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出了个大新闻。
他们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大半夜喝醉了酒,撬开广播站的门,脱|光了衣服对着《大众电影》上面靓丽的封|面|女|郎手动加油。
早上被扭送到保卫处,没过半天时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红星轧钢厂。
当天晚上,周围几个住着红星轧钢厂工人的院子里,这件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简直是骇人听闻!
喝了点猫尿居然能干出这么畜生的事。
真不敢想象当时他要是遇到个女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轧钢厂保卫处有感于这件事情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第一时间便将这件事向厂里通报。
厂领|导听到这个消息也直挠头。
建厂以来咱轧钢厂没遇上过这么狠的茬子啊!
尼玛大半夜对着杂志封面撸,也不怕撸出火星子?
这得是多饥渴啊?
听说许大茂娶的事个资本家大小姐,估计肯定是人家没瞧上他,一直没让他上过床。
联想到许大茂结婚这几年一直没孩子,事情仿佛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不少人甚至对许大茂产生了那么一丝同情。
大茂同志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就守了活寡。
但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
许大茂跑到厂里广播站干出这种事,还被人抓了个现行,谁也不敢给他开脱。
大家都明白,这是当时没让他遇到个女人,要是当时他真遇上了呢?
妥妥的一起恶性事件啊!
平日里一向跟许大茂交好,时不时就要把许大茂叫到酒桌上陪酒的李副厂长这个时候一声也不敢吭。
昨天晚上就是他叫许大茂去陪的酒,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他也少不了吃挂落。
没必要!
可事情终归是纸包不住火的。
许大茂被扭送到保卫处,审问的过程必不可少。
昨天他陪着李副厂长他们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到最后已经完全断片儿了,根本记不住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当时是陪李副厂长他们喝的酒。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弄不好自己连工作都得丢,还哪里顾得上李副厂长这个领|导。
一秃噜将昨天晚上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保卫处的人也为难了。
这怎么还有领|导的事?
他们只能向上汇报。
厂里一把手听了异常震怒。
别看李副厂长挂这个厂长的名,可副的终究是副的,正的发火,他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连解释都不敢解释。
这种事越抹越黑。
许大茂是陪他喝的酒,一把手也知道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
自己狡辩下去,万一一把手真下了狠心要查,自己那点破事根本经不起查,估计直接就得进去吃牢饭。
李副厂长汗流浃背的听着一把手训话,屁都不敢放,丝毫没有让许大茂陪酒时的志得意满。
训了半个多小时,一把手的气终于消了下去。
李副厂长终归是厂里领|导,出了这种事如果处理他,厂里的威信也会扫地。
一把手只能把这股气撒到许大茂身上。
当天下午,关于许大茂的处理结果就出来了。
解除放映员的职务,先去扫半年的厕所,半年期满转到车间打扫卫生。
许大茂被保卫处关了一个白天,连审带吓,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听到保卫干事宣布厂里领|导们的决定,许大茂更是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家属!家属!赶紧领走,明天准时到厕所报道!”
保卫干事朝保卫处外面喊话,娄晓娥不情不愿的走进来。
看见许大茂那一脸失魂落魄、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这个狗东西好几年没让自己怀上孕,却好意思跑到厂里广播站去弄那事,娄晓娥就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
“去你吗的许大茂!”
娄晓娥一巴掌扇在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这个当丈夫的宁愿撬门轧锁去手动充值也不愿意碰自己,不知内情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呢。
想到那些可畏的人言,娄晓娥的巴掌雨点一般砸向许大茂。
许大茂是蔫儿了,又不是死了。
娄晓娥对他大打出手,他一开始还心虚的躲闪,可随着娄晓娥不分轻重的下死手,他也急眼了。
照着娄晓娥的脸就是一拳。
“反了你!还敢打人?”
娄晓娥出手驯夫,保卫处的人本来还在看热闹,想不到作出丑事的许大茂居然敢反抗,两个人上去立刻将许大茂的手臂反扭到背后。
“诶,同志,我错了,我们夫妻俩闹着玩呢!闹着玩的!”
许大茂敢跟妻子娄晓娥叫板,但是不敢跟保卫处顶牛,立刻求饶。
他这副作态更让保卫处的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