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阅江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一个泼辣的女孩儿。 虽然魔族中的姑娘都是不拘小节和放荡不羁的,可一般女子都是以美艳的模样示人,只是言行上不在注意罢了。 可如花盈盈这样暴跳如雷,容易生气,还爱打人的,容阅江也是头一次见! 直到容阅江一左一右将花盈盈的双手按住,长腿又压制着她的腿脚,那人这才安分了几分。 容阅江皱着眉头,道:“我爹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两次?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容!” 正当想着要如何处置眼前的少女,容阅江对上了那人湿漉漉的眼神。 花盈盈含着泪,原本美到了极点的一张脸,此刻更添风情。 容阅江此时才注意到两人有多暧昧。 他喉咙动了动,道:“我……我现在松开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再打我了,可以吧?” 花盈盈梗着脖子,此刻眼尾红红的,一看就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容阅江原本想等她答应,可看着少女这样的表情,俨然是不愿同他讲话的。 于是乎,容阅江妥协了。 他轻轻松开花盈盈的手脚,直起身来,瞥开视线说了一声,“我……你打我那两下,我不跟你计较了!” 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一定是让他心动了。 只是从来没有心动过的人儿并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动,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容阅江用魔气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烘干之后,再次将视线转移到身侧的少女身上。 那人双手抱着双膝,将面容埋在双膝之间。 看她这副模样,容阅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容阅江抬了抬手,想拍一下花盈盈的肩膀,问她需不需要帮她把衣裳弄干。 犹豫再三,就在手掌拍下去的那一瞬,少女的身子歪了歪,径直倒在他怀里。 容阅江可以说是从头红到了脚,他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坐着,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少女又会突然一巴掌打过来。 虽然容阅江自认并不是个怕挨打的人,也绝不是个能受气的人,可偏偏……就是对这个姑娘没有办法。 他僵硬的坐了许久,这才注意到原来少女早已经睡了过去。 容阅江松了口气,屏住的呼吸这才顺畅了起来。 原来是睡着了啊! 他放心下来,用魔气烘干她的衣裳。 少女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肩头,乖得不像话。 真看不出来,这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那么凶呢? 花盈盈生的真是好,眉眼如画,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视线停留片刻。 容阅江也是如此。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直到支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容阅江是被一巴掌打醒的。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少女。 “你干嘛又打我?”他捂着脸问道。 花盈盈满脸的怒意,即便如此,也仍旧是美得让人注目。 容阅江心想:看在她长得这么好看的份儿上,就原谅她好了。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沙土,道:“天亮了,你输了吧?” 花盈盈不屑的看他一眼,道:“用这种手段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堂堂男子,真叫人不齿。” 被她这么一说,容阅江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可他嘴硬和自尊心作祟,却不依不饶道:“不管是什么手段,我又没说过我不插手,反正我是赢了,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仆人!” 花盈盈愤愤的跺了跺脚,气道:“你想得美!” 容阅江却道:“怎么,你是不是输不起?” 这话,让花盈盈沉默了。 而后,容阅江看准了时机,火上浇油道:“方才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现在还不是输不起,你也没比我强多少嘛!” 少年那副双手环抱在胸前,颐指气使的模样,还真是有够让人火大的。 花盈盈也的的确确被他的嚣张态度气到了。 于是乎,为了捍卫自己的正义,坚强勇敢的少女答应了恶魔无理的要求,“仆人就仆人,谁怕谁?” 容阅江也是一怔,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答应自己。 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把内心的喜悦压制住,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说实在的,这毕竟是一辈子的赌注,花盈盈怎么可能不反悔? 只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虽然容阅江用了手段,但赌约就是赌约,她不能言而无信。 花盈盈咬牙答应了下来,但她还有一个要求,“我可以做你的仆人,但是,我不会跟着你为非作歹,这一点你必须清楚,还有……你以后也不准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容阅江不以为意,只道:“拜托,我才是主子,哪有你命令,我听着的份儿?” “你!你这无赖!” 少年笑了起来,道:“什么无赖,该叫主子,我的好仆人!” 从那以后,花盈盈和容阅江便被捆绑在了一起。 容阅江一贯使坏惯了,在镇子上待够了,便带着花盈盈去了其他的小镇。 少年仍旧是原本的那个少年,使坏也还是以前那些个使坏的手段。 他和他的仆人,明面上说着是一主一仆,实际上却没有尊卑之分。 容阅江害人,花盈盈就救人。 两个人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似的,十分默契,又互不干扰。 久而久之,彼此之间竟然已经熟悉了这种模式,偶尔有几句拌嘴,但也无伤大雅。 直到有一次,容阅江在一个荒村的井里下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