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群似乎如坐针毡,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抓抓脸和脖子。
因着右手被缠得严严实实的不方便,甚至还唤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帮他挠背!
宫女羞得面红耳赤,耶律群却似乎是极痒难耐,不住的催促宫女动手。
很快,耶律群脸上就起了一颗颗的红疹子。
这时,耶律群才发现不对劲,忙对皇上提出请太医来给他瞧瞧。
太医来过后,什么也没有诊断出来,最后只得回答,“回皇上,耶律皇子,老臣以为耶律皇子这是水土不服引起。”
“水土不服?”
耶律群对于这个回答可不怎么满意,瞪着双眼,“四国内本皇子都去过了,南海和周国都没有出现过水土不服。怎的到了你们北郡,本皇子就水土不服了?”
“那耶律皇子以为如何?”
皇上皱眉看着他。
好好的一个宫宴,他时不时地整出点事儿来,真是烦死了。
若非他是吴国使者,皇上怕是直接要命人将他扔出去了。
耶律群一边挠脸,一边气愤的破口大骂,“本皇子觉得是有人故意要害我!真不知道你们北郡人都是什么素质,背地里耍阴招,简直可恶!”
苏宁夕看着他
那副滑稽的模样,强忍着笑意,靠在了百里瑾身上。
“方才太医已经诊断过了,并没有人对你耍阴招,耶律皇子这是水土不服。”
皇上不悦的看着他,“不如耶律皇子早些回驿馆歇息吧!”
省得在这里坏了大家的心情。
今晚是给百里瑾等功臣将士庆功所设的宫宴,耶律群简直像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实在扫兴!
耶律群却是不愿离开,目光落在王婉柔身上,突然说道,“一定是她对本皇子怀恨在心,所以暗中报复!”
正捂着嘴嘲笑耶律群的王婉柔,听到这句话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血口喷人!”
王婉柔十分气愤,怎的她今晚如此倒霉,躺着也中枪?
“你一定是不愿意跟本皇子回吴国,所以想暗中毒害本皇子,以此来报复!”
耶律群气愤填膺的瞪着王婉柔。
这脑洞,都可以去写小人书了。
王婉柔气得直颤抖,转头看向皇上与王皇后,“皇上,皇后娘娘要为臣女做主啊!”
皇上只觉头疼不已,王皇后只能皱眉开口,“耶律皇子空口无凭,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来北郡做客,我北郡以礼相待,耶律皇子别太过
分了。”
也不王婉柔今晚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耶律群给缠上。
耶律群自是不信王婉柔的话,气得脸上的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
这时,只听到苏宁夕说道,“耶律皇子,或许你回驿馆沐浴更衣后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耶律群顿时看向苏宁夕,“为何?”
苏宁夕莞尔一笑,“其中原因我就不明说了,免得伤了耶律皇子的自尊心。”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耶律群一看就是十几二十年都没有沐浴过,那头发看似乌黑锃亮,实则油腻难闻……因着身上散发的味道实在浓郁刺鼻,他身边的大臣都不由的离他远了一些,以至于耶律群一人坐着很宽敞的位置。
原以为这是北郡的待客之道,特意让他如此特殊的坐着宽敞的位置。
耶律群心中还感到洋洋得意。
眼下听到苏宁夕所说,耶律群不由的明白了,原来大家都是因为嫌他太臭了,才离他这么远!
当即耶律群一张脸就羞得面红耳赤,接着又气得发青。
他伸出手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脸色又一言难尽了。
苏宁夕说的也没错,的确是他自己的问题……
见耶律群羞愧难当,苏宁夕
这才淡淡的说道,“耶律皇子,都说常年不沐浴的话,身上会长虱子。耶律皇子瘙痒难耐,怕是已经长了虱子,还是赶紧回驿馆更衣吧。”
耶律群一张老脸涨红着,顾不得说话,起身匆忙出去了。
在吴国时,因着身边的人都是这种味道,耶律群还以为人人都是如此。
哪知到了北郡,见这里的男人们都衣着整洁,身上并无他这种浓郁的味道。
耶律群起初还感到不解,直到苏宁夕说出这一番话来,他才知道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目送耶律群落荒而逃,众人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皇上脸色也轻松不少,看着苏宁夕笑道,“你这个鬼精灵!”
还好苏宁夕与百里瑾及时进宫了,倒是帮他解决了耶律群这个祸害。
王丞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突然灵光了还是酒喝多了带着醉意,只听他突然对王婉柔说道,“柔儿,今晚多谢苏小姐出手相助,还不好好感谢苏小姐?”
王婉柔自是不肯,不敢置信的盯着王丞相。
王夫人也有些诧异,低声问道,“老爷,你莫不是喝醉了?”
“我可没醉。”
王丞相低声嘀咕了一句后,板着
脸对王婉柔训斥道,“为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知恩图报,还不赶紧感谢苏小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