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韩青说的邱永林的举动后,许凡第一感觉是邱永林想要私下里买下那个瓷碗。
如果这个瓷碗真的如汪教授说的是清代仿品的话,邱永林私下里找对方谈好价格买下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可偏偏那个瓷碗是真品!
先不管是汪教授打了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瓷碗几百万就是白菜价。
所以,这个邱永林的举动就有些变味儿了,尤其许凡已经注意到那个汪教授和邱永林之间打的那个眼色了,就更让人产生怀疑了。
但是许凡并不会去管闲事,毕竟这事儿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回到家里,许凡依旧跟儿子和女儿玩了一会儿,就去找严博易去了。
他把邱永林和汪教授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说完后还笑着说道:“那个汪教授打眼了,不过,我看着也不太像,他和那个陈会长叫邱永林的徒弟打眼色,邱永林就去找那个瓷碗主人去了,估计想买下来。”
严博易听完,却没有笑,叹了口气说道:“这种缺德事也能做得出来,有他倒霉的时候。”
“啊?缺德事?您是说他是故意的?”许凡有些惊讶,但也暗暗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可他这么做的话,万一被人发现了,就像您说的,肯定倒霉啊?那个瓷碗价值上千万,这要是被人告了,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难说!”严博易摇摇头,“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顶多到时候姓汪的说自己打了眼,买下瓷碗的又不是他,也拿他没有办法的。”
“可是……”许凡挠挠头,“这样一来,名声不就坏了吗?”
“为了钱,名声算什么?”严博易冷哼道,“从古至今,这种攒局的还少见吗?”
别说,这种攒局,许凡还真是头回见。
以前见过的攒局的,都是面对面,一伙人配合,让卖东西的人低价卖出自己手里的高价的东西。
但是,涉及到电视节目,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汪教授用打眼来形容,人家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就是因为是录节目,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才好用打眼来形容,而持宝人和跟他无关的人谈好价格买卖,跟他就没有关系了,只能说持宝人自己没有再找权威机构去鉴定,是自己漏了宝。”
尽管如此,许凡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尤其还要和这种人再录制两天节目,简直难受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他们这一行,就讲究个眼力,用打眼做借口,来坑人家的宝贝,自己和别人配合捡漏,换成他还真做不出来。
其实,这也不怪许凡自己接受不了,他一直跟着严博易学习,不仅是鉴定和修复,还有很多这个行当里坚守的一些原则。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也只能看破不说破,旁观事态发展。
接下来的两天,录制都很顺利,也没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
汪教授点评的瓷器中规中矩,许凡也说得有条不紊,让大家再一次见识到年轻的专家该有的风范。
而随着第一期节目的播放,许凡在江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了。
就在下一站浙省节目录制开播前,许凡准备收拾东西只带着韩青过去。
严博易他们留在江城等着他,然后再回京都。
就在这个时候,钟泰良忽然打来电话。
“钟老板,您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许凡笑着接通了电话,“对啊,我老师他们都在,您直接过来就好,晚上就在家里吃!”
放下电话,许凡跟严博易说道:“钟老板来江城了,听说我们都在,等会儿过来。”
严博易点点头,“好,他是有日子没见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钟泰良来了,还给两个孩子带了玩具。
严博易笑呵呵地邀请他过去喝茶,“老钟,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这不是巧了吗?”钟泰良笑着说道,看着许凡泡茶,“前一阶段因为许凡做的几件大事,现在爱好古董收藏的人越来越多,拍卖行几乎每天都要举行两场拍卖。感觉时机到了,我又在港城开了一家。”
“这是好事啊!”严博易笑道,“越多的人感兴趣,对于华国古董来说,就会得到更多的重视和保护,那你怎么回江城来了?”
“还是因为许凡啊!”钟泰良满脸笑容,“鉴宝节目一播出,京都那边先是带了个头,然后热度就来了江城,最近拍卖行收到了很多委托,正好你们都在江城,有空可以去看看。”
许凡问道:“是不是拍卖上有什么好东西啊?”
“还真让你猜到了!”钟泰良说道,“就在后天,有一场拍卖,的确有不少好东西。”
严博易笑着听着,许凡却好奇起来,“说来听听,都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我老师喜欢,我就去拍下来。”
钟泰良和严博易都放声大笑。
钟泰良指着许凡和严博易说道:“严老啊,你这个徒弟真没白收,不管什么好东西,总惦记着他老师。”
严博易笑眯眯地点头,“他那就是投其所好,说得好像他自己不喜欢似的!”
“哈哈……”几个人又都笑了。
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