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见瑞王急得都差点要哭出来了,低声而委屈道:“本王,本王不该挑选这样偏僻的地方带赵姑娘来吃早膳的,都是本王考虑不周,王妃你责罚我吧!”
苏千月沉声道:“瑞王爷无需过于自责,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希望的。”
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现场的痕迹,沉声道:“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说明对方肯定给娉婷用了药物的。但是这里出去就是闹市区,人来人往的,对方也不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招摇过市,所以肯定就藏在这附近的,咱们分头找。”
容湛也在苏千月的旁边蹲了下来。
他身后捻了一些地上残留的粉末状东西给苏千月看,道:“你看这是什么?”
苏千月看着容湛手指上捻的粉末,观察了半响,这才道:“这个好像是木糠,对吗?”
容湛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这些粉末和细碎,应该是沾在鞋底上的,你再仔细看,这两处的粉末明显比旁边的地方要深一点,多一点,证明鞋底站着吧这种木糠的人在此处停顿了,甚至可能用力,这才样他鞋底上木糠落在此处而颜色更深,极有可能,此人是在这里劫走了赵小姐。”容湛冷静地分析道
。
苏千月赞同地附和道:“这些细碎的木糠,一般只有在做木工的地方才会出现,这巷口有三条分岔路,他们肯定就在附近的,我们分头找,遇到做木工的地方要多加留意,但是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对方狗急跳墙伤了娉婷。”
三个路口,容湛带领几个人往一处。
苏千月带着人去了一处。
而徐彦和瑞王都没有带侍卫,但是身边倒是也有几个随从。
于是他们两人作一组,往另一处方向去搜寻。
瑞王和瑞王进了巷子,巷子是两边都有民居的,两人没有交流,却很是默契地一人搜查一边。
然而,瑞王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郑诗诗。
郑诗诗显然也认出了瑞王,当即自来熟而热络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王爷怎么会来此处?”郑诗诗露出了自以为得体大方的笑意,温声问道。
瑞王脸色清冷,道:“本王有要事,就不与姑娘唠嗑了,劳烦让路。”
郑诗诗想到他刚才对着赵聘婷小意温柔的殷勤样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这人对赵聘婷那个大老粗能够这么细致耐心,对自己却没有一个好面色!
明明赵聘婷
像个泼妇似的粗鲁蛮横,自己这么娇俏温柔!
他是眼瞎了吗?
郑诗诗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来。
她仍然拦在瑞王的跟前,柔声道:“王爷是来这里找什么人吗?其实这一片民居都是我家里的,我经常来这边帮忙收租子,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开口。”
听说这一片地方是她家里的,瑞王冰冷的双眸这才缓和了些许。
他凝眸看向了郑诗诗,道:“这一片是你家在收租子的?”
郑诗诗不忘卖弄自己,低声道:“是啊,我母亲自小就教导我,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更要管得了账,所以平日家中一些附近的民居,庄子,田地的租金都是我亲自去收的。”
佟詹并不想听她黄婆卖瓜,沉声道:“那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租来做木工作坊的?”
刚才摄政王和王妃都推断带走赵聘婷的人是做木工的,所以佟詹这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问了一句。
然而,郑诗诗听佟詹这么一说,却很是高兴。
“王爷这是问对人了,这边还真的有一处木工作坊。”郑诗诗眼底闪过了一抹算计之色,雀跃地说道。
“
在何处?”佟詹急忙连声问道。
若是告诉了他,最多不过得他一句谢谢。
郑诗诗心里头迅速权衡了利弊,道:“那地方有些绕,王爷对这一片不熟,容易迷路,还是我带你去吧。”
到那里还有一阵子,正好可以跟王爷单独相处,聊聊天!
只要王爷跟自己接触下去,相信她一定可以俘虏王爷的心的!
她郑诗诗哪一点不比赵聘婷那个男人婆强呢?
佟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耐,但是他放眼往里头望去,这里头的巷子果真是纵横穿插,复杂得很,连跟他一同过来的徐彦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的确对这里头的民居不熟悉。
若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木工作坊,让她带路是最好的法子!
“那姑娘请吧。”佟詹只好按下了心底的不耐,声音冷沉地说道。
郑诗诗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多少有些喜色浮在了脸上。
“王爷太客气了,我叫郑诗诗,王爷叫我诗诗就可以了。”郑诗诗微微一笑,语气温婉地介绍道。
佟詹本来自觉自己性子斯文,但是此时此刻,他心头不由得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浮躁来。
就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
佟詹忍耐着心中突如其来的脾气,沉声道:“郑姑娘,带路吧。”
郑诗诗一路上为了跟瑞王多相处,所以走得很慢,而且还时不时问出一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