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就那点水!这不是去抢吗?
王学监的儿子将自己的袖子拉了回来,气愤不已地甩着袖子道:“那水就这么一点!你竟然也敢开口要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难怪人家说这些黑市的人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然而,那摊主却淡淡地睨了王学监的儿子一眼,道:“你已经用了我的圣水!你还想不付钱,你是想要做街霸吗?”
这话一出,那摊子后面顿时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来,双手抱胸,目光冷冷地看着王学监的儿子。
这是要强卖了!
王学监儿子的心里头一阵气愤,不过好好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他狠狠地将十两银子甩在了摊子上,这才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这边,苏千月追着那个巫医出去,很快就离开了黑市,甚至离开了城隍庙。
城隍庙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子。
苏千月紧追不放,甚至在中途射出了好几次毒针。
然而,那个巫医的本事也不是盖的,身形灵巧地躲开了她的攻击。
而且,她对这片林子十分熟悉,在地形占了绝对的优势。
进入密林之后,突然涌出来一阵强烈的雾气。
而且苏千月察觉,这是瘴气。
按
照道理来说,京州地处北方,天气是相当干燥的。
而瘴气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湿热的南方。
所以这瘴气绝对是有古怪的,甚至可能有毒。
苏千月当即顿住了脚步,生生压下了自己想要继续追上去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王学监的儿子也追了出来了。
“怎么样?王妃?那个庸医呢!等老子逮着他,定然要将他大卸八块!”
不仅害了他的儿子,而且还害得他在黑市丢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王学监虽然有些官职,但是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一年的俸禄并不多,所以王家并不是很富裕。
苏千月目光冷冷地看向了那片瘴气,道:“没有追上,他狡猾无比,诡计多端,跑掉了。”
这巫医不仅身形灵敏,而且武功相当的高强,好几次都躲开了她的毒针!还朝着她撒了好几次奇奇怪怪的药粉,挡住了她的脚步。
听说那巫医跑了,王学监的儿子咬牙切齿道:“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他早晚要回到黑市这里做生意的!我守株待兔,就不信逮不住他!”
苏千月淡淡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哪怕他不回来,但是他在黑市的时间也不短了,只要我们用心去打听,定然
还能找出写蛛丝马迹来的。今晚错失了时机,咱们先打道回府吧。”
王学监的儿子点了点头,两人这才从林子折返。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片瘴气之后,一棵参天大树上,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巫医正站在树顶,冷眼看着他们离开。
那巫医目光阴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苏千月的背影上,迸发出深冷的杀意。
苏千月还走了一趟王家,这才从王家回府。
此时,几乎已经是凌晨了。
苏千月刚刚回到门口,见府里头竟然还亮着灯。
而容湛恰好披着外袍从院子里头出来,他神色疲惫,外袍还没有系好。
他见了苏千月,这才拧紧了眉心,道:“以后晚上不要去出诊了。”
苏千月点了点头,道:“你还要出去?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容湛点了点头,道:“北郊那边有个村子死了好多人,我得赶过去看看。”
苏千月好奇道:“死了很多人?怎么死的?”
“目前还不清楚,要过去具体查清楚,听说每天死了一个,事情很诡异。”容湛问道,“你呢?出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碰着麻烦了?”
每天死一个,的确十分诡异了,难不成又是那些南疆
人作乱?
“京州最近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南疆巫师,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苏千月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的。
南疆人频繁作乱,若是不查清楚背后的目的,瓦解这些南疆人的计划,肯定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容湛听了苏千月的话,思维敏锐道:“你碰着南疆人了?”
苏千月点头道:“已经碰着两次了,一次就是慎刑司那次,官府追捕南疆人,那个人劫持了圆圆,还有就是今天晚上。王家让我去诊治,其实他们先前也找了南疆的巫医,那巫医胡乱用药,这才导致王荣剧情恶化了,而且那个巫医还让王学监来对付我,不准玄清和玄凌进入国子监,我和王学监的儿子找到了黑市,可惜没有捉住那个巫医,让她跑掉了,所以我觉得这会京州又出事,可能跟南疆人脱不了关系。不过只是猜测。”
容湛越听,越觉得惊心动魄的。
“黑市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那种地方!”容湛担忧苏千月的安慰,面色严厉道,“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要跟我商议一下,不要单独行动。”
苏千月心里头自然是不认可容湛这个话的。
说起来,虽然容湛是她的夫君,但是单论个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