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偏院,打算出门给两个徒弟寻学堂去,不过刚刚走到到花园,圆圆就拉住了她,急声道:“王妃,你上哪儿去了,奴婢到处都找不到了,表小姐过来了。”
娉婷?她怎么过来了?难不成是大表哥的腿出了问题?
苏千月忍不住眉心轻蹙,提了提裙摆,匆忙走向了揽月阁。
还没有进门,一个娇俏的身影就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表姐!”赵聘婷娇声叫道,将苏千月搂得紧紧的,还嗅了嗅苏千月身上用的香膏,道,“你这个香膏好香,是不是千面楼又出了新款了?我怎么没有买过这个味道的。”
苏千月看到跟自己撒娇卖萌的小表妹,心请那叫一个好。
她用手蹭了蹭赵聘婷的鼻子,低声笑道:“你鼻子怎么这么灵?这的确是新品,打算再精良一下就拿到香坊去做了。”
赵聘婷笑着道:“我可是属狗的,鼻子当然灵了,我闻着这个味道就很好了,还要精良啊。”
苏千月拉住她的手,让赵聘婷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在架子上找到了自己新制的几瓶香膏,放在了桌面上,道:“这都是我新调制的方
子,你带回去吧。”
赵聘婷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她急忙推辞道:“不是,表姐,我可不是来要你的东西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苏千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道:“跟姐姐还客气?你不是说你鼻子灵吗?你拿回去先用着,看看到底哪种更好用,有什么建议可以写出来给我,我再改良精进,毕竟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这可马虎不得。”
原来她是帮表姐试香的啊,那她可就来劲了。
“那好,我一定好好用着,回头详详细细地将我的心得感受告诉表姐。”赵聘婷这会儿不客气了,一把将所有的香膏都揽在了怀中,像是盯着什么宝贝一般下闻了又闻。
苏千月看着她这副认真细致的样子,就觉得心请颇好。
她带着笑意,道:“对了,娉婷今日特意来找我,是有事吗?可是表哥的腿感到不适?”
赵禀的腿也差不多到换药的时间了,就算赵聘婷不来找她,她这两日也要抽时间去一趟外祖父家里了。
然而,赵聘婷却摇了摇头,道:“没事,大哥的腿好着呢,他说现在已经感到有力量了,也不再痛了。”
刚开始那几天,赵
禀的痛哼是连隔壁院子的她都可以听见,那种压抑而忍耐的声音,连赵聘婷都觉得于心不忍。
“现在已经有十多天了,断掉的骨头和筋节都长出来了,自然是不会像刚开始那么痛了。”苏千月说道。
“我今天特意过来叫你,是要你跟我回家看那苏惜的笑话的!她上次在宴会上捉弄我,听说今日与你那后母特地来登门赔罪!”赵聘婷眼底闪过了一抹得瑟,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苏惜,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想不到她心眼竟然坏到这样的程度!
她祖母的寿宴,她都敢动手脚!就为了看自己的笑话!这种人,简直了!
赵聘婷都找不到可以形容她的词语了!
想到那天晚上不仅自己被嘲笑,还连累了哥哥也被人家耻笑,赵聘婷就恨不得狠狠揍一顿苏惜。
“她竟然会登门道歉,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呢!”苏千月听了赵聘婷这番话,觉得有些意外。
赵聘婷冷哼道:“是你那个继母的意思,说是她管教无方,这才让苏惜做出了这样的丑事来!所以特地登门道歉,我看你那个后母也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一直都想要跟我们家里
头结亲!”
那叶氏虽然对原主亦不好,但是平日里头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苏千月一时半刻的,竟然也看不穿叶氏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按照苏家现在如日中天的情形,哪怕苏惜不是亲生的,想要结一门好亲事也不是难事。
苏家跟赵家并不交好,叶氏为何会想要让苏惜嫁给赵禀呢?
难不成是叶氏心里头并不喜欢苏惜,所以想要借此磋磨她?
但是根据原主的记忆和苏千月的所见所闻,叶氏对苏惜可谓算得上是百依百顺,在京州那可是出了名而贤妻良母,应当不是做戏的吧?
这么想来,苏千月倒是觉得越发的疑惑了。
“正好我也要给大表哥换药了,那我就随你走一趟吧。”苏千月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沉声说道。
赵聘婷高兴道:“那我们走吧,我是骑马来的,表姐你要骑马还是坐马车?”
苏千月沉声道:“我还是坐马车。”
两人说好,苏千月提了药箱,便随赵聘婷一同去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府中,宁远侯夫人和苏惜已经到了。
宁远候借着与赵国公夫人说话的借口,让苏惜去亲自给赵聘婷请罪。
这正合了
苏惜的心意。
她带着苏情特意为她买来的南疆婢女,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池塘边。
赵禀此时正坐在轮椅上垂钓,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苏惜特意找了一个赵禀可以看到的角度,忽然猛地扬起巴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