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的威风今日奴才算是见识过了!既然如此,那咱们报官处理吧!闹到官府!闹到金銮殿去!看到底是谁占理!”赵国公来的嫲嫲理直气壮地说道。
“去啊!尽管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赵国公府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看到底是哪个有道理!”赵娉婷也不是什么好气性的人,指着那个刁奴大骂道,一副想要上去干架的样子。
那个嫲嫲自然不是真的要闹到官府去的,她搬出官府不过是想要恐吓赵娉婷。
逼着赵娉婷给郑华做妾。
毕竟,郑家如今急切需要一门喜事来冲喜。
这世子爷纳妾,不正是现成的喜事吗?
嫲嫲冷哼道:“赵小姐,你年纪小,不懂事,老奴不与你计较,便是闹到了官府,我们家世子爷是男人,调戏你,这可吃不了亏,反倒是赵小姐,与我们世子爷拉拉扯扯已经是事实,又凶悍至极,将我们家世子打断了手!这事儿要是闹了开来!难不成赵小姐就占理不成?”
这种事情,女孩子总是吃亏的,不管事情真相原本如何,若是赵家说赵娉婷跟郑华已经拉拉扯扯,有些头面的世家大族都不会再考虑让她当儿媳妇
了。
而且赵娉婷在京州本来就占了一个假小子的名头,如今又传出这样的凶名,日后就更加嫁不出去了。
郑家也就是拿捏了这点,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逼迫赵娉婷这样的世家女给郑华做妾。
“赵小姐,你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嫁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你若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在家里头当了老尼姑,岂不是一辈子都懂得嫁人的好处?”那嫲嫲有恃无恐地看着赵娉婷,继续游说道。
赵家如此欺人太甚,赵娉婷已经气得发抖了。
她紧紧攥着自己腰间的辫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奴才!本姑娘抽死你!”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郑华她都得打得!难不成郑家一个死奴才她还打不得了!
实在是气死人了!
赵娉婷猛地将辫子抽出来了,就要朝着那死奴才的身上招呼过去,手腕却猛地被攥住了。
“这位嫲嫲,我们家娉婷不懂事,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赵家如此劳师动众?”是赵杨氏听闻了这边的动静,及时赶到了。
见赵杨氏过来,那嫲嫲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她冷哼道:“国公夫人来了,那正好,我们
家世子爷被你们家赵姑娘打断了胳膊!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善后?”
娉婷竟然将郑华打断了胳膊?这可不是小事!
尤其是赵府,如今已经是日渐式微,而郑家却是风土火势,圣眷正浓。
赵夫人板起脸,冷眼看着赵娉婷,沉声问道:“可有此事?你真的打了郑华?”
赵娉婷也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性子,低声冷哼道:“谁让他的咸猪手竟然摸我!还出言不逊!说我哥娶不上媳妇!我们赵家要绝后!我将她手臂打断都是轻的!”
赵杨氏听赵娉婷这么说,面色越发的深沉了。
她忽然扬起了手,猛地往赵娉婷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冷声骂道:“你简直是胡闹!来人,将小姐带到祠堂,等国公爷回来,杖责十个军棍!”
“娘!是他有错在线!他们兄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他们先挑衅我!我哪里做错了?”赵娉婷十分的不服气。
然而,赵杨氏正气在头上,根本不想听赵娉婷解释,让身边的管事婆子直接将赵娉婷拖下去了。
“这位嫲嫲,我们家孩子缺乏管教,胡作非为,是她的不对,如今我已经重重责罚她,郑国公世子那边,
我自会亲自登门拜访,备上厚礼和两位美婢,将郑国公世子照顾到痊愈,你看如何?”赵杨氏转头看向了那个咄咄逼人的狗奴才,却还要放低态度,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
然而,那郑府的奴才却也不是吃素的。
她冷眼睨了赵杨氏一眼,冷哼道:“国公夫人大可不必在我跟前装模作样的,我们价世子吩咐了,若是从这赵家出去,得不到赵小姐肯嫁到郑家为妾的承诺,那老奴就转头去官府,将赵小姐告上官府去!官府若是不敢管,就让我们家老太君去宫里头申冤!总之此事,一定要赵家还我们郑家一个公道!”
这老嫲嫲是郑夫人身边的贴身嫲嫲,对于这种装模作样的事情实在是见得多了,并不太相信赵杨氏的诚意。
赵杨氏也想不到,这个刁奴竟然如此难缠。
她赵家便是再式微,她也算是堂堂一个国公夫人!
这奴才竟然一分面子都不给!还竟然敢直接呛声!
赵杨氏本来也不是什么可以做低伏小的好性子,见这刁奴如此嚣张,差点没有忍住直接往她脸上狠狠呼两巴掌!
不过若是打了这个狗奴才,此事肯定闹得更大l,更难
善了了!
她好歹也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不能跟这个狗奴才一般见识!
赵杨氏心里头暗暗说服了自己,这才勉强没有动粗。
她僵硬着一张脸,道:“按照嫲嫲这意思,那郑华是非要看上我们家娉婷了?若是软的不行,是不是还要来硬的?”