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氏跟了他后,哪一日过得不滋润?
就连苏宁夕的娘亲,将军府的当家夫人都要被她压一头,更何况是苏宁夕?
这么多年来,乔氏在府中为所欲为,不都是仗着他的宠爱?
苏宁夕的娘亲去世后,苏宏伟更是不顾苏老夫人的反对,第一时间将乔氏扶正,让苏宁珊与苏梁成为嫡出小姐公子,她何时受过什么苦楚?!
苏宏伟被她这一席话逗得不怒反笑。
“本将军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号,可见都是喂了狗啊。”
苏宏伟不由轻叹出声。
见苏宏伟并未被她的话所打动,乔氏不由心下绝望。
可见苏宏伟,当真是对她没有半分情意了。
于是,乔氏忙低下头,心中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说动苏宏伟,不计较她装疯一事。
只是,乔氏还没有想到任何法子,耳边就传来苏宏伟冷冷的声音,“我只问你一句,夫人当初给宁夕留下的嫁妆,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乔氏眼神一变,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色。
“我,我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嫁妆。”
“你还不承认?”
苏宏伟站起身来,用手捂着腹部,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当初夫人留下那一笔丰厚的嫁妆,除了你之外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乔氏心虚的低着头,却仍旧死鸭子嘴硬,“夫人留下的嫁妆,老爷该去问夫人才对!更不济,应该去问苏宁夕,是不是她拿走了,怎的倒是来质问妾身了!”
苏宏伟被她这番话气得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苏宏伟怒不可遏,“你这是在诅咒本将军,也随夫人一道去了吗!”
乔氏闭上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宁夕从来不知道这回事,倒是你!本将军曾对你说起过这回事,在我离京前嫁妆都还在。怎的我去边疆驻守这两年,回来夫人的嫁妆就不翼而飞了?”
“除了你,还会是谁!”
苏宏伟只觉得气得心肝儿都痛了起来。
这个贱妇,还在狡辩!
许是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苏梁与苏宁夕都神色匆匆的过来了。
一进门,苏梁就无奈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咱们府里,就不能安静一日吗?”
时时刻刻闹腾着,就不怕外人看笑话吗?
一听到苏梁的声音,乔氏瞬间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冲到苏梁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委屈的控诉,“梁儿,救救娘啊!你爹他要杀了我!”
那动作之飞快,
哪里还有半分从地上爬不起来的模样?
见乔氏居然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来了,苏宏伟气得不住咳嗽。
苏宏伟年轻时身形高大,丰神俊朗。
近些年来,倒是苍老不少,此时更是消瘦,看起来整个人被气得摇摇欲坠。
苏宁夕眼眸一沉,上前搀扶住了他。
苏宏伟心里一暖,很快转头看向乔氏,怒声骂道,“贱妇!你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最好自己招出来!否则,当着儿女的面,就不要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
乔氏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一般,尖叫一声,将苏梁的衣裳抓得更紧了。
看着乔氏如此害怕,苏梁忙对苏宏伟说道,“爹,您不是不知道,娘已经疯了!你就别吼她了。”
苏梁还被蒙在鼓里。
苏宏伟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瞪着苏梁,“你还被她蒙在鼓里呢!”
“疯了?她分明是装疯卖傻!”
苏梁不敢置信,眼神错愕的看着苏宏伟,“爹,不会吧……”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苏宏伟推开苏宁夕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梁身边,一把将瑟瑟发抖的乔氏拖了出来,狠狠地一耳光打了过去,“你还要装?你信不信,本
将军即刻将你抽筋剥骨!”
乔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苏宏伟大声喊道,“来人!将本将军书房里那柄弯刀拿过来!”
一名下人应声而去。
乔氏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惊恐的眼神从凌乱的发间透射出来。
苏宏伟来真的?
不顾苏梁还在场,乔氏连忙伸手扒拉开脸上乱糟糟的头发,冲苏宏伟厉声喊道,“苏宏伟!你这是要断了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吗?!”
见状,苏梁顿时呆若木鸡。
乔氏,当真是装疯……
“装不下去了吧?你个贱妇!”
苏宏伟气得不住喘气,脸色苍白的盯着她,“夫妻多年的情分?你一个低贱的妾,也敢跟本将军称夫妻?!”
乔氏生平最恨被人提起做妾的往事。
在她看来,那段往事就是耻辱!
一旦提起,就说明苏宁珊与苏梁是庶出的,即使嫁入太子殿也仍旧是庶出!
人就是这样,最缺乏什么,便最是怕别人说什么。
看着苏宏伟冷漠的双眼,乔氏慌了,忙疯扑过去抱住苏宏伟的腿,大声哀求,“老爷,老爷,我错了老爷!”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