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没有给她足够的药物,竟然让师尊保持了清醒,又恨自己竟然答应了用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方法。 如今一切都覆水难收,她怕是要被师尊逐出师门的。 等到顾流觞半边鸳鸯都绣好了,萧跃笙才终于姗姗来迟。 顾流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将喜帕收好,等着看这场好戏。 虽然事情没有按照顾流觞的预想进行,但总归是按照计划进行着。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萧跃笙那一脸如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便忍不住欢喜。 萧漱玉一见萧跃笙,便再次挣扎了起来。 萧跃笙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极了,萧漱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眼下也只能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许这样还有可能保全自己。 因而,在萧跃笙刚刚施法除去萧漱玉嘴里的帕子之后,那人出口的第一个词便是“冤枉!” 顾流觞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萧漱玉还真是蠢得可以,这会儿喊什么冤枉,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双手环抱,突然觉得师尊的担忧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的蠢货,即便放任她不管,她也会自己把自己送进困境。 果不其然,萧跃笙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怒声喝道:“你这孽障,我原以为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今日若是我还容忍你,他日定会给我若怀宫带来灾难。” 顾流觞心里冷哼,说的好听,分明就是嫌弃这女人惦记着他,还要在表面上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他最讨厌萧跃笙这样的伪君子,尤其是还肖想过他师尊的伪君子,更是可气。 在听了萧跃笙的雷霆震怒之后,萧漱玉立刻流下了两行泪水。 那女人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道:“师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是顾流觞,对,是他,昨日他来见我,说要帮我,是真的。” 顾流觞还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把他供出来。 只不过,顾流觞自认自己在萧跃笙的心里始终是个祸害,可如今师尊身子不适,任凭萧漱玉怎么拉他下水,萧跃笙怕是也不会相信。 正如顾流觞猜测的那般,萧跃笙冷哼一声,“你真是无可救药。” 萧漱玉喊道:“是真的,师尊,真的是顾流觞下的毒,我根本毫不知情,我也是……我也是上了他的当。” 萧跃笙却无情的戳穿她,“你说是顾流觞,有什么凭证?” 萧漱玉思索良久,她原以为此事定然会成事,从未想过后路,以至于她连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可眼下,即便是算不得证据的证据也要摆出来,至少得让师尊相信她才行。 她叫道:“我有一个药瓶,是顾流觞的药瓶,或许那上面有顾流觞留下的痕迹。” 此时此刻,被无情反咬的顾流觞丝毫不畏惧,他漠视的看着萧漱玉,只觉得她可笑之极。 没想到在萧漱玉心里,他也是个如她一般的蠢货,这让顾流觞忍不住想笑。 萧跃笙质问:“那药瓶现在何处?” 这话一出,萧漱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了。 顾流觞顿时眉眼间生出笑意,他没想到萧漱玉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看她那表情,显然那药瓶还在她自己身上。 世间竟有如此蠢货,自己做下的坏事,还要留个把柄,让人日后发现。 他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看笑话似的看着在泥潭里苦苦挣扎却越陷越深的萧漱玉。 一想到自己前世因为这个女人被师尊记恨,和师尊渐行渐远,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萧漱玉应得了。 不,还不够,他还要把她往泥潭里再踩一脚才行。 萧跃笙冷面再次质问,“我问你药瓶在何处?” 萧漱玉猛然抬头,下意识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顾流觞趁机用了点法术,让萧漱玉怀里的药瓶滚落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笑着单手撑着下巴,继续看戏。 萧跃笙抬手,将地上的药瓶吸了起来。 萧漱玉则是瞪大了双眼,道:“不,师尊,不是这个,不是这个瓶子,是……是别的,真的不是这个!!!” 她越是喊得大声,越表明了她心里慌乱。 顾流觞想,这下她真是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了。 萧跃笙打开药瓶,里面已经没有药了,只是个空空如也的瓶子。 虽然他的医术不如白青竹那般精湛,但身为修士,一般的药物分辨还是懂的。 他嗅了嗅瓶子,里面浓重的气味让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萧跃笙气得将那药瓶砸在萧漱玉的脸上,“孽障,孽障!” 顾流觞瞧见萧跃笙那双攥成拳头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看上去的确是气坏了。 萧漱玉还在一个劲儿嘀嘀咕咕的狡辩,可萧跃笙已经不在听她的废话,重新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萧跃笙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任凭萧漱玉在身后如何挣扎发出呜呜的声响,萧跃笙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意识到萧跃笙已经走远了,萧漱玉终于无助的没了动静。 顾流觞微微眯起眼睛,笑盈盈的看着那女人无助的样子,心里甚是满意。 不多时,便有几名弟子走了进来,一人拆解开萧漱玉身上的绳索,那人便发疯似的挣扎着想要逃走。 可她如今到底是个废人,哪里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三两下,几个弟子便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其中一人道:“萧师妹,这是师尊的意思,你可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按着萧漱玉脑袋的那名弟子道:“你跟她废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