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听了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捏了捏赵聘婷今日有些消瘦下去的脸蛋儿,道:“真是可怜的,原来还是姐姐错怪你了,好好门口不走,非要走窗子进来,若是摔坏了咱们家这小可爱,舅父和舅母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赵聘婷急得面红耳赤的,急忙辩驳道:“我想着走大门进来,你那个婢女又要通报,又要耽误,这买回来的小食都要凉透了!还不如我直接跳窗快呢!我这伸手,别说跳窗了,就是跳墙都不能伤了我!你真当人人都跟那个什么瑞王爷一般啊,好好地逛个湖还整个人栽进去了。”
苏千月见她还不忘调侃人家,这下子真的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了。
“是啊,我们家娉婷最是龙精虎猛了,不知道以后要嫁个什么样的盖世英雄才能降得住咱们娉婷。”
听苏千月竟然打趣自己,赵聘婷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烫。
她脑子里头忽然浮现出一个俊美而略带些阴柔的面孔来。
啊呸!赵聘婷,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真是的!
她急吼吼地拍了拍脑袋,急忙道:“姐姐!你讨厌!你也学坏了!”
苏千月摸了摸赵聘婷的脑袋,道:“这个瑞王
殿下不简单,你以后见了他,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赵聘婷纳闷道:“我为什么要离他近?难不成他天天都会掉进湖中吗?”
苏千月见自家妹子一脸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
赵聘婷这才猛地道:“对了,姐姐,明日是我大哥生辰,他会从军营回来,你也回家一趟呗,咱们一家人吃顿饭。”
赵秉生辰,苏千月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只应下了,道:“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份生辰礼才是,你准备了什么?”
“哎哟,姐姐你不说,我给忘了!我还没有准备呢!我得回家好好看看才是!”
说着,赵聘婷这才一蹦一跳地告辞了苏千月,火急火燎地回去了。
再说这边,佟詹从王府出来之后,又回到了宋家的庄子中。
两个内侍要跟着他。
佟詹却沉声道:“本王要去拜祭养父,单独跟养父待一会,你们在这里等着本王吧。”
不过是个拜祭而已,能出什么事?
两个内侍这才顿住了脚步,没有再跟上去。
佟管事就葬在庄子的后山上。
佟詹身子弱,走到佟管事的墓前,已经气喘吁吁,满脸冷汗。
他手里头提着
篮子,将篮子放在地上后,摆上了香烛和纸钱,给佟管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嗓音,道:“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王爷何必如此屈尊?”
佟詹听到这种熟悉的,雌雄莫辨的声音,连头都没有转过去。
他淡淡地回道:“到底父子一场,这几个头,他自然也是受得的。”
磕完头之后,佟詹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了一个戴着面具,身披着黑色斗篷南疆巫师。
“不知道左护法让我过来,可有要事?”佟詹声音缓缓开口道。
被称作左护法的南疆巫师隔着面具,看不出神情来。
“主子有令,让你务必求娶赵聘婷。”那左护法不紧不慢地说道。
想到自己今日刚刚到王府碰上了赵聘婷,这些人就知道了,还让他务必要求娶到赵聘婷。
佟詹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越发变得面无血色来。
他冷冷睨了一眼那左护法,神色激愤道:“你们监视我?”
左护法见佟詹神色如此激动,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嗤笑。
他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提起了佟詹的领子。
“这才当了一天王爷呢,是不是就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这般大呼小叫?”
说罢,左护法将佟詹猛地摔在了地上。
佟詹顿时震天动地地咳嗽了起来,脸色涨红而发白,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伴随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
他面色青白交错,紧紧攥着胸口前的衣裳,手指发白,青筋暴起在,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左护法见状,这才从袖子中子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将那瓶子直接扔在了佟詹的身上。
“这是一个月的药!吃吧!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左护法冷冷地警告道。
佟詹双手颤抖地接过了那瓶子,打开了瓶盖,猛地从里头掏出一粒药丸,也顾不得自己的手上还沾了泥土,将那药丸塞到了嘴里头,生生干咽了下去。
服药之后,他的状态这才缓缓平和了起来。
“记住主子的吩咐,务必尽快求娶到赵聘婷。”那左护法再次警告了一句,这才一拂袖子,消失不见了。
佟詹紧紧攥着手中的白色瓶子,刚刚缓和过去的身子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他脑子中忽然浮
现起赵聘婷娇俏活泼的动人面容,眼底闪过了一抹挣扎。
这庄子的后山异常安静,天上地下,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般。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