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这话一出,左千几乎要气个半死。
这王妃简直是太胡闹了!总是说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简直是可笑!荒谬!一派胡言!
左千气得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你竟然想用这样荒谬滑稽的法子来治好王爷!当初我就不应该听命护送你来这里!”左千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千月的脸上没有丝毫羞愧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左大人,你此言差矣,昨晚我已经仔细给王爷研究过病情了,他既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不过就是睡着了,我便是医术高明,也无从下药啊。”
“既然乐安县这里这么多的百姓都信奉云清观的道士,那我们叫来作一场法事又有何不可?只要能让王爷醒过来,你管它用的是什么法子?”
左千素来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对于苏千月这番话更是觉得荒谬至极!
但是苏千月这人顽固不灵,左千根本不想再与她废这样的口舌功夫!
他冷冷地睨了苏千月一眼,最后目光却落在了王严的脸上,冷声道:“王妃要胡闹便胡闹了!莫非王将军也跟着胡闹!”
王严弱小可怜又无辜道:“不是的,难道我
的任务不是保护王妃吗?”
那自然是王妃去哪里,他跟到哪里啊。
不然怎么保护王妃?
听到王严这话,左千怒极反笑,气得直接笑出声来。
“王将军真是选择性接旨啊!圣旨里头让你护送王妃顺利抵达乐安县,务必将王爷救治醒来,你是没有听见了?让你护送王妃到乐安县的目的是救治王爷醒过来!”左千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头挤出这句话来。
苏千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左千,道:“我们让云清观道道长过来作法,就是要让王爷醒过来的啊,难道左大人有别的法子?”
“什么道长,什么作法!那都是无稽之谈!若是云清观的道士真的那么顶用!这乐安县如今怎么会有这样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乍一看说的挺对的,不过左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死气沉沉但样子,正是云清观想要的呢?
苏千月也不急,也不恼怒,淡淡地看向了左千,不紧不慢道:“那不知道左大人有何高见?”
“这件事这般诡异,若不是瘟疫,那便是人为的了!自然是要找当地的官府,彻查此案,揪出幕后凶手,才能救治众人!”左千冷声
说道。
“左大人说得对,那就按照左大人说的做。”苏千月频频点头,眼底露出赞赏。
“王大人,你有圣命在身,还是随着左大人一起去缉拿凶手吧,至于我,我还是得去请个道长回来做法。”苏千月微微一笑,说道。
左千:“.....”果然是朽木不可雕,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算了,反正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左千冷哼了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王严看了看苏千月,又看了看左千,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苏千月不想王严因为跟着自己,那个左大人又冷嘲热讽的将自己外祖父都扯出来了。
她急忙道:“王将军,快跟上左大人吧,查案要紧。”
王严:“不过王妃你——”
“我没事的,我不过是去烧烧香,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王严见她神色自然沉静,再想到昨日她露出的那一手功夫,心里头也有了几分数。
就王妃的本事,恐怕是去踢馆的,不是去烧香的吧?
“那让张一张二两个人跟着你。”这是他带过来的士兵。
苏千月也没有拒绝。
王严跟上左千的脚步离开后,苏千月也带着两个士兵上
了马车,往云清观去。
云清观修建在乐安县最高的山上。
听帮忙赶车的车夫说,起先这里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上去必须全靠自己走着上去。
但是这半年来,县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去云清观的香客多了起来,而且香火也鼎盛了,这条可以走马车的大路才被修了出来。
一路弯弯绕绕的,整整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了山顶了云清观上。
因为天色还早,所以远远看去,云清观被一团浓雾包着,在山中若隐若现,倒还的确有几分仙气。
虽然天色还早,但是来这里的香客却已经不少了。
苏千月昨日跟云清观的逸云道长斗法,虽说杀了他们的威风,但是乐安县之大,这事儿知道的人太少了。
再说了,哪怕知道了这事儿,云清观的威名却还是在的,自然没有影响到云清观的香火。
苏千月也跟着这些香客一起,排队,洗手,烧香,烧纸,供奉——
一套礼仪下来,会有小道士让供奉了香火的香客喝下一盏茶。
苏千月刚刚接过那盏查,奉茶的小道士就气愤地抢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配喝我们云清观的茶!”那小道
士怒气冲冲地瞪着苏千月,气哼哼地说道。
苏千月迟疑了一瞬,看着跟前这个小道士,她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小道士啊!
苏千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道:“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