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内侍将他在摄政王府头晕落水,又去了庄子上拜祭养父,甚至趴在坟头上痛哭,将衣裳弄得全部都是泥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太后知道。
太后脸色淡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道:“继续盯着,退下吧。”
毕竟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亲王,总要谨慎一些为好。
两个内侍退下去后,太后目光幽幽地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贴身嫲嫲上前给她披了一件外袍,道:“娘娘,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太后缓缓道:“嫲嫲,这瑞王册封,要举行典礼,是不是该将光王也传进京州,毕竟两人是亲兄弟——”
提到光王,嫲嫲的脸色有些异样。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太后,到底忍住没有说什么,只是恭敬道:“这是大事,娘娘可与陛下相商,陛下到底长大了。”
这话是警示也是敲打。
陛下都这么大了,娘娘难不成心里头放不下那个人吗?
哪怕放不下,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毕竟陛下长大了,又是一国之君!可糊涂不得啊!
徐怡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嫲嫲的弦外之音的。
她沉声道:“哀家省的的,嫲嫲不要担心。
”
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赵聘婷作为一个被南疆人盯上的猎物,全然不知情。
次日一早,赵聘婷起了个大早。
她昨晚回来之后就在自己的私库中翻找了好久,然而,都找不出一件合心意的生辰礼送给大哥。
好吧,她坦白,她所谓的私库,里头大多东西都是大哥给她的,总不能从大哥手中拿过来,又送给大哥吧?
好在上次表姐提点过她,在赌徐彦生死的时候她捞了一大笔银子,现在经济还算宽裕。
啊啊啊,她怎么提到徐彦又想起了他那张欠揍又阴柔的脸来?
赵聘婷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烫,急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了。
她决定自己去买个像样的生辰礼送给赵秉。
赵聘婷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她连早膳都没有吃,揣着钱袋就直接到了街上。
“大哥是个武将,买什么给他呢?刀?剑?弓?还是马鞍?”
“不,不,他现在都一身杀气了,再买这种东西,真的难说亲了,该将他打扮得文雅一些才是!要不买点笔墨纸砚山水画之类的?”
“可是我大哥平日里头也不喜欢吟诗作对啊,买来还不是被他画作战图?要不退一步
,买兵书?”
“市面上的兵书都被他翻烂了,哎,好难。”赵聘婷脑子里头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想出一个东西,又被自己否定了。
她一时失神,没有留意猛地撞上了一个人。
两人撞上之后,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没错,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赵聘婷的死对头,郑诗诗。
郑诗诗见赵聘婷撞上了自己,当下就小心之心地觉得她绝对是故意的!
郑诗诗愤怒地瞪大双眸,冷冷地盯着赵聘婷,咬牙切齿道:“赵聘婷,你是不是没有长眼睛啊!还是上次中毒眼瞎了?你那个表姐不是医术高超吗?怎么没有将你眼瞎治好?”
赵聘婷虽然厌恶郑诗诗,但是自己没有留神,撞到了她,本来是自己不对的。
她正要开口道歉的,但是郑诗诗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恶言恶语,说她就算了,还将姐姐都侮辱上了!
赵聘婷气不过,反唇相讥,道:“我姐姐是医术高超,什么时候让她给你看看,治一治你的口臭!吃十个大蒜都没有你这么臭的口气!实在叫人恶心!”
郑诗诗见赵聘婷竟然还还跟自己呛起来,本来八分的怒气瞬间涨到了十分。
“赵聘婷!你找死!你不要以为你那个瘸子哥哥靠着弄虚作假弄了个统领来当,就了不起了!瘸子永远是瘸子,就算装了一条假腿!他永远都是瘸子!”
现在朝中的人都说赵秉的伤脚被治好了,郑诗诗是不相信的!
苏千月那个庸医,连她哥哥都治不好!怎么可能将赵秉那个残废治好!
那苏千月不是个臭道士吗?她铁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迷惑了众人!这才给那赵秉骗得了一官半职而已!
真是可笑!这赵聘婷竟然还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一般!
然而,郑诗诗这话说出来,赵聘婷却像是看智障一般看着她。
也真是无语了。
郑诗诗该不会像她娘亲那般,疯了吧?
她哥哥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上马自如了。
她竟然说她哥哥的腿是假的?
我的天!
真的是病的不轻!
“我真心建议你,找我姐姐看看病吧,真的。脑子坏了可不是小事。”赵聘婷良心地建议道。
郑诗诗气得脑子一抽一抽的,指着赵聘婷骂道:“你敢骂我脑子有病?”
赵聘婷无语道:“这不是事实吗?”
郑诗诗气得发疯,当下猛地上前,就狠
狠地推了赵聘婷一把。
赵聘婷想不到这郑诗诗竟然突然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