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千月的吩咐,身后的赵国公最先反应过来,赵家是将门世家,最不缺绳子了,平日里头绑桩子用得最多,而且还是细绳,越挣扎越紧的那种。
赵国公帮忙将赵聘婷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
赵杨氏吓得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千月,良久之后,她这才明白过来,女儿这是被感染了!
赵杨氏脸色煞白,几乎摇摇欲坠。
她正要开口,赵聘婷却在此时猛地睁开了双眸。
因为被苏千月作了法,所以她的神识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醒过来,她的全身都不受控制地作出了想要咬人的姿势。
赵聘婷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大叫道:“姐姐!杀了我!赶紧杀了我!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杀了我!”
苏千月安抚道:“娉婷,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姐姐定然会想法子治好你的,你不要着急。”
赵杨氏看着女儿变成如今这个惨状,眼泪忍不住汩汩流下来。
“娉婷,你不要慌,相信你姐姐,你姐姐这么厉害,她肯定可以救你的——”赵杨氏强行忍住崩溃和大哭的冲动,温柔地安抚着女儿。
“杀了我吧,娘,求求你们了,我不想害人了——”赵聘婷整个人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忽然啊传来了一阵阵吵闹的声音。
赵杨氏作为国公府的女主人,不得不擦干了眼泪,收起了这副心肝俱裂的样子,往外面走去。
门外来了很多人,甚至还有乐锦绍,带着官兵过来。
为首的人苏千月不陌生,正是郑诗诗。
“大人!就是这里!我家里的下人分明看到赵聘婷被感染了,一路上咬伤了好几个百姓!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应该一把火将她烧了!”郑诗指着赵家,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话一出,赵杨氏身子就是一个踉跄,险些当场要晕死过去,还是苏千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稳住了她的身子。
乐锦绍上前来,看到苏千月,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恻隐,道:“王妃,此事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家假的吗?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一路上她咬伤了这么多人!朝廷颁发的命令中可是说过了,若是没有咬伤人的,可以放在刑部关押起来,若是嗜血成性,咬伤人数超过五个的,应该马上处决!不能让她
继续祸害下去的!”
这些朝令颁发出来,不过是为了安抚民心而已,让这些百姓相信朝廷的办事能力。
说实在的,出事到现在,,除了那个差点咬伤苏千月的被容湛一箭射死了,感染的百姓一个都没有处决。
然而,这郑诗诗却拿捏这朝令来做文章,分明就是想要逼死赵聘婷!
“各位相乡亲,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这赵家的小姐咬伤了这么多无辜百姓,难不成就因为她是王妃的表妹,所以就要网开一面吗?如果她再出来咬人该当如何是好?这个病人传人的,京州岂不是要沦为一片炼狱!”
那些百姓有些是被赵聘婷咬伤的人的家属,那些被咬伤的人已经被带到刑部关押起来了。
此番生死难料,骨肉分离,对赵聘婷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恨之入骨的,被郑诗诗这般煽风点火起来,自然将愤怒的情绪放到了最大值。
“没错!烧死她!烧死这个害人的东西!”
“烧死她!”
“烧死她!”
这些百姓各个群情激愤,仗义执言地要求烧死赵聘婷。
赵杨氏虽然是高门大户出身,但是从来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面,更
何况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关心则乱。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慌,喉咙里头被堵住了一般,竟然一时半刻失声了。
苏千月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郑诗诗。
郑诗诗回给她一个挑衅的目光,冷笑道:“怎么样?王妃难道想要徇私枉法,将朝廷律令视若无物吗?”
苏千月冷声道:“郑小姐,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这样国难当头的时刻,不想着遵守朝廷律例,好好呆在家中,竟然还借机捣乱,公报私仇,实在是叫她不齿!
郑诗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冷声道:“废话少说!赶紧将赵聘婷那个感染的怪物交出来,带到市场口,一把火烧了她!以儆效尤!”
苏千月冷冷地看着她,道:“我若是不交呢?”
“那王妃就是公然要跟朝廷作对了,若是王妃补交,正好要我家中也有下人感染了,我自然也要护住我的下人,说不定还要放他出来溜达溜达呢!”
言下之意,要拉整个京州的人下水了!
这些人都是自私的,一听不烧死赵娉婷的话要危机自身的安危,都群情激扬地喊道:“将怪物交出来!烧死!”
“没错!烧
死!烧死!”
乐锦绍自然是偏帮苏千月的,也知道此事现在还没有酝酿成灾难,都是苏千月的功劳。
但是他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能明不顾百姓的旨意。
他为难地看着苏千月,道:“王妃——”
苏千月沉声道:“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