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在颜汐浅心里,始终把花迎霜当成女子来看待。 颜汐浅沉默许久,“这是什么意思?” 颜璐宛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啊你,真不知道是迎霜的幸运还是不幸,怎么偏偏看上你?” 虽然在颜璐宛的前一句话,颜汐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震惊。 迎霜……喜欢她?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是迎霜啊! 颜璐宛见她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又道:“你自己仔细想想,迎霜对你是不是和对待别人不同?” 颜汐浅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迎霜对人一向很好,不止单单对我。” 这话倒是真的,可花迎霜对别人的好,只是一般的好,是尽量满足。 但他对待颜汐浅,是有求必应的,无论是不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他都从来没有拒绝过。 颜璐宛无奈,又道:“那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都落在谁身上?” 颜汐浅不言,只是她真的不曾留意。 她只知道卿晏辞总是在看她,每一次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总是用很温柔的眼神盯着她瞧。 可迎霜……她不知道。 颜璐宛叹了口气,“不管有几个人,除非是卿晏辞在场,他的注意力永远都在你身上。你自己没注意,我可是看的仔仔细细。” 颜汐浅缓缓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看错了。” 她垂着眸子坐在卧榻上,若有所思地出神。 颜璐宛坐到她身边去,手掌覆在她手背上,“笨丫头,也有你看不出来的时候。也难怪,但凡对你有点心思的男子,你都离得远远的。若非晏辞上神为人木讷沉闷,这么多年都未曾对你表露过心意,怕是你连他也不会接近。” “可花迎霜占了身份的优势,让你丧失了防备。你如今和他有感情,哪怕只是朋友之谊,但也很珍视他。你舍不得和他断绝来往,也是人之常情。” 听了这些话,颜汐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抬眸看了颜璐宛一眼,道:“可是我想不明白呀!别人也就罢了,迎霜最清楚我的,我什么都跟他说,他明知道我心里……” 颜汐浅说不下去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颜璐宛拍拍她的手背,道:“可是感情这种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当年,我明知道慕阳喜欢你,我还是对他一见倾心,这么多年一直苦苦维系这段感情,不是吗?” 颜汐浅立刻摇头,“那不一样,那不一样!” “祁慕阳原本喜欢的就是你,他只是自己蠢,认错了人才会那样,可我和晏辞,我是真的喜欢他。” 卿晏辞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他喉结滚了滚,唇角勾起一抹暖洋洋的笑。 颜汐浅一见他回来了,立刻给颜璐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事儿还不能让卿晏辞知道,若是被他知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呢。 颜汐浅可忘不了,十九岁的卿晏辞是怎么折腾的。 虽然她知道这些事情不该瞒着卿晏辞,可她想着这人发病了这么多次,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次,总不能每次都因为这事闹一遍。 颜璐宛配合的眨了眨眼睛,起身道:“晏辞上神出关了?我今日是来问候的。” 说着,她给卿晏辞行了个礼。 虽然卿晏辞是颜汐浅的夫君,但他毕竟是天族上神,颜璐宛总是要对他恭敬些的。 卿晏辞道了声谢,说自己已经无碍了。 “我刚做了饭菜,堂姐要留下来一起吃吗?”卿晏辞方才听到了颜汐浅的一声喜欢,这会儿心里美滋滋的,人也比以往更和善温柔了许多。 颜璐宛摆摆手,道:“不必了,阿浅惯爱吃辣的,医仙嘱咐了,我用药期间不能吃辛辣的东西。既然晏辞上神安然,我便告辞了。” 颜汐浅连忙道:“我送送你。” 统共也没两步路,颜汐浅这个举动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好在卿晏辞心情极佳,也不甚在意。 颜汐浅把颜璐宛送到门口,又小声嘱咐,“方才的事,不管是真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晏辞。” 颜璐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颜汐浅回屋的时候,卿晏辞正傻呵呵的在笑。 一见她回来,那人又连忙收起过分夸张的笑容,可脸上还是带着抑制不住的微笑。 “你在笑什么?”颜汐浅问他。 少年摇摇头,道:“没什么,快过来吃饭吧!” 颜汐浅坐下,那人还是眼巴巴的瞧她。 “你一直这么看我,我可要欺负你了。”颜汐浅双臂都压在桌子上,含着笑逼近他。 卿晏辞面上红了红,如蚊虫般细语了一声,“嗯”。 颜汐浅笑出了声,“你嗯什么?我要欺负你,你还嗯?” 少年温润如玉,恬静美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颜汐浅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他对她样样儿都好,自己还这么瞒着他,实在不该。 可她也没法子,不想引起矛盾。 她叹一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少年的侧脸。 转眼间,距离和魔族最后一战,已经过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卿晏辞每日除了给颜汐浅做饭,陪颜汐浅吃饭,就是在修行。 他是天族的希望,身上承担着数以万计的仙神,只能如此。 颜汐浅想为他分担,也随着他一并修行。 这日,夫妻俩一如既往在冰窟修行,黄昏时分一并回来。 路过天门之时,两人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一阵锋利的灵力袭来。 那股灵力,宛若刀子似的刮过颜汐浅的脸,她微微眯起眼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