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瞧着颜汐浅笑得弯弯的眼睛,卿晏辞立刻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于是乎,少年生气的挠了挠颜汐浅的痒痒,引得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颜汐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无奈求饶,“我错了,错了错了……哈哈哈……快停下……我……哈哈……卿晏辞!快点……哈……” 卿晏辞这才满意的收了手,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难得他这般理直气壮的同她讲话。 颜汐浅抱着他的手臂,吻了吻他指尖,“我再也不敢了,夫君。” 少年顿时红了脸,喉结上下滚了两轮儿。 “嗯。”他嗓子里发出甜的发腻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两人休息了一日,次日便去向天君禀报。 第一件是卿晏辞已经将秘法修成,如今修为大增,但能不能和程江海匹敌,还难有定论。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卿晏辞的记忆能再增添百年,修为提升百年,那么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程江海。 第二件则是颜汐浅提到的要将程言言接到崇华宫去的事情。 相比于前者,卿揽月更在意的是后者。 他眯了眯眼睛,道:“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个程言言看上去心思单纯,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总觉得她心思叵测。” 卿晏辞很清楚他兄长的为人。 能让卿揽月这样说,他一定是命人严格的看守过程言言,也让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自己。 也许是程言言防备心很强,也许是她根本没有问题,以至于卿揽月没有找到任何一点证据。 颜汐浅立刻想起了在妖族,程言言涉嫌杀害妖王的事情。 虽然颜汐浅很不愿意相信程言言是这样的人,但是心里总归是有点怀疑。 只是如果一切都是程言言在引导的话,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杀害妖王,还可以理解成她想离开妖族,不想嫁给残暴的妖王,那些尚且是有情可原的。 可现在呢? 颜汐浅不明白,程言言会有什么理由害萧染星,或者说有什么理由破坏萧染星和卿揽月之间的感情? 难道说,真的如萧染星所言,程言言喜欢上了卿揽月? 颜汐浅抬眸,视线在卿揽月身上扫了扫,他确然是天君不错,可他的性情,颜汐浅也算了解。 别说是卿揽月已经有了心爱的夫人萧染星,即便没有,他也不像是个会对自己丝毫没有男女之情的女子殷勤。 思来想去,颜汐浅觉得,是时候和程言言见上一面了。 她道:“不管她是不是居心叵测,她待在崇华宫都比在天君殿要好。毕竟,就算她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因为她怀疑晏辞。况且如今萧染星已经有孕五个月有余,如今正是情绪容易失控的时候,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卿揽月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起身深深给颜汐浅拱手行礼,“弟媳的大恩,我卿揽月铭记于心。” 颜汐浅连忙将人扶起,只觉得他这么正经,自己反而有点不太适应。 卿揽月很认真的看着颜汐浅,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对晏辞心生疑惑,晏辞对你相思三百年,苦守三百年,即便天地裂变,他也不会变心。” 颜汐浅回眸看了一眼那人,点了点头,笑道:“只要他不惹我生气就好。” 少年握着她的肩头,道:“我哪有。” 在人搬过去之前,颜汐浅先去了栖凤殿。 站在门前时,才觉得物是人非。 颜汐浅对栖凤殿很熟悉,她从前常常来找萧染星一起说说笑笑,殿门前有萧染星亲手种的花,是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原本百合是无法移植到天宫来的,但卿揽月为了让她开心,用法术给每一株花都设下了保护结界。 因此,那些花儿才能开放的那般美丽。 可如今,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那高耸的寝殿还在那里,让颜汐浅倍感凄凉。 颜汐浅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人来应门。 应门的是程言言殿中侍奉的小仙子。 仙子认得颜汐浅,连忙行礼,“汐浅神女安好。” 只是这么一声问好,被刚刚睡醒,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侍女梳头的程言言听到了。 她激动的起身,却不小心被侍女们扯到了头发。 程言言吃痛的捂着头,哀嚎了一声。 侍女们纷纷下跪认错,程言言却一面揉着被扯痛了的头皮,一面说:“无事,无事,你们都先出去吧!” 她急匆匆地亲自来迎颜汐浅,“浅浅,你和晏辞上神出关了吗?”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干嘛这么着急,头发还没梳好。” 程言言笑了笑,道:“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你了,心里甚是想念,今日难得你来看我,我当然高兴了。这一高兴,可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汐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道:“姐姐这般想念,我可得补偿补偿姐姐,今日我便替姐姐梳一梳头好了。” 她还记得,程言言刚被程江海从魔族带回来的时候,便直接到了天宫。 那时候,几乎每日都是颜汐浅给她梳头的。 颜汐浅觉得这个姑娘可怜,也因为她是程江海的女儿不敢怠慢,一直用心对待。 时隔这么久,她再次看着镜中的姑娘,却觉得她好像和从前大不相同。 程言言对着镜子里发呆的颜汐浅说:“怎么了?” 颜汐浅回了回神,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先前给姐姐梳头,仿佛就在昨日,可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程言言眸子沉了沉,低声说:“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只不过,我对待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