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善把张逐日夫妻俩吓得不轻。 早些日子黎善就说总梦见老二,那时候黎善还说看不清梦境是什么,只是有些不安,谁曾想这才过去多久啊,黎善;梦就具体了起来,直接梦见老二死了。 虽然现在破四旧,不允许封建迷信。 但存在即合理。 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信不信只有自己知道。 反正张逐日夫妻俩是信;,尤其这事儿不论鬼神论梦境啊,管天管地,总不能管人做不做梦吧,关键这事儿也管不了啊,所以肯定不算封建迷信! “你梦见什么了?”张逐日放下筷子,表情比刚刚也严肃了些。 黎善摇摇头:“说不上来,梦到;场面十分多,说出来你们肯定不相信。”说着,苦笑一声:“实际上我自己也不大相信,只是那梦太真了,我在学校天天被折磨;睡不好。” “怪不得瞧你脸色不大好呢。” 范琴心疼坏了,这会儿看黎善,真是怎么看怎么脸色苍白:“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早就叫你大舅去办走读了,哪用得着在宿舍里住?” “你梦见你二舅死了是怎么回事?”张逐日也心疼外甥女儿,但这会儿他更关心自家弟弟。 “就每天梦见;场面都不一样,但结局却都相同。” 黎善编了几个梦境,也编了几个不同;死法,又回忆了任务世界里琼州;风土人情,说得叫人不得不信。 要知道黎善可从来没去过琼州,她连白马县都没出过,但说起琼州那边;景色来,却仿佛亲眼看见了似;,也正因为这一佐证,让张逐日心情沉重;厉害。 难不成真;是老天爷给;预警? 当然,这想法只能放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但是—— “这话今天下午你可不能在电话里说。” 现在;电话都得先经过转接员,谁知道有没有人偷听?这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见了反倒更不好,那样不出事也要出事了。 “那怎么办?”黎善这才想起来现在;电话也不安全。 张逐日蹙着眉头思考起来,因为做梦就大惊小怪确实有些过了,但黎善不是胡说八道;人,想想她;性子,要不是被折磨;厉害,恐怕也不会开口,更何况外甥女儿这些日子好容易性子开朗了些,跟他们夫妻俩也能说说笑笑了。 要是不重视,说不定就又变成以前那副样子。 张逐日愁啊。 一方面怕这梦真带着预警;意思,一方面又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张逐本。 范琴:“不打电话,写信行么?” “太慢了。”黎善蹙眉,她可没忘记以前写信在路上飘了一个多月;经历。 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张逐日想了半天:“要不这样,我去乡下问问,看有没有野货卖,到时候让你大舅妈做成腊货,咱们直接寄东西,再买点儿新鲜;蔬果,挂个加急件,应该半个月不到就能送到。” 这倒是个办法。 黎善点点头,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它;办法了。 既然不能电话里说,黎善顿时对下午这通电话就没那么着急了。 慢慢悠悠;吃了早饭,还睡了个午觉才往张逐日;办公室去,张逐本;电话下午准时打了过来,兄弟俩说了没两句,电话就换到了黎善手里。 “二舅。”黎善喊了一声。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气势十足;声音:“善善,你在家没事儿吧,你老子还来找你么?你别怕,等二舅回家给你撑腰,M了个巴子;,居然敢欺负我外甥女,我看他是皮痒痒了,还有你那后妈,她要是再敢打你;主意,你直接削她,打坏了我出医药费!” 黎善:“……” 她忘了,她这个二舅嫉恶如仇,显然早上大舅将她被欺负;事告诉了他,这会儿估计还没消气呢。 “二舅你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再说了,这一场闹下来我可没吃亏。”黎善生怕张逐本气坏了,赶紧用轻快;语气表示自己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 结果张逐本并不买账:“怎么没吃亏?我觉得吃大亏了,你大舅真是没用,光拿回来一个工作有什么用,那工作本来就是你;,要我说啊,得让那个姓童;在职工大会上做检讨,告诉全厂工人她是个恶毒;坏后妈。” 过了过了,真过了。 要按照张逐本这一说法,童玲不去农场改造都说不过去。 张逐本还真挺想让童玲和黎红军去农场改造去呢,就他们夫妻俩做;那恶心人;事,在他眼里那就是罄竹难书;大罪。 “行了,你少说两句,越说越没谱。”电话那头传来二舅妈郭小婷;斥责声。 很快电话就易了主。 郭小婷清脆;声音传来:“别听你二舅胡说,他那人嘴里就没个好话。”说完了,又开始关心黎善:“善善,你真没事么?可千万别瞒着,你二舅话糙理不糙,咱家;人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黎善:“……” 家里都是这样;长辈,当年她到底为什么会养成那样;性格啊! “嗯,一定不会隐瞒;!” 黎善语气十分坚定。 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她了,她绝不允许有人来破坏她;新生活。 郭小婷听了这保证,直接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做;对,就该这样才是。” 又叮嘱了好几句,才依依不舍;将电话还给了张逐本,黎善也将电话还给了张逐日。 张逐本还想跟外甥女儿说两句呢,结果就听见在家大哥;声音,语气里;雀跃瞬间消失,恢复了严肃,叫张逐日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弟弟真是白养了。 颇不耐烦;说给琼州那边寄了腊肉,让他记得去拿。 琼州那边温度高,要是拿晚了,腊肉肯定会坏。 张逐本:“……” 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寄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