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宽大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眸看他一眼,那人对她微微一笑。 卿晏辞侧了侧身,压低声音说道:“你都好几日没时间陪陪我了,今日也该把视线多放在我身上些了吧?” 颜汐浅笑了笑,道:“怎么,还委屈了?” 少年道:“自然是委屈的,阿浅的心思都分给别人了,怎么能不委屈?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人这么多,阿浅也不怕哪个仙子神女轻薄我?” 颜汐浅被他逗笑了,“谁敢轻薄你?一见你这张冷酷的脸,吓都吓死了。” 卿晏辞成功的分散了颜汐浅的注意力。 这阵子,颜汐浅和萧染星接触,每日都是愁眉苦脸的。 卿晏辞很清楚,如今萧染星这样,她在萧染星那里定然是受了委屈的。 为此,卿晏辞和卿揽月说过好几次,若非体谅着卿揽月如今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他绝不会让颜汐浅受这个委屈。 今日也有人看着萧染星,总该让颜汐浅轻松些了。 卿晏辞给她添了一杯温和的果酒,又给她添了些果子茶,道:“先喝茶,若是迫不得已,喝些不容易上头的果酒。” 颜汐浅知道他说得迫不得已是程江海,便点了点头。 庆宴上,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颜汐浅指着领舞的仙子,道:“你瞧那个仙子,模样生的真好看。” 卿晏辞努了努唇,道:“有我好看?” 颜汐浅无奈,“你跟一个女子比什么?” 少年轻哼一声,道:“阿浅不觉得自己对女子更包容一些么?如若我是个女子,阿浅是不是也会更喜欢我?” 恍然间,颜汐浅想起了当初南海和鲛人一战之时,卿晏辞扮成女子的事情。 她忍不住笑起来,道:“你别说,你若是个女子,还真是美的人神共愤。” 卿晏辞并没有那段记忆,只当她是随口胡说,轻哼一声,道:“你果然希望我是个女人。” 颜汐浅眼珠儿转了转,突然往他身边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晏辞,你变成女子给我瞧瞧呗,我想看。” “胡闹!”他并未生气,只是担心颜汐浅真让他变成女人,于是故作厉声,想让她断了这个念头。 颜汐浅无奈的松开手,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还真是年纪越大越保守,还不如十九岁乖巧听话。” 这话声音虽小,却被卿晏辞全都听了进去。 他皱起眉头,道:“你若更喜欢我十九岁,让他扮女人给你瞧。” 颜汐浅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模样,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可没你这么死板。” 说罢,她抓起桌子上的果子茶,喝了一口。 卿晏辞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不仅仅沉重,而且惊讶。 他不觉得自己年少时能做出这样的事,只认为这大约是颜汐浅故意说给他听,气他的话。 可心里这般想着,他也是确确实实有被气到了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觉得不太高兴。 颜汐浅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道:“罢了罢了,我不过是突然想起来就随口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别生气啊。” 她给那人倒了杯酒,双手奉上,给他道歉。 少年接过酒杯,将信将疑地问道:“我以前……真的穿过女装?” 颜汐浅笑道:“何止是穿过女装,你是真的变成女人了,先前南海和鲛人一战,我们打算用美人计,你不愿我去,便自己上了呗。” “嗐,这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你也不用太介意啦。” 的脸色更不好了,但听颜汐浅的意思,确实象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一想到那时候会有多喜欢他的模样,卿晏辞心里便觉得很不舒服。 就算是自己,他也不能输! 于是乎,做了一个大胆且愤慨的决定,“我再扮一次!” 若不是他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差点就信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道:“又不是叫你去送死,干嘛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都说了不用了!” 卿晏辞轻哼,“说到做到!” 说罢,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此表示自己的决心。 颜汐浅怔怔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哪句话又刺激到他了? 歌舞结束之后,便是一名仙者前来表演舞剑。 那仙者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端的是一身修长身材和柔软的筋骨。 舞起剑来十分飘逸。 颜汐浅不过多看了两眼,便被卿晏辞酸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这我也会。” 这话倒是让颜汐浅眼睛亮了亮,“你还会舞剑?” 少年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这有什么难的?” 颜汐浅道:“舞剑要的可是腰肢细软,你这种糙汉,练剑还行,舞剑就算了。”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的在卿晏辞腰上捏了一把。 虽说,卿晏辞身材看着纤细修长,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儿,最是纤细。 可旁人不知,她颜汐浅却清楚的很。 这人腰硬的可怕,有衣裳的包裹,才显得柔和。 卿晏辞不以为意,“你不信,我下次舞给你看。” 颜汐浅一怔,他怎么还比上了? 她真是越发看不明白卿晏辞了,之后的每一场表演,卿晏辞都要加上一两句评判,而后说自己也可以。 这也便罢了,他每说一次,便要大口喝一杯酒。 颜汐浅觉得他有时候真是孩子气,但又觉得十分可爱。 她夺过少年几乎要递到唇边的酒杯,道:“别喝了,等会儿你喝醉了,我可没力气背你回去。” 卿晏辞却道:“我自己能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鼓鼓的模样,十分有趣。 颜汐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