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但若是发起怒来,李鸿儒毫不怀疑对方出手的凶悍。
大约是觉察到李鸿儒的感知,徐茂功将浑身上下稍有了收敛。
他对李鸿儒的察觉似乎颇为满意,当下连夸了一番。
“你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要好许多,他若有你一半的天资也足以让我放心。”
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
虎父犬子的事情屡见不鲜。
徐茂功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作为小辈,也作为低阶层次的人员,李鸿儒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在他人面前炫耀的资格。
人家的儿子再不成器,那也屹立于大唐的顶端。
多少天才努力了一辈子,也难以到达对方的财富和地位。
李鸿儒觉得这位都督应该换个对比的对象,那可能会更为合适一些。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复这种位高权重者的话。
总不能说贵公子是砂砾中的金子,迟早有一天会发光,又或提些大器晚成的案例……
他最终闭上嘴,在一旁听徐茂功瞎扯打发时间。
但所幸太学到王福畴府邸的距离不算长。
熬过了近十分钟,马车随即止住了步。
李鸿儒揭开了车帘,礼貌示意之时,只见徐茂功搭住他手臂,两人齐齐下了车。
“端正明心,好!”
见得府邸上方悬挂的匾,徐茂功顿时赞叹了一声。
“今日喜鹊高鸣,便知有贵客前来,若不嫌室小简陋,还请入内喝上一杯。”
此时大门虽然紧闭,但王福畴的客套话也响了起来。
王福畴的府邸中养了几只颇通人性的鸽子,擅长传信和侦察。
若是有什么高头大马坐落到门口,鸽子们便会做提前的传讯。
门环稍微拉动了两下,里面的书童已经拉开了大门。
顿时显出了王福畴。
见得李鸿儒和徐茂功在一起,他显然也有些猝不及防,浑然不知这两人怎么扯上了关系。
待得看到后方下马车的荣父和荣才俊,他面容微微有变,隐约有了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