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落下,床上躺着一道朦胧的人影,百里瑾看不真切。
心里却渴望着,有道声音呐喊着,让他上前。
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一步步的朝着床边走近,伸手将床帐揭开后,玲珑有致的身影背对着他。
床上的人只着了一层薄纱。
百里瑾双眼泛红,双手情不自禁的探向她,“宁夕……”
他深情的呼唤了一句,床上的人一僵。
都到这个时候了,百里瑾中了猎香,却仍然忘不了那个贱人!
王婉柔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泪滑落下来,转过身风情万种的看着他,伸手去解他的袍子,“王爷……”
只这一句,百里瑾身形猛地一顿。
脑子里似乎被千百条虫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滚过。接着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混沌袭来,让他整个人都感到剧痛无比,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他感到无比炙热。
百里瑾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喊道,“宁夕,宁夕。”
高大的身形不住后退。
王婉柔见状,连忙下了床,伸手去拉百里瑾,“王爷。”
“王爷你很难受是不是?让我帮你……”
蓦地,百里瑾突然抬头,只见他双眼充斥着丝丝猩红,
隐隐带着嗜血的恐怖!
王婉柔被他这番模样吓得哆嗦了一下,收回了手。
“滚开!”
百里瑾一掌将王婉柔推开,转身踉踉跄跄的往门边走去。
因着百里瑾中了猎香,这一掌并没有多大的力度,王婉柔被他推倒在床上,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赶紧追了上来。
王婉柔扑上来,死死地抱着百里瑾的腰,脸上泪水疯狂的流淌着,“王爷!求求你要了我吧,柔儿对你痴心一片,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好,王爷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感受到身后柔软的身子,百里瑾只觉得那炙热的痛苦愈发厉害起来。
他想要转身,将那柔软的身子狠狠地搂进怀里,再狠狠地……可双手却理智的将王婉柔推开。
门被上了锁,百里瑾索性用力踹了一脚,直接将整个门都踹掉了。
守在外面的宫人见状,连忙躲开。
此时的百里瑾犹如中了剧毒一般,双目猩红、脸上也带着奇异的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艰难的离开了坤宁宫。
闻声而来的王皇后,只看到王婉柔失身落魄的站在门口,身上还只是穿着那层薄薄的纱,不由得柳眉蹙起,对宫人低声喝道,“
还不赶紧将二小姐扶进屋去!”
王婉柔此时这幅样子若是被人给看去了,只怕是日后就毁了。
百里瑾仓皇出了宫,因异常的模样,一路上惹得不少人侧目。
还没走到摄政王府门口,黑曜就发现了他。
听竹园。
杨靖恩刚刚命人送来上个月的账目,苏宁夕正在细细查看。
食神楼上个月净收入有四千两银子,照理说杨靖恩七、她三,可杨靖恩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将四千两银子全部给了她,美曰其名的说给她攒着做嫁妆。
否则,日后若是嫁入摄政王府,要被百里瑾给笑话的。
苏宁夕不由得撇嘴。
百里瑾恨不得把她当做鸟儿圈养起来,都不允许她在外做事忙碌,又怎会笑话她?
不知道杨靖恩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但想着杨靖恩也不缺这四千两银子,苏宁夕便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收下了。
反正,若是日后杨靖恩需要的话,她再将银子给他便是。
正在对账呢,黑曜就神色匆匆的出现在听竹园。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黑曜将百里瑾那副“棺材脸”的神色学了个十成十,主仆俩站在一起简直像是兄弟
一般。
他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可是此刻,却是神色焦灼。
不等苏宁夕问话,黑曜便急切的说道,“苏小姐,劳烦您赶紧去摄政王府走一趟吧!王爷出事了!”
一听这话,苏宁夕脑子里“轰”的一声,手中的账册掉落在地。
她赶紧站起身,一边问话一边往外走去,“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得罪了!”
说完,黑曜便伸出手拽着苏宁夕的手腕,直接将她腾空带起,几起几落间便出了听竹园,匆忙往摄政王府而去。
见状,柳儿想要追上去,可眨眼间两人就消失不见了。
柳儿心想,她家小姐是被绑架了?不过,被绑架去了摄政王府,还是黑曜亲自过来的,想必应该也不会怎样,便进屋了。
见黑曜带着她凌空而起,苏宁夕忙闭着眼。
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摄政王府,百里瑾的亲寝院前。
听着里面悄无声息,苏宁夕眉头紧皱,跟着黑曜往里走去,着急的问道,“黑曜,现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百里瑾到底怎么了吗?”
“苏小姐还是自己进去瞧瞧吧。”
黑曜打开门,等苏宁夕进去后,便关上了房门。
百里
瑾的寝屋她并非第一次进来,可此时重重帘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