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因为寒冷,苏宁夕的嘴唇发白,颤抖着看着安静闭着双眼的百里瑾。
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苏宁夕死死咬住下嘴唇,开始给百里瑾做心脏复苏,低头给他做人工呼吸。
不知做了多久,百里瑾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苍白了,但仍旧是毫无气息,心脏也根本没有跳动的迹象。
苏宁夕彻底崩溃了,猛地趴在百里瑾胸口,厉声喊道,“百里瑾,你他妈的给我醒过来啊!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她狠狠地捶了一下百里瑾的胸口,放声大哭。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村民们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就连风,此时也格外温柔。
那呜咽而过的风声,竟是带着几分悲凉,像是也在为百里瑾而难过哭泣。
雪渐渐的小了,月亮不知何时从层层黑云中爬了出来,静静地照亮着这片大地。
就在苏宁夕崩溃到想要随百里瑾去了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入了苏宁夕的耳朵里面,“别哭了,本王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
苏宁夕不敢置信,哭声堵在了喉咙处。
“你压得本王喘不过气来了。”
百里瑾又
微弱的说了一句。
苏宁夕这才回过神来,忙从百里瑾胸口抬起头,只见他虚弱的睁开眼,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一如往日那般深情。
“百里瑾你这个大混蛋!”
苏宁夕喜极而泣,心情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她再次狠狠地捶了百里瑾一拳,“你怎么能这样吓我?你不知道我胆子小吗?我他妈差点就要给你准备后事了!”
巨大的情绪起伏下,苏宁夕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比你胆子更大的?”
百里瑾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你再捶一拳,本王当真就要被你捶死了。”
这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苏宁夕咬着唇,任由眼泪在脸上疯狂流淌,“不许说话了你!保留力气!”
“是,夫人。”
百里瑾笑得更加温柔了,伸出手替她擦干了眼泪,乖乖的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这时,村长老头也醒了过来。
他从人群中走了进来,面色羞愧的看着苏宁夕,“原来您就是摄政王妃,多亏了您,咱们仓王村的村民才逃过这一劫。刚刚是我态度不好,还望王妃娘娘不要与我一个臭老头子计较。”
百里瑾无事,苏宁夕心中的巨
石也终于落了地。
面对村长老头的致歉,苏宁夕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是你命大!若是百里瑾有事,我定是不会饶过你。”
要不是这个臭老头子油盐不进,早早召集村民转移的话,百里瑾怎么会出事?!
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臭老头子!
不过,看在他主动认错,且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苏宁夕也就没有与他计较。
眼下她一颗心都系在百里瑾身上,哪里有空搭理旁人?
安顿好了仓王村的村民们,苏宁夕双手简单包扎了一下,一行人连夜赶回了青县。
青县的雪已经停了,回到县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苏宁夕神经绷得紧紧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大夫给百里瑾诊治。
好半晌,大夫才回话,“回王妃娘娘,王爷肋骨断了两根,腿骨折断一根,除此之外王爷并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给王爷将骨头接好,近段时间务必要好好休养。”
苏宁夕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夫看了一眼苏宁夕简单包扎的双手,皱眉说道,“王妃娘娘,这天气寒冷,您的双手这样包扎可要不得。”
说着,一边调药膏,一边给苏宁夕解释道,
“咱们青县天气恶劣,若是不好好处理伤口的话,很快就会生冻疮。到时候,再处理的话就麻烦了。”
拆开苏宁夕双手的布条后,饶是见多了病人的大夫,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苏宁夕的双手手指头早已被磨破,甚至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因只是随意处理了一下,已经红肿不堪。
“王妃娘娘,您这双手若是再不处理好,怕是就要化脓了。”
大夫摇了摇头,赶紧给她用酒清洗伤口。
苏宁夕痛得满头大汗,险些一拳挥到大夫的脸上去!
大夫兢兢战战的给她清洗完伤口后,然后上了药膏。
这药膏刚敷上去时,又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刚刚从剧痛中缓过神来的苏宁夕,又痛得龇牙咧嘴,差点拧断了大夫的手腕。
不过很快,药膏浸入肌肤,就开始冰冰凉凉起来,缓解了方才热辣辣的痛。
苏宁夕这才舒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后,苏宁夕守在床边等着百里瑾醒来。
期间,黑曜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跳着脚进来探望过百里瑾一次。
神经从高度紧张猛然松懈下来后,一夜未睡的苏宁夕终于困意袭来,趴在床边小憩。
不
一会儿,她似乎感到有人进来了,轻手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