不接下气
的地步,“皇上,臣妾好歹是北郡皇后,被苏宁夕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对待,简直是让臣妾丢尽了脸面啊……”
“皇上,臣妾脸面尽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王皇后恶人先告状后,从皇上怀里抬起头来,作势就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当真是习得了王夫人的真传。
作为北郡皇后,王皇后这么多年来,好歹是压制了这些个“真传”。
谁知今日,竟是被苏宁夕给气得,全都使了出来。
看着王皇后像是市井泼妇一般闹腾,皇上也没有拦着她,由着她往柱子上撞去。
见皇上没有出声阻拦,王皇后顿觉下不来台。
眼瞧着就要撞到柱子上了,王皇后心中又着急又紧张又害怕,生怕自己这么撞上去了,就会就这么直接被撞死。
但若是就这么收住了脚,皇上不是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一时之间,王皇后左右为难。
皇上仍是毫无动作。
王皇后索性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就往柱子上撞去。
好在百里恒及时拦住了她,自己站在柱子面前,给王皇后做了人肉墙,阻止了王皇后撞到柱子上。
王皇后倒是没有撞出个什么问题
来,倒是百里恒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要被撞穿了似的,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坐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苏宏伟脸色一白,赶紧上前搀扶着百里恒起身。
皇上看着王皇后那红肿的脸颊,心下的怒意一丝丝蔓延,最后直接脸色阴沉下去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皇上冲着王皇后,怒声斥道,“宁夕是什么样的性子,朕比你更加清楚!”
“若非是你故意滋事,宁夕会对你动手?!”
百里姝及时赶到了,赶紧进了正厅,亲自将正厅的房门关上了。随后气喘吁吁的站在了皇上身后,冲王皇后说道,“母后!今日本就是你不对在先,你还好意思来找父皇告状呢?”
若是不将房门关上,这事儿若是传出去,那才会让人笑掉大牙呢!
他们百里家的脸面、皇室的脸面,今日只怕是就要丢到京城外去了!
听到百里姝这样说,王皇后神色一变,接着怒视着百里姝,“你这个死丫头!吃里扒外,你到底是不是本宫的亲生女儿?”
“你以为我想是你生的?”
百里姝被王皇后这话也给气到了,顿时就顶撞她,“有
你这样卑鄙、过分的母后,我还感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