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岸边远眺,果然看见一艘海船已经离得挺近了,可以一眼认出不是唐家和天元海盗团的船型。
是别处渔民路过?还是来剿匪的官军?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握拳一个摸刀,都做好了作战准备。
船长在船上也是莫名其妙。
他运气好,派出四散探索的船还没找到啥,他自己旗舰倒是遇上了此地有点异常,还打算随时跑路呢。结果靠近了一看,这明显不是海盗团啊,倒像是有人流落荒岛的样子。
看样子已经流落了很久,居然都搭起屋子了。
一男一女,流落荒岛……
全船人心中都脑补出无数本子剧情,你们到了现在还是一男一女并肩站在那里而不是人手一个娃娃,可真是不容易啊。
最离谱的是,一般人如果流落荒岛远远的看见船只,那必然又叫又跳吸引注意的,这两人怎么回事儿,默默站在那里看风景吗?
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赵长河:“……”
到得舱中客房,船长赔笑退出:“二位且歇着,我吩咐他们上酒食。”
船长也是愣了一下,本以为这女人和海盗团必有关联,看起来不是啊!说不定还是仇家!
果然就听三娘续道:“本座早想见识见识这个海盗团了,听说他们三当家美丽且强大,本座去会一会她。”
话音未落,三娘凌空虚渡,转瞬越过十余丈距离,飞临船头,笑吟吟道:“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来不及了。”
手被摁住,用不了力,嘴被堵上,不想挣扎。
船员们面面相觑,终于还是老实回答:“搜索天元海盗团。”
房门一关,板着脸的三娘立刻“嘻”了一声,差点要抱着肚子笑。
赵长河想说什么,嘴巴直接就被堵上了。
三娘冷冷道:“你这船搭配不对必然不是只有一艘船,是一支船队?”
三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走过的海路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真以为他们好心没代价的嘛?别说我了,连伱都被预订了……”
三娘心中也是空落落的,呢喃道:“我知道你只是色,想玩我身子……现在没啦……有没有一点后悔?没有趁着一些机会要了?机会那么多……”
“海皇已知我是玄武……但由于我本来就是初到海盗团,祂是否会把我和海盗团的当家联系在一起倒也不好说……我故意漏个尊者,又不明言,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是否知道四象教和海盗团是一路。如今看来,至少这些普通人并不知道。”
然后很悲剧地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大姐姐玩了。
海船近到十余丈,已经可以看见双方的容颜。
经验丰富的船长忽地心中一个咯噔:“快转舵,撤退!快!”
说完回头瞪了一眼:“小猪,跟上。”
三娘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呢喃:“回到人间了,小猪。”
“可以。可你自称尊者,是不是等于在泄露自己是四象教尊者?”
一个船员心中恐惧,下意识拔刀就砍。
船长点头哈腰地带路:“大王随我来……”
三娘立刻明白:“发现鲨鱼不是捕鲨而是找人……你们船队所为何来?”
那人悬空乱蹬,却怎么也挣不开这美丽的手。
那远避世间的孤岛相伴相依相濡以沫的求生,就像一场梦,了然无痕。
一般航海者看见有人落难都会帮把手的,倒未必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但一般而言被救了的人报个答也是极为正常的,对于航海者的枯燥孤寂而言,几乎默认是会以身相酬。
三娘心中剧烈地跳了一下,忽地有些口干舌燥,脑子一时空着,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这句携手相约。
赵长河没好气地抄着手臂:“尊者。”
悲剧地发现,当这个女人复苏之后,自己全面被碾压,根本打不过。自以为强悍的力量,在玄武威镇之下真的跟只小猪似的,什么力量都被压制得根本发挥不出来。
一船人兴冲冲地开了过去:“二位莫慌,我们来救你们了!”
赵长河:“……”
三娘颔首:“这样啊……天元海盗团为祸东海,确实应该剿除才是,你们此乃义举。”
他无语地拉了拉三娘的袖子:“至于嘛,人家也是好心。”
赵长河低着脑袋,怕被人看见自己抽搐的面庞。
船长却是大喜。本来觉得自己这方和海盗团根本没得打,如果有这恐怖的两口子加入可就不一定了,是不是反而成为盟军之中最强一环,可以从中获利?
赵长河倒有些惊艳,旋即想想也对,龟龟一直是四象教独当一面的尊者,朱雀有事都需要去咨询她的。人家爱摸鱼不代表没思考,相反,她的人生经验和江湖经验都是极为丰富的那一档,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船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赵长河:“……”
三娘微微颔首,把手中海员丢在地上:“给我们一间上房,好酒好菜端上来,有本座在,海盗动不了你们。”
三娘很喜欢赵长河的一个字:“啊?”
这哪里是什么流落荒岛,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