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皇后的支持与谋划,王婉柔前往青县的计划很顺利的开始施行。
她不但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身边还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以及丞相府的数名下人。甚至还有王皇后派遣出来的一些宫人伺候着,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青县,一路上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如此大的阵仗,还以为是哪府的小姐出行游玩呢。
只瞧着她的架势,便不像是去帮助灾民的。
此次青县之行,王婉柔带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青县县衙内。
百里瑾与向铎等人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眼瞧着天色渐晚,却丝毫没有消息传回来,苏宁夕一颗心揪的紧紧地。
她立在廊下,看着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心头无比焦灼。
地上的积雪被县衙下人清扫过,可此时的积雪已经又没过了脚脖子。
县城内尚且下如此大的雪,可以想象仓王山的雪,到底有多大!
苏宁夕双手合十,脸色凝重,嘴里喃喃自语的祈祷着,“老天爷保佑,菩萨保佑,希望百里瑾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希望仓王山不会雪崩,希望村民们能顺利配合转移。”
就在她担忧的祈祷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你是谁?为何在我们家的院子里?
”
苏宁夕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去,只见一名俏丽的少女,正站在她不远处,皱眉看向她,“喂,本小姐在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不成?”
瞧着这名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容貌与向铎有几分相似,苏宁夕心下明白了。
看来,这名少女便是向铎的女儿。
见苏宁夕不回答,只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向葵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大步走到苏宁夕面前来。
摄政王会亲自前来青县一事,向葵也是知道的。
但是今日她并不在府中,因此不知道百里瑾已经到了,甚至还带着“摄政王妃”,自然也就不知道苏宁夕是谁。
而苏宁夕身边并没有带丫鬟,百里瑾吩咐的暗卫也只是暗中保护她的安危。
对于向葵这种刁蛮的小姐,暗卫们也只能暗中紧盯着,其余的事情交给苏宁夕自己解决。
“你这个人好奇怪!别人问话都不知道回答的吗?”
向葵噘着嘴,不高兴的看着苏宁夕,“你知不知道,青县的知县可是我爹!我爹就是向铎,是青县的知县。”
说完,向葵似乎发现自己这话有些重复了,皱了皱眉重新说道,“我爹就是青县的知县,所以我是知县的女儿。你要知道,在青县
,每个人见到我可都是要问好的,你居然敢不理睬本小姐?”
这小姑娘倒是有趣。
苏宁夕饶有兴致的盯着她,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爹就是青县的土皇帝?你就是土公主?”
习惯了被人捧着,向葵轻哼一声,十分得意,“那是自然!”
“不过,你这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土皇帝、土公主?你倒像是在说本小姐是个土包子似的!”
向葵心直口快的说道,压根儿没有想过自己这话大不敬,被皇上听到了是要砍头的。
苏宁夕倒也没有与她计较。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向葵的性子十分单纯率性,也是她可爱的一面。
她的话并无恶意,只是态度有些蛮横罢了。
向葵斜了一眼苏宁夕,接着又满脸兴奋的看着苏宁夕,“哎呀,你这裙子好漂亮啊!这料子不错诶,这样式也精致。这花样儿我也没见过,是不是时下流行的?是找哪个裁缝定做的?”
“你这披风也好漂亮啊,一定很暖和吧?”
“你这只步摇也好好看!这上面的珍珠是真的吗?”
“你这鞋子也好漂亮啊,穿着脚很暖和吧?”
“你这只镯子也好漂亮,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镯子,而不被我拥
有呢?”
向葵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围着苏宁夕走了好几圈,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宁夕身上的裙子等物,后知后觉的说道,“不对,这些好东西我都没有,你却有?你不是我们青县人吧?”
苏宁夕见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整日里不愁吃喝、也还不愁亲事,正是天真率性、关注自身穿衣打扮的年纪。
苏宁夕一向不喜欢繁琐的装扮,因此也不怎么佩戴首饰,任由苏老夫人给她定做的、百里瑾送给她的都堆成山的放进了听竹园的小库房里,几乎从未拿出来佩戴过。
也只有头上这只步摇,是百里瑾从宫里的库房拿出来的。
这只步摇样式简单,上面只嵌着一颗粉色的珍珠,看起来晶莹剔透,带着流光溢彩之色。
只一眼,苏宁夕就喜欢上了。
因此,才一直佩戴着。
手腕上这只镯子,是杨靖恩“孝敬”给她这位姑奶奶的,据说是从南海买回来的。
南海盛产温玉,这镯子戴在手腕上,与皮肤接触后便产生温热的感觉,能稍微抵御一些风寒。
当时杨靖恩一连买了两对,给了她与百里姝一人一对。
苏宁夕眼下戴着一只,听竹园里还放着一
只。
“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