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在家里随意自在。 颜汐浅敲了下少年的脑门儿,“我看你是在这里待得舒坦,忘了你自己姓甚名谁了。等会儿我便叫人把你送回刑罚台,天牢里有的是衣着散漫的。” 容司晨急了,“别,别送我去那地方,阴森森的,好可怕。” “哦?”颜汐浅眨眨眼睛,坏笑道:“和我有关系吗?” 少年连忙转变态度,“姐姐,漂亮姐姐,我说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见他态度软了,颜汐浅这才点点头,“好吧,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话,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的话,我就不送你回去。” 容司晨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颜汐浅回屋穿外衣的时候,卿晏辞已经醒了。 他大张着两条手臂,“阿浅,抱。” 颜汐浅见他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便也顺着他,抱了抱他。 少年靠在她怀里,哼哼着说:“没睡好。” 颜汐浅拍了拍他后背,轻声说:“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卿晏辞点点头,“阿浅陪我。” “怎么这么粘人?”颜汐浅嘴上抱怨,语气却轻快,脸上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十分宠溺。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还不错。 “好不好嘛?”少年撒娇。 颜汐浅欣然答应,“好,陪你陪你。” 刑罚台的事情,天君应该会处理妥当的,实在用不着她来掺和。 容司晨的身份也已经知晓了,那个软骨头,想问出来点什么也不是难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颜汐浅向来懒散,此番若不是孟云找她帮忙,这些事情她也不愿意插手的。 如今孟云在休养,有关容司晨的事,自然是有其他人接手的。 她就好好的留在家里哄哄小孩子好了。 陪着卿晏辞一直到晌午,颜汐浅便准备押着容司晨往天君殿去。 奇怪的是,她一进入那间屋子,便看到容司晨正坐在卧榻上,双目微红,死死的盯着她。 颜汐浅皱了皱眉,这小子又要发狂了? 好在容司晨身上的灵丝都完好无损,一直禁锢着容司晨,那人倒是没有变成魔兽。 颜汐浅越发奇怪,昨晚和今早,容司晨都很正常。 为何突然间发狂,实在是让人不解。 更奇怪的是,随着颜汐浅的靠近,那人的眸子越发的红了起来,牙齿也慢慢的尖锐起来,从嘴边露出獠牙。 “容司晨?”颜汐浅不确定他现在还有没有意识。 那人像是没听到,只是一个劲儿的龇牙,甚至从卧榻上弹跳起来,整个人做兽状,双手双脚匍匐着,狠狠的看着她。 灵丝禁锢了容司晨的野蛮,倒是没有让他掀起什么风波。 颜汐浅见他这样,更觉得不能留他在崇华宫。 若是他趁着发狂对卿晏辞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颜汐浅收紧了灵丝,将人捆成圆团,而后即刻送往天君殿。 卿晏辞不肯跟她分开,吵着闹着要跟着。 颜汐浅瞧着被绑成粽子的小魔兽,心想也没什么危险,也就没有狠心拒绝他。 少年欢欢喜喜的牵着颜汐浅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天君殿去。 这一路上,遇上了不少仙子,瞧见晏辞上神那副不值钱的样子,个个痛心疾首。 可卿晏辞却丝毫不在意,满脸都是甜腻腻的笑容。 正巧,天君召了孟云前来问话,此时正在天君殿里。 听闻颜汐浅和卿晏辞前来,便直接叫两人进来。 孟云瞧见两人紧握的手,藏在白色长袖下的手捏成了拳头。 肩膀处的骨头还没有恢复,此刻随着手臂过度用力,而产生钻心刺骨的疼痛。 一见孟云,颜汐浅便想起昨日天君所说的那些话。 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居然和自己的丈夫有过一段关系。 这让颜汐浅备受打击。 可不管怎么样,这并不是孟云的错,毕竟她拒绝了和卿晏辞的婚约。 说到底,孟云对卿晏辞,大约是没有那种感情的。 这般想着,颜汐浅倒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孟云,你身子好些了没?”颜汐浅关切道。 少女勾唇浅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睡了一觉,脖颈上的疼痛已经好了。” 颜汐浅点点头,“那便好。” 卿揽月坐在大殿之上,语气颇有威严,“此事本君已经细细的调查过了,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整个刑罚台上上下下不在少数,若是要从中查出奸细,恐怕为难。” 孟云道:“此番诸事皆为刑罚台监管不力,小仙日后必当严格监管,不再纵容此等事情发生。” 卿揽月轻描淡写的看了孟云一眼。 他做天君的这些年,对人心的探查和审视已经炼化的炉火纯青。 这个孟云,绝对不是善茬。 再加上当年的事情,旁人不相信年幼的卿晏辞,可他这个兄长,深知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人,他所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卿揽月凤眼微微眯了起来,道:“既然是刑罚台有错,便由刑罚台自行处置,捉出暗中帮助魔族之人。” 孟云俯首称是。 颜汐浅想替孟云辩解几句,可一抬眸,对上了卿揽月的双眼。 那人微微摇了摇头,颜汐浅怔愣一刹,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既如此,你便退下吧,若是查明了真相,速速来向本君禀报。” 孟云拱手起身,“是,天君。” 待孟云离开之后,颜汐浅不解地问道:“孟云也是受害之人,为何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虽然颜汐浅不喜欢过问天族的政务,也从不在意这些。 但她对卿揽月这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无论是从卿晏辞嘴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