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被支撑起来的帐子,猛地往下拉扯。 支撑的横柱顿时断裂开来,直挺挺的砸在江明书腰间。 江明书痛呼出声,卧榻上的卿晏辞闻声喊道:“是谁在那里?” 颜汐浅勾了勾唇,立刻回到隔壁自己的营帐中。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沾了鳞粉的江明书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外面冒出星星点点的光亮,隐约有巡逻守卫的声音传来,闹哄哄的。 声响一直闹了很久,颜汐浅靠在营帐的软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鸢鸢姑娘,横梁已经修好了。” 卿晏辞软软地说道:“有劳几位了,多谢。” 守卫们被这般标志的美人儿,如此温声细语的道谢,一个个脸都红红的,纷纷称小事不足挂齿。 等到美人儿进了营帐,守卫们贴心的给她合上软门,“鸢鸢姑娘放心休息,我们兄弟几个就在附近巡逻,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喊我们来。” “好。”少女温吞地说。 不多时,颜汐浅的帐幔被人掀开,小美人儿走了进来。 颜汐浅笑了笑,“怎么弄了这么久?” “还不是你扯得太过用力,横梁断的厉害,修了很久。”卿晏辞回答。 那个时候,颜汐浅也是着实被气到了。 该死的江明书,竟然敢惦记她的人,若非他出了事会挑起事端,颜汐浅一定把他打成残废。 诚然,颜汐浅是不愿承认自己吃醋了的,只是轻咳一声,不言语了。 卿晏辞并未多想,只说:“真是古怪,这么晚了,江明书来做什么?” 颜汐浅摇了摇头,道:“谁知道,说不准要对你欲行不轨。” 卿晏辞无奈叹了口气,道:“还好你发现的及时,若是被他发现我们俩躺在一块儿,怕是计划要败露了。” 颜汐浅:“不过,有了这一次教训,他应该不敢再过来了。你今晚还是睡在这里好了,省的再出什么事。” 卿晏辞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帐子是颜汐浅和天族战神的营帐,即便是江明书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往这里闯。 这一夜,颜汐浅和卿晏辞都没有睡,时时刻刻注意着江明书那边的动向,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天刚亮,卿晏辞就回到隔壁的营帐里去,等候着颜君澜召见。 江明书歪歪扭扭的走进颜君澜营帐的时候,颜汐浅憋不住想笑。 看样子昨晚伤得不轻。 颜君澜和卿晏辞倒是十分刻板,脸上没有半点儿痕迹。 尤其是颜君澜,甚至有些愁容,道:“江公子这是怎么了?” 江明书哪里敢承认自己昨晚偷鸡摸狗不成,反倒栽了个跟头? 他讪讪的笑道:“我这……昨晚起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颜汐浅那一下力道极重,就算没把他骨头打断,怕是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也难为江明书,真是一腔热血和抱负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脊骨! 颜君澜又转头对卿晏辞说:“听闻昨晚鸢鸢姑娘那边也出了点事?” 卿晏辞娇娇弱弱的说:“是我营帐门前的横梁,突然断掉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人闯进来,可吓坏我了。” 他又补充说:“已经修好了的,殿下不必忧心。” 眼见着事情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去,江明书眼里闪过一丝松懈。 颜君澜有些担忧,“江公子受了伤,送鸢鸢去鲛人王宫的事情,要不要往后拖一拖?” 江明书虽然想杀了鸢鸢,却没有得手。 可也不希望这事儿一拖再拖。 若是颜君澜突然临时反悔,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大计。 反正这个鸢鸢姑娘瞧着娇弱,也不是个厉害的人物,到时候若是鲛人王真瞧上了,干脆就让他收了这女人。 只要这女人不破坏他的计划,一切都好商量。 江明书连忙道:“这点小伤,七皇子殿下不必担忧,我身子无碍,若是耽误了南海的大事,这罪过,我可担待不起。” 颜君澜似有犹疑,但还是答应下来。 江明书早就让鲛人王去岸上搜罗美人,他便将这个消息告知颜君澜,趁机将鸢鸢和颜汐浅送上门去。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毕竟,卿晏辞这样的绝色美人不是哪里都能找得到的。 不过小半日,在鲛人军队一瞧见卿晏辞的时候,便将人和丫头一并带走了。 颜汐浅和卿晏辞被直接送进了鲛人王宫的一处院落。 那院落几乎倒也算不上铜墙铁壁,她也留心过,门外有十六名鲛人侍卫守着。 看样子,他们不打算硬碰硬的。 颜汐浅是南海最有天分的,年少便出类拔萃,能入天宫朝拜,如今更是位及神女。 即便是她如今身处在鲛人王宫,想要离开也不是难事。 是以,江明书和鲛人王或许打算对她下点儿阴招儿。 颜汐浅在寝殿里打量了一番,瞧见墙上一排一排用珍珠堆砌而成的画作,道:“鲛人一族就数珍珠最不值钱,掉两滴眼泪就能得到。” 卿晏辞点点头,“听说海蚌的珍珠最为难得,阿浅也有珍珠?” 这话可真是问住了颜汐浅,她别扭的挠了挠头,连忙转移话题,“你看这个,画上画的美人,真好看。” 卿晏辞自然意识到了她的回避,又联想到她那般怕疼,想必应该是没有珍珠的。 身侧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颜汐浅想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也没办法。 她转过头来,有点心虚,道:“你就这么想要珍珠?” 卿晏辞一惊,有些诧异,她怎么会这么想? 颜汐浅瘪了瘪嘴儿,道:“臭男人,我就知道你想要珍珠,给你给你,我给你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