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边陲小镇便有数个,百姓数千名。”
皇帝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且若是开战,命丧战场的将士又有多少?那是多少个家庭的顶梁柱啊,若是就此没了,只怕是日后家庭又要支离破碎。”
皇帝在位十多年,倒也经历过数次战役。
甚至,年轻时还亲自上过战场。
正是因为经历过,见识过战场上的刀剑无眼、杀伐无情,所以皇帝在位一直施行仁政,能不开战就尽量谈和。
因此,这才让吴国认为北郡软弱可欺,数次侵犯。
“你就是太仁慈了。”
百里瑾心直口快的说了一句,也没有顾忌什么以下犯上的罪名,皱眉说道,“一再忍让换来的是什么?皇兄,这一次若是吴国不知收敛的话,势必要开战。”
“到时,我自请带兵出战,皇兄千万莫要阻拦。”
百里瑾一脸坚决。
见状,皇帝也只好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
出了勤政殿,百里瑾马不停蹄的来了食神楼。
苏宁夕与王婉柔还在一杯一杯的喝茶,两人面带微笑,正在谈论京城里时下流行的服侍珠宝。
乍一看,还以为俩人是深交多年的好闺蜜。
这样古怪的氛围倒是让百里瑾感到不敢置
信。
他大摇大摆的坐在苏宁夕身边,对王婉柔发射过来一道又一道“失望、无辜、伤心、幽怨”交杂的眼神无动于衷。
“在聊什么?”
百里瑾端起苏宁夕的茶杯喝了一口。
苏宁夕瞪了他一眼,对外面的小伙计喊了一句,“再拿一套干净的茶具过来!”
王婉柔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百里瑾,在心里吐槽:能与王爷同喝一杯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求都求不来的,你倒是还嫌弃起来了!
真是气死她了!
“王爷,听闻北郡某处村庄正在闹瘟疫呢,王爷也该注重个人卫生才对。”
王婉柔轻笑着,语气柔柔的说道。
这样轻柔的语气,再带着那勾人的眼神,苏宁夕都觉得自己骨头都酥软了。
同是女人,人家为什么就能做出柔弱无骨、柔情似水的样子来?
反观自己,跟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苏宁夕暗自咂舌,见王婉柔目光看向她,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羡慕”的眼神。
但是一看百里瑾,这厮仍旧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像个黑脸包公似的,“王小姐的意思,是在质疑本王不讲个人卫生,诅咒本王要染上瘟疫?”
“咳咳。”
苏宁夕被一口茶水给呛
的直咳嗽。
这厮分明就是个木头桩子,根本不解美人风情嘛?
人家这摆明了是吃醋了,才说出这样酸酸的话来。
他倒好,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见苏宁夕直咳嗽,百里瑾方才还面无表情的包公脸,瞬间就紧张起来。
“呛着了?”
百里瑾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
苏宁夕放下茶杯,只觉得这强行憋住的放声大笑就要忍不住了,赶紧捂着脸靠在椅子上,默默地将笑声调成了震动模式。
对面的王婉柔脸色十分难看,眼神更加幽怨了。
但是很快,脸上又扬起一抹笑意,“王爷误会了,柔儿怎么会诅咒王爷呢?柔儿巴不得王爷身子健朗。”
日后她嫁入摄政王府,才能享福呀。
虽说百里瑾如今对苏宁夕宠爱不已,可王皇后说的没错,苏宁夕算得了什么?
一旦她嫁入摄政王府,对于苏宁夕这样上赶着讨好百里瑾的小贱人,不是随便她怎么收拾么?
王婉柔在心里想道。
默默地安慰了自己几句后,王婉柔重整旗鼓,继续对百里瑾说道,“王爷,听说京郊外的一处别院里种满了枫树,这几日枫叶红的正好,天爷也晴好,王爷可有
兴致去观赏?”
苏宁夕不由得感叹王婉柔的厚脸皮,更加佩服她这变脸的功夫。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遇到王婉柔这种家世高贵、相貌较好、性子还温柔的女子倒追,只怕是都会把持不住吧。
瞧瞧,人家在面对情敌的时候,多么淡定?
多么大气?
何为正室风范?
这便是正是风范啊!
末了,苏宁夕又觉得,最后这句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又不是百里瑾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小狐狸精,王婉柔更不是百里瑾的正妻啊,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苏宁珊这种低级别的,真该向人家王婉柔好好学学!
苏宁夕正在腹诽呢,就听到黑脸包公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本王没兴致。”
人家邀请你去看枫叶,说了那么长一串,你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回绝了?!
好歹人家是个姑娘,你总得说上一句不好意思吧?
就这情商,怎么追女孩子?
苏宁夕斜了百里瑾一眼,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直接挑眉,“你若是想去看枫叶,明日我就带你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