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静身后是椅子,一时闪躲不及。
眼瞧着耳光就要落在苏宁静脸上了,这时韩夫人的手被人抓住了。
苏宁静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一脸阴沉的苏宁夕。
她轻飘飘的将韩夫人的手甩开,走到苏宁静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不悦的看着韩夫人,“韩夫人还真当京城处处是你家,随时随地都可以撒泼是吗?”
看见苏宁夕突然出现,韩夫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听到这话,张夫人忍不住闷笑出声。
乔氏眼神一闪,默默地往后退了退,打算将自己隐藏起来。
方才还在怕遇到苏宁夕,会遭到苏宁夕打脸什么的呢,没想到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今儿苏宁夕不是去宁远侯府了?
怎的这个时候会出现在食神楼?
不过,今日是韩夫人得罪了苏宁夕,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乔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好戏似的盯着韩夫人。
“韩夫人可真是英勇,在自己府上撒泼我自是管不着。可是这里,是我的地方,韩夫人可要量力而行。”
苏宁夕对韩夫人本就厌恶。
今儿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儿,韩夫人又开始欺负苏宁静,自然是踩了苏宁夕的雷区
。
如今苏宁静可刚刚怀孕!
要是她这一耳光下去,苏宁静与孩子有个什么好歹,苏宁夕定是饶不了她。
韩夫人脸色渐渐发白,方才被乔氏给气得离家出走的理智,也终于一点点回来了。
她张了张嘴,看着苏宁夕那阴冷的脸色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方才只是突然瞧见宁静,所以有些激动。”
“激动?所以你就打算给我二妹妹一记耳光?”
这样好笑的理由,苏宁夕忍不住一乐,“我许久没有见过韩夫人了,也觉得挺激动的。要不,我也试试韩夫人方才那个法子?”
韩夫人看了看苏宁夕突然抬起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干笑道,“苏小姐说笑了。”
苏宁夕突然抬起的手,却只是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并未落到韩夫人脸上。
“我没有心思与你说笑,韩夫人日后还请自重。”
苏宁夕淡淡的瞥了一眼韩夫人,这才转身看向张夫人,微微笑道,“听闻今晚是张夫人的生辰,无意坏了张夫人的兴致。今晚所有的账都记到我的头上吧,权当给张夫人赔礼谢罪。”
“夫人们吃好喝好,食神楼欢迎大家再次光临
。”
说着,苏宁夕对张夫人微微颔首致意,牵着苏宁静转身出去了。
从头至尾,苏宁夕都没有给乔氏一个多余的眼神。
苏宁夕与苏宁静前脚刚走,众夫人们就在后面议论纷纷了。
“不愧是摄政王的心头好,苏大小姐这通身的气派、这气度,放眼京城哪家大家闺秀比得上?”
“是啊,摄政王妃的气质,一般人是无法比拟的。”
“今晚咱们消费不少,苏大小姐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请客,这份气度真是令人敬佩!”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张夫人也忙跟着夸赞道,“可不是么,我听说了不少苏大小姐的奇事。可一向只敢远远的看着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近距离的与苏大小姐说过话。”
“没想到,这苏大小姐气质这么好!要是我的女儿将来能有苏大小姐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夫人感慨道。
听着众夫人对苏宁夕的夸赞,乔氏不禁嗤之以鼻。
什么气派气质气度的?
苏宁夕那个小贱人,分明就是疵瑕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卑鄙小人!
乔氏突然插嘴道,“你们这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家闺秀吗?怎的像没
见过世面一样。”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众人便将矛头对准了她。
“方才苏大小姐是没瞧见苏夫人还是怎的,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有与苏夫人打?”
“我也发现了,这的确不合常理。”
“这向来都是后娘难做嘛!苏夫人并非苏大小姐的亲生母亲,两人之间关系不比亲生母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乔氏脸色有些尴尬了。
这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说她对苏宁夕不好?
所以苏宁夕才与她不亲近?
“你们什么意思?”
乔氏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哪知,众夫人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韩夫人只觉得自己站在原地,像是鹤立鸡群一样,也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忙对张夫人提出告辞。
乔氏也坐不住,自觉融入不了这种热闹的氛围,便也打算回去了。
就在乔氏站起身时,突然一名夫人对她说道,“苏夫人的儿子怕是已经年近二十了吧?不知为何到现在也还没有成家?”
乔氏认出,这名夫人似乎是丞相府的一名表亲,她丈夫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官。
于是,乔氏皱了皱眉,沉声道,“我梁儿早已
立下誓言,要先立业再成家。年近二十又如何?京城中对我梁儿芳心暗许的小姐们,可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