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婉柔走出去,陈雅思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副要找王婉柔算账的模样。
“雅思……”
王婉柔换上一副柔弱的笑颜,赶紧迎了上去,“你怎的这么早就出宫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
陈雅思一把推开王婉柔,皱着眉头盯着她,“王婉柔,你我姐妹多年。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否则从今往后,咱们之间也不必做什么好姐妹了!”
“省得丢人现眼!”
陈雅思这番话,实属不客气。
坐在一旁的王夫人,也不禁皱起了没有,沉声说道,“雅思,你与柔儿姐妹多年,今日怎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王夫人好歹是长辈,陈雅思这才缓了缓脸色,但语气仍旧不好,“王伯母,这是我与柔儿之间的事情。”
王婉柔似乎有些诧异陈雅思今日的态度,从方才的“不敢置信”,到此刻的难过。她眼神中渐渐染上了一丝哀愁,轻声说道,“雅思,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绝对不会欺瞒你。”
见王婉柔似乎有些伤心了,陈雅思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着实有些恶劣。
她态度和缓了一些,这才问道,“我问你,你与摄
政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你跟他之间是有过婚约的,只是苏宁夕那个小贱人从中作梗,抢走了摄政王。”
“可是今日,摄政王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否认了这件事情,甚至……”
想起方才百里瑾对苏宁夕的维护,陈雅思眼神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语气酸酸的说道,“甚至摄政王为了维护苏宁夕的名声,直接放出话来,说日后谁再为难苏宁夕,便是与他作对!”
“什么?王爷当真这样说?”
王婉柔此时是真的不敢置信了!
当着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甚至众大臣家眷的面儿,百里瑾居然会这样说?
爱慕百里瑾多年,王婉柔自认为自己比谁都了解百里瑾。
在她心中,百里瑾即使要保护一个人,也不会挂在嘴边,只会默默地行动。可是今日,百里瑾竟是不顾自己摄政王的威名,说出这样一番儿女情长的话来?
他就不怕,满朝文武在皇上面前,弹劾他太重儿女私情吗?!
“这些话是我亲耳听到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陈雅思瘪了瘪嘴,在一旁坐下,语气仍旧酸溜溜的,“真不知道苏宁夕那个小贱人,怎么如此
好命,竟能得摄政王的爱慕!”
那个男人,可是摄政王百里瑾啊!
在京城中,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为妻?
就算不敢肖想做他的妻子,谁不想得百里瑾多看一眼?
若非是因为王婉柔的话,陈雅思自个儿都要对百里瑾一片痴心了。
碍于“姐妹情”,陈雅思只好收起自己的一片痴心,成全王婉柔的一片情深了。
此时王婉柔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她恨恨的坐下,“苏宁夕这个贱人!居然如此污蔑我?当初我与王爷之间有婚约一事,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可是皇上早已拟好了圣旨!”
王婉柔眼角余光看向陈雅思,见她仍旧一脸怒气未消,便继续说道,“是她死皮赖脸的勾引王爷,这才让王爷说服皇上取消了婚约,否则我早已嫁入了摄政王府!”
母女连心,王夫人自然知道王婉柔这话是何用意。
她点头附和道,“不错,这一切都是苏宁夕造成的,否则我柔儿早已嫁入摄政王府了。”
陈雅思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此话当真?”
“雅思,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何苦说这些假话来哄骗你?”
王婉柔转头看向陈雅思,眼神真挚
,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诚恳的说道,“若是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那你还会相信谁?”
“况且,你若当真不信我,大可进宫问问皇后娘娘,问问皇上,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王婉柔明白,陈雅思是绝对不敢进宫去询问王皇后与皇上的,便特意这样说。
见王婉柔态度诚恳,陈雅思眼中的怀疑这才打消了。
她叹了一口气,笑着对王婉柔说道,“要怪只能怪苏宁夕那个贱人,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你放心,如今我祖父的身体渐渐好转了,我有的是时间帮你收拾她!”
说完,王婉柔又关切的询问了太子太傅的病情后,两人携手去了王婉柔的院子里说悄悄话。
贤辉堂。
苏宁夕一向不喜欢这样吵嚷的环境,可百里瑾今晚似乎心情很不错,对于前来敬酒的官员一概不拒绝,喝得面红耳赤。自己若是这个时候离开,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醉成什么样儿。
说起来,百里瑾在众人面前是威严无比的,可这酒量……
苏宁夕不禁摇了摇头。
方才,她还命人将百里瑾的酒中掺了不少水,可他仍旧能喝得醉醺醺的,真是令人佩服。
原
本这些官员是不敢前来敬酒的,毕竟往日宫宴上,百里瑾滴酒不沾。
对于前来敬酒的官员,也是几道眼神就将人家给吓退了。
可是今日,这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