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气愤,上前揪住了丁大奎的领口,失声痛哭道。
丁大奎被月娘闹得不耐烦,猛地推了她一把,大声斥责道:“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滚回去!再在这里烦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月娘也是个性子烈的人。
她听丁大奎竟然说出了这般绝情的话,竟然当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猛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丁大奎!你到底回去还是不回去!你若是不回去!我就死在这里给你看看!”月娘手上下了狠劲,脖子上当场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丁大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之色,甚至还闪过了一抹狠辣。
他上前一步,猛地扬起手,就要继续打月娘,骂道:“你要死就去死!死远一点!不要在这里脏了烟儿的地方!污了烟儿的眼睛!”
这样冷硬的声音,无情的话语!竟然是从自己结发二十年的丈夫嘴里头说出来的!
月娘心死如灰,眼底闪过了一抹凄然的决绝。
“好!丁大奎!你好得很!你想让我死是不是?很好,我就死给你看!给她腾位置!”说着,月娘收紧了拿着水果刀的手掌,就要往自己颈侧的大动脉划下
去。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苏千月忽然上前,捏住了月娘的手腕。
苏千月捏住的是月娘手腕的穴位,所以月娘只觉得手臂顿时一麻,哪怕是死意已决,却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手瞬间用不上力气,手里的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水烟姑娘见月娘没有死成,眼底闪过了一抹遗憾之意。
她已经被丁大奎扶了起来,此时楚楚可怜地看向了丁大奎,娇声道:“丁郎,你看姐姐都为了你寻死了,你还是随姐姐归家去吧,不要在我这里了。”
丁大奎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月娘是死是活,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水烟姑娘。
“她爱死便去死就是了,与我何干?但这里是你的地方,若是死在这里,多少会污了你的眼睛,还是死在外面妥当一些。”丁大奎声音冷硬地说道。
月娘听到丁大奎这一番话,本以为自己已经死透的心思竟然还能继续隐隐抽痛起来。
她身子一晃,若不是苏千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苏千月看了这么久,也算是看出一些门道来了。
不过这事儿有些棘手,还是要
仔细一些才能妥善解决。
苏千月站上前来,并没有再搭理丁大奎,而是看向了那水烟姑娘,道:“这位姑娘,可否谈一谈?”
水烟姑娘看到月娘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头甚是得意,所以面对苏千月的时候,也带了一丝傲慢,不紧不慢道:“这位姑娘,你勿要怨我,我已经劝了丁郎,让他归家去了,只是他赖在这里,我也是没有法子的,毕竟我们这些下贱女子,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将客人往外头撵,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月娘没有管好自己的丈夫,没有本事让自己的丈夫离开这怡红院,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千月也没有气恼。她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有道理,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知道我的生意,姑娘做还是不做?”
说着,她掏出了一叠银牌,作扇子状,在水烟姑娘的面前扇了扇。
这一叠银票,起码也有十几张,都是百两银票!
哪有人嫌钱多的,那丁大奎虽说手上也有几个小钱,但是来怡红院这么久,已经被这水烟姑娘榨取得差不多了,是日渐穷酸了。
不过,水烟姑娘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这眼
前的可是个女子,哪怕是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
水烟姑娘心里头闪过了一抹疑惑,道:“这位姑娘,你即便有再多的钱,奴家也是做不成你的生意啊,倒是你身旁这位公子不介意的话——”
说着,对着徐彦抛了一个自以为诱人的眉眼。
徐彦看的插电脑连昨天晚上的隔夜饭都差点要吐出来。
苏千月微微一笑,一边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丁大奎,一边回应着那个水烟姑娘,道:“姑娘手段如此了得,能让丁老板为你抛妻弃子,甚至连家都不要了,如此手段,我实在钦佩,所以我想要重金收买姑娘,让娇娘传授一些驭夫之术给我,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知无不言?”
说着,苏千月又扇了扇自己手中的银票。
这可是一千多两银票啊!她在怡红院几年都挣不上这个数!
这些银子虽然舍得为她花钱,但是这数目都是落在妈妈手上的,能到她手上的钱少之又少。
但是眼前这位是女子,她不是恩客,这钱是直接给了她了,回头妈妈问起来,也可以搪塞!
毕竟人家是个女子!在这里能消费什么呢?
这钱她当然可以昧下来!
只要这钱昧了下
来,那她和沈郎的未来便又进一步了!
水烟姑娘越想越是高兴,只好道:“姑娘说笑了,不过说到驭夫之术嘛,干我们这些下流勾当的,自然是有些法子的,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定然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是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