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助南海脱离为难。 如今也是时候,该她挺身而出了。 卿揽月看着他们如此坚决,便也点头答应了。 两人离开天君殿,返回了崇华宫。 颜汐浅命人去请了医仙来,一批人钻研麒麟角的效用,另一批人则是给卿晏辞诊病。 小半日,医仙们宛如无头的苍蝇,来来回回出入崇华宫。 颜汐浅看着卿晏辞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心里跟针扎似的疼起来。 卿晏辞瞧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似的,强撑着说:“我一点也不痛,只是有点累,别担心我。” “你总这么骗我,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颜汐浅擦了擦眼角说道。 少年一怔,缄口不言了。 卿揽月给卿晏辞安排好了闭关的去处,那是上古神祗留下来的养伤圣所。 寒冰围绕,以至阴之气,稳至阳之魂,最适合天生火热的凤凰。 将人送进去之后,卿揽月带着其他人先行一步,他说:“此番闭关时日长久,你们夫妻俩还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明明只是闭关养伤,却被卿揽月这番话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颜汐浅靠在少年肩头,双手环抱着少年的腰身,“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会不会怪我?” 卿晏辞摇摇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有什么危险,让兄长先上。” 颜汐浅被他这话逗笑了,仰起头来看他,“你这话让你兄长听了去,怕是要气死的。” 少年也跟着她笑起来,“无妨,兄长皮糙肉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最要紧。” 颜汐浅直起身子,轻轻吻了吻少年的唇瓣。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知道了吗?”她说。 卿晏辞点点头,“好。” 一炷香后,颜汐浅从冰窟之中走出来,几乎是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顿的。 她终究是放心不下,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 冰窟的石门关上的瞬间,颜汐浅只觉得心都被关在里面了。 颜汐浅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离了男人就没办法生活的人,可没有卿晏辞在身边,她真的感到事事都不对。 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颜汐浅向卿揽月请了个职位,在军营里帮忙处理军务。 她不常回家,虽然这些事情没有向颜璐宛他们提起,但他们也隐隐约约猜到了。 这日晌午,祁慕阳带着花迎霜来了。 颜汐浅瞧见二人的时候,有些惊讶,“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花迎霜来,亦或者是祁慕阳来,似乎都没什么不妥。 看样子她和卿晏辞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花迎霜和祁慕阳也相处的不错。 花迎霜仍旧一如从前,温婉模样像个端庄的淑女。 她说:“我想……参军。” 颜汐浅怔了怔,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花迎霜似乎没什么底气,被问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祁慕阳看她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干脆替她说道:“她说她想参军,想和我们一起去打仗。” 颜汐浅茫茫然地问:“这……你想好了吗?” 虽然花迎霜的的确确是个男儿身,可她几百年来都是把自己当成女子的,如今突然说要参军? 哪怕是祁慕阳这样的纨绔,颜汐浅也觉得硬逼着磨练磨练也是可以的,可花迎霜…… 她哪里能受这样的苦? 花迎霜很诚恳的点头,眉眼间是明媚无瑕的笑容,“我想好了,我也想……像晏辞上神一样。”能成为你的依靠。 可后面的这一句,她没有说出口,也只能深深的掩埋在心底。 颜汐浅沉默了片刻,点了头。 “这地方很严格的,如果你受不住,一定要告诉我。”颜汐浅仍旧为她担心。 花迎霜重重的点了下头,笑道:“我知道的。” 祁慕阳是有这方面经验的,颜汐浅便让他去安排此事。 看着花迎霜离去的背影,颜汐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似一朵鲜花要挺直腰杆,承受风浪。 那很难,但那朵花很坚决。 颜汐浅想起了卿晏辞曾说过的话,花迎霜是个男人,有自己的路要走。 身为朋友,或许更要紧的是在背后支持她。 风暴马上就要来临了,整个天族都戒备起来。 第二日,魔族便下了战令,在天魔两族边境开战。 或许是为了彻底将天族击溃,魔族也几乎是草木皆兵,魔尊亲自上阵。 同样,天族这边也是卿揽月带领一众仙神。 双方对峙,各不相让。 这一仗,打了整整两日两夜,双方死伤惨重,但魔族狡猾,令天族大败。 天族被打得节节后退,甚至连主将卿揽月都差点被俘。 好在颜君澜带领南海兵将赶来,趁双方都损兵折将之时,救下了卿揽月。 饶是如此,小小南海也只能在这样的时候发挥一点点作用,等到敌方重整旗鼓,绝无胜算。 这一战,让卿揽月十分受挫。 如今处于卿晏辞的位置上,他才知道弟弟的辛苦。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选择了天君,一个选择了军队。 卿揽月知晓卿晏辞的辛苦,如今才知自己知道的也仅是皮毛。 撑十日! 卿揽月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情况,根本撑不上十日! 只要再一场恶战,天族便会被吞噬。 他坐在驻扎的营帐中,手掌支撑着额头,心里苦恼。 萧染星缓缓走进来,表情有些苦涩,她将手里的玉碗放在案台之上。 直到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卿揽月才缓缓抬起头来,虚弱的说:“你来了。” 萧染星绕到他身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