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远侯夫人作势就要出去,苏宁夕赶紧拦住她,“干娘,不用了!”
于是,苏宁夕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后,宁远侯夫人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只是语气有些不高兴,“虽然我知道摄政王绝非三心二意之人,但今日这种情况,着实让人生气。”
“那丞相府明知摄政王与你情投意合,还非要插足,真是让人可恨!”
“没事干娘,我也相信他不会怎样的,只是觉得好好地心情被人破坏了。”
苏宁夕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调皮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小事,干娘不必担心!方才我也出了一口恶气,眼下心情舒畅多了!”
“你呀……”
方玉自幼便乖巧,宁远侯夫人省心多年,眼下认了个干女儿如此古灵精怪,宁远侯夫人又是疼爱、又是觉得无奈。
“不过。”
宁远侯夫人顿了顿,“那应王最是锱铢必较,你今日伤了百里叶,怕是……”
听到这话,苏宁静脸色也十分担忧,着急的说道,“大姐姐,今日是妹妹连累了你。若是应王报复,妹妹绝对……”
话还没说完,就见苏宁夕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妹妹呀,我该护着你。”
只一句话,苏宁静
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们姐妹几个本就感情淡薄。
后来,那一次苏宁夕被苏宏伟上了家法关到祠堂,苏宁静忍不住去探望后,姐妹两人的感情便越来越深厚。
起初苏宁静以为,苏宁夕不过是感激她罢了。
后来才知道,苏宁夕是真心对她好。
既然苏宁夕真心护着她、对她这么好,她又怎能做个拖油瓶,连累苏宁夕呢?
见苏宁静哭了,苏宁夕眼眶也红了起来。
宁远侯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宽慰道,“我去将这事儿告诉侯爷,你们别担心,应王会卖侯爷几分薄面的。如若不然,不是还有摄政王在么?”
有百里瑾在,应王也不会对她们怎样。
苏宁静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酉时已到,所有人都已在贤辉堂落座。
随着宫人一声“皇上皇后驾到……”,所有人纷纷起身,恭迎帝后。
苏宁夕的位置紧挨着苏老夫人,而皇上左手下第一个位置,是属于百里瑾的,此时仍旧空置着。
百里瑾还没有来。
纵观全场,相府的人也还一个都没有来。
王皇后时不时看向苏宁夕的目光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嘲弄,这让她心情很不爽。
更让她不爽的是,坐
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一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她,就好像跟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苏老夫人也发现了那男人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对苏宁夕低声问道,“宁夕,你与应王可是有什么过节?”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应王?
苏宁夕心中冷笑。
与他是没有过节,可是与他女儿,却是有过节的。
于是,苏宁夕低声将下午在御花园的事情告诉了苏老夫人。
听完苏宁夕所说,苏老夫人眼神渐渐变得不悦起来,“居然敢如此欺负我苏家的姑娘!这应王,真是教育无方!”
“还有韩府那边,老身定要亲自敲打敲打,若是敢对不起宁静……哼。”
说着,苏老夫人冷哼一声,言外之意却表达的十分清楚。
“对了,瑾儿今日怎还未到?”
苏老夫人看了一眼百里瑾空空的的位置,对苏宁夕问道。
“我不知道。”
苏宁夕瘪了瘪嘴,其实心中很是不高兴了,脸上却还是故作无辜,“想来是有事耽搁了吧。”
苏老夫人瞟了一眼苏宁夕,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贤辉堂里歌舞升平,大臣们觥筹交错。
苏宁夕觉得有点嘈杂,便起身出去了
。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夜风像是带了刺一般,吹过脸庞生疼生疼的。
苏宁夕将披风毛茸茸的领子往下巴上拉了拉,准备在御花园里散散步,只等着宫宴结束后,便与苏老夫人他们一同回府。
此时御花园里没有什么人,就连宫人们也都在贤辉堂伺候着,没有在外走动。
一盏盏宫灯在雪花中静静的亮着,看起来煞是漂亮。
苏宁夕沿着御花园的石板路,不由得走出了御花园,走到了一处漆黑的宫殿前。
不与别的宫殿相同,这座宫殿看似有些破旧,屋檐下的宫灯也并未被点亮。殿门虽紧锁着,但是似乎能听到宫殿内,有房门被夜风吹动发出的“咯吱”声,里面还传出几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整座宫殿在夜空下呈现出诡异的感觉。
苏宁夕皱了皱眉,转身便准备离开。
她并非是胆小怕有鬼什么的,只是对于这种阴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人心尚且足够阴暗了,她不想掺和是非。
苏宁夕刚抬脚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冲着她而来。
苏宁夕心下一凛。
还未回头,感觉到一道急促的掌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