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愣愣地看着严博易,回想着他的问题。
感觉什么?
自己这几次去老余那边收货,一开始是霍老板攒兑的。
之后就是钱老板。
每次都不是自己去的,哪里不对?
“我就说你,这段时间,闲得脑子都不好使了!”严博易说道,“以前那股子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严博易越这么说,许凡越糊涂,还在想着哪里出了问题。
“你想想!”严博易见许凡自己没悟到,开口提醒他,“虽说你现在是个名人了,在文玩街是也算是大家都知道你,第一次如果说他们对你这个人比较好奇还说得通,那后面呢?尤其是这个老余,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懂?”
“看他卖东西的样子,就是不懂行啊!那么贵的真品,给钱就卖了……”许凡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
人家明明知道都是古董,怎么可能给钱就卖?
就算是不懂行,也该知道古董是个赚钱的玩意。
“阿青!赶紧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许凡立刻说道。
韩青也不问为什么,刚才严博易的话他也听见了,立刻掏出电话打了出去,“全都撤回来!对,许哥说的,那些人不对头!”
“你还安排人去……去干什么了?”严博易听韩青的电话,立刻问许凡。
“没事!”许凡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让人去西山探探老余那帮人的底。”
“胡闹!”严博易板起脸来,“你也不想想,干这种活计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之前那么多回挺走运的,就认为所有事情都不在话下了?”
许凡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听严博易的训斥。
这一次是他大意了,难怪严博易会生气了。
许凡心里反思了一下,的确像严博易说的那样,自己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周围的人和事失去了警惕。
就像昨天晚上,他居然还有些窃喜,以为成功挑拨了老余和上家的关系,自己占了大便宜,捡了漏了。
可是人家凭什么?
就算是对上家有怀疑了,也不可能放着手里的东西白送人吧!
从霍老板那边拿到的那个金丝楠木小屏风,霍老板说五百万收的,许凡认为也值那个价。
如果霍老板没说谎,那就说明,他从第一次跟着霍老板去,白菜价拿到的几样东西,就入了人家事先挖好的坑了。
不过,那个宣德炉除外,那个可能真是人家打了眼了。
后面再去,再加上这一次,哪一次都有好东西在里面,不说多,也就一两件。
还有今晚上那几个人,明明是外行,为什么挑走的都是赝品,还给了五百万呢?
这些事情,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透着诡异。
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越想,许凡的脸色越白,真应了严博易的那句话,怎么就没有觉察到不对劲儿呢?
老余这种人,怎么会轻易就让人上门拿货呢?
还有就是钱老板那个青铜镜,他在老余那里只见过一次青铜的东西,后来再没有过。
此前在霍老板攒的局里,也没有青铜器。
他抬起头,看向严博易,“老师,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您来的?”
严博易面容也很严肃,“这个目前还看不出来,这样吧!今天既然你想明白了,还是好好计划一下,防止被人钻了空子,也要护着家人安全!”
许凡有钱,严博易是知道的,而他有了一个自己的私人博物馆这事儿,也没瞒着,认识许凡的,几乎都知道,许凡的财产已经非常可观了。
所以,拿出本钱来谋许凡的钱,说得通!
而想要踩着严博易的肩膀往上爬的人,也不占少数,许凡,就是一个最好的利用对象。
所以,他现在真的看不出,这帮人费尽心机搞事情,究竟是冲着谁的。
出了茶室,许凡在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寒意直冲肺腑,让他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韩青也皱眉,在他身边儿思考着,然后就开始嘀咕:“许哥,要说,这个钱老板一直都和严老的店挨着,也跑不了,不大会对你下手吧!”
许凡没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就是那个霍老板了!他最可疑!”韩青道。
“为什么?”许凡扭头看他。
“你看啊!想见你,让钱老板带你去的是他。后来去老余那边也是他领着头的!可后来呢,他就没有再出现了,万一你被人坑了,他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不可疑谁可疑?”韩青一板一眼地说道。
“千门还有人吗?”许凡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上次的事情,他们还有同伙跑了,这次卷土重来找我报仇来了?”
“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赶来,我就敢……”韩青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许凡笑了一下,“你等王宇宁回来,让他想办法去调查一下这些人。”
正说着话,车库门一开,王宇宁和几个人回来了。
“许少!”他走到许凡跟前,“我们都快摸进去了,阿青一个电话说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