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旨让他们护送她来乐安县,是来救治王爷的,然而这个女人却像是要来游山玩水的一般。
她心里头非但一点都不紧张王爷的表情,甚至还有心思看看热闹。
左千对苏千月还真的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苏千月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左千对自己话里头的不满。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踩着这位左大人的尾巴了,只好淡淡道:“晚饭时间过了就过了呗,反正一天半天不吃饭,对我来说并问题。”
她半个月不吃饭都可以,一顿晚饭更是小意思了。
王严有些看不惯左千这副冷冰冰的神色,对王妃一点尊重都没有!
王妃也是去做正事了好不好?
王严蹙了蹙眉头,道:“左大人,王妃也是去做正事了,你能不能对王妃客气一些?”
左千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道:“看热闹就看热闹,还说做什么正事!她的正事是给王爷治病!王爷如今还躺在上面呢!她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就敢说做正事了?王将军,我知道老国公对你有恩情,但你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吧?”
王严是武将,左千是文官。
要论吵架,王严肯定是比不上左千的。
他被左
千这一通话堵的面色青白相间,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
好吧,他承认,他对王妃尊敬甚至有维护王妃的心思,的确是因为先入为主。
苏千月不想与左千费舌。
她淡淡地睨了左千一眼,没有言语,反而看向了王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王严听到苏千月的吩咐,也没有闲心跟左千置气了,点头道:“好,末将知道。”
苏千月吩咐完王严,这才上楼去了。
她找到容湛的房间,直接走到了床榻前就给容湛把脉。
果不其然,她没有料错,容湛的情况跟她刚才在那个大娘家里头诊治的几个病人是一模一样。
脉象心跳都正常,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她看向了旁边的侍卫,道:“王爷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侍卫恭敬道:“已经有四日了。”
“你将王爷抵达乐安县之后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告诉我。”苏千月又说道。
那侍卫拧着眉头想了想,道:“我们是六日前抵达乐安县的,进了乐安县,王爷便觉得此地不寻常,他命属下找了附近所有的大夫过来,研究这个病情,但是这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并且向王爷举荐了云清观,说是当地最
有名的道观,让王爷将里头的道士请下山办一场盛大的法事,说不定可以让此祸过去。”
”王爷并不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并且怒斥了这些大夫,让他们务必尽快想法子研究出对症的药来,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爷还吩咐了小人去查一查云清观,小的去了一趟,发现那云清观就是一个寻常的的道观,不过是香火鼎盛了一点,并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属下回来之后,向王爷禀报情况,并没有得到王爷的回音,到了第二天,王爷仍然没有醒过来,属下便知道不好,这才迅速飞鸽传书回到了宫中。”
“这几日,王爷一直昏迷,属下也找了大夫来看过,无能为力,甚至也请了云清观的道士来做法,也没有效果。”
苏千月点了点头,道:“当晚你离开,有没有人值守?你将人唤来。”
侍卫点头,很快将另外两个侍卫叫了过来。
“王妃,当晚就是他们两个人值守的。”
苏千月道:“当晚,你们值守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情况?你们仔细想想,任何情况都要与我说,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她必须弄清楚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哪怕是催眠,也必须要有
途径才可以实施,要么是通过乐声,要么是通过味道,要么是通过视觉——
总是,必须弄清楚背后之人到底是如何催眠了这些人的,才能想到对症的法子。
那俩个侍卫凝眉深思了一下,道:“没有什么情况,我们一直守在王爷的门外,一丝一毫的异样都没有,我们两个也没有离开半步,直到天亮。”
苏千月提示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或者是特殊的香味?”
不可能的啊!如果是催眠,那肯定是有手段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可以对一个人进行催眠的!
那两个侍卫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摇了摇头,道:“真的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王爷入住了官驿之后,外面还有士兵把守,寻常人都是不能进来的。”
这就奇怪了。
没有声音,没有香味,也没有人进来接触到容湛。
那容湛难不成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在睡梦中陷入了催眠中吗?
不,不可能的,苏千月自认自己在这方面也小有成就,而且还经常用催眠的法子医治过一些心理疾病。
但是她都做不到这样催眠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是这么多人!
乐安县现
在昏迷不醒的人起码也有几百个。
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么了得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