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浩然正气。
正气临身,鬼神不侵,远离诸多邪恶。
用游戏的术语来说,这是精神和身体产生了某类抗性,可以对一些异常进行抵抗。
修为越深厚,抵抗力显然也会越强。
体内那点微弱的青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火,开始照耀着身体上下。
但凡正气长存,一些魑魅魍魉便难附体侵犯。
这是通往太学的一个标志。
在太学之中,有更为高明的老师讲课,一些知识也能更为通透。
李鸿儒琢磨了许久,只觉自身体浩然正气只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想要进一步成长,那需要他对《九经》理解更多,也需要对自身理解更多。
但李鸿儒想到太学,不免也有几分头疼。
在长安城的四门馆中,有着一千三百位学生的规模,其中八百人属于平民优异子弟,而五百人则是勋爵后代。
但在太学中,这种比率陷入到极大的反差。
太学保持着五百人的规模,其中至少有四百多人属于权贵,而平民数量已经极少。
即便是从四门馆中晋升到太学,那也是世家子弟居多。
但凡进入到太学中修行的平民,无一不是平民中的佼佼者,有着天纵之资。
而此时进入太学的平民,背后也必然站着一位朝廷的贵人。
也就是说,若他想进入到太学,必须找个靠山做担保才方有资格入学。
在太学中,不仅是接触的权贵等阶不同,面临的知识面也有区别。
看多了砍头,李鸿儒觉得朝廷过于凶险,没了多少向往朝廷的心思。
但若向前,又跨越不了这座大山。
他左思右想,只觉难有多少办法。
就算他愿意抱大腿,那也得有人让他抱。
他认识一些世家子弟,但并不认识对方的父母。
人家看不看得上他这种小萌新也是个问题。
踱步许久,李鸿儒突听门外楼梯有异动。
楼梯上的脚步声杂乱,李鸿儒刚想躺回床上,又定了定心神,最终稳稳的站着。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近两日。
若是对夜魔衍等和尚宣判,此时判决应当是下来了。
不论他身体的状况如何,夜魔衍借助佛法袭人的事情躲不掉。
有大理寺的当场判断,也有博士王福畴的后续补刀,一切已经做了定性。
他思索之时,已经见得一声敲门声响,随即李保国推开了门。
“咳咳!”
李鸿儒微微咳嗽了一声。
他张望过去,只见门外诸多步行而入。
有匆匆见了一面的王福畴,也有热心相助的僧人陈祎,还有身穿大理寺官服的官员。
在最后方,是一个皮肤有些皱巴巴的老僧人。
见得李鸿儒活蹦乱跳,众人一时脸色各异。
“王大人,您似乎提及贵处学生身体抱恙,卧病在床休息?”老僧开口道。
“识海承受了迷惑和冲击,有我元神安抚治疗之功,哪能两天后还躺在床上。”
王福畴冷笑了一声。
他显然是与这僧人有些不对付。
此时都是高手前来审查,便是李鸿儒想作弊也躲不过去,躺着和站着并无多少区别。
甚至于躺着的弊端更大。
见得李鸿儒站着,精气神极为饱满,王福畴倒也没有埋怨。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何不放了我那三个徒儿”老僧叹息道:“夜魔衍是我俱舍寺杰出僧人,他只是为法会心切才走了歧路,但他一心热忱,并无恶意。”
“理是理,法是法”王福畴冷笑道:“夜魔衍肆意对常人释放佛法作恶,此风绝不能涨。”
“陛下赐佛,给我们一处栖息之地,王大人又何必对我们敌意深厚。”
“陛下赐的是好佛,并非恶佛。”
老僧话语期间,被王福畴稍微一引,顿时闭口不再与王福畴争辩。
事情的由端只是夜魔衍个人行为,若被王福畴定性到俱舍寺信仰的诸佛,那便会越扯越麻烦。
“裴大人,您能不能网开一面”老僧道:“我观这学子浑身上下无丝毫俱舍寺佛法侵袭的痕迹,而我那小徒也再三确保只是显化佛法力量,并没有引动佛法伤人。”
“大理寺公正审案,从不偏袒,更无网开一面之说”那身穿大理寺官袍者皱眉道:“罗觉禅师不要将世俗人情带入到案情中。”
“夜魔衍承蒙佛祖庇护,精通佛法,有着降龙伏虎的力量,至少相当于元神四品的威能。”
罗觉禅师指向李鸿儒,目光在李鸿儒身上凝视了数番。
“若夜魔衍驱用佛法伤人,王大人的三品元神只怕是治疗乏力,两日内难以让人痊愈,而此子身上也没有俱舍寺佛法丝毫的残留痕迹。”
他不再叙说人情,探视了李鸿儒一番之后,开始将判断娓娓道来。
此言一时让王福畴脸沉如水。
“也就是说,此子之前根本没有受到佛法伤害,还望裴大人秉公执法,探查真相,还夜魔衍一个清白,可以做从轻处罚。”
“哦~”
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